“安安,你這是再幹什麼?”南宮白覺得很好奇,走到白軒安身邊,輕輕的問。
白軒安擡起頭,眼底劃過一抹害羞的神情,“沒事,我就是看看媽咪和昨天相比有什麼變化沒有。”白軒安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跟南宮白說,因爲他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正當父子倆人說的正開心的時候,爲他們送早餐的萍姨進來了,“少爺,安安。你們在說什麼呢?沒想到你們起的很早啊。”
萍姨昨天就答應白軒安每天給他們送飯,說話果然算數。
“萍姨,你總算來了。安安都餓了呢。”一看見有好吃的東西,白軒安就像看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整個人都撲到萍姨的身邊。
“就知道你會餓。”萍姨笑着點了點白軒安的鼻子,言語間充滿了寵溺。
“少爺,您也過來吃點吧。我來看着小彤。”萍姨把做好的早飯擺在桌子上之後,轉過身來對南宮白說道。
南宮白皺了皺眉頭,他有點吃不下去,一點也沒有餓的感覺。
萍姨看出來他的遲疑,就害怕他餓壞自己的身體,“少爺,多少吃一點,纔有力氣照顧小彤啊。要是連你都倒下了,那誰來照顧小彤呢?總不能讓老人家來照顧吧。”萍姨的話音剛落,南宮白就走過來了。
萍姨欣慰的笑了,就知道從白彤的角度勸說他,他肯定會妥協的。萍姨將桌子跟前的位置讓給南宮白。
“恩,萍姨做的飯就是好吃。”白軒安很給面子的誇獎着萍姨,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每天都能吃到萍姨做的飯菜。
萍姨笑了笑,轉過頭看了看白彤。面色蒼白,鼻子下面還插着呼吸機,可憐的很。萍姨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要說白彤和她家少爺經歷的磨難實在是太多了,好不容易能夠結婚在一起,卻沒有想到出了這種事。
“唉……”萍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幫白彤按按摩。長時間躺在牀上不運動,人的肌肉會猥瑣的。
等南宮白和白軒安吃完早飯,萍姨也幫白彤按摩完了,累的她是氣喘吁吁,額頭上都冒起了濃密的汗珠。
“萍姨,辛苦你了。”南宮白輕輕的說。
這樣很平常的一句話差點讓萍姨的眼淚流出來,要是放在以前,南宮白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少爺,記得要幫小彤按按摩。不運動肌肉會猥瑣的。“萍姨輕輕的囑咐着南宮白。
南宮白點頭,又回到白彤的身邊。他現在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一步都不肯離開白彤的牀邊。萍姨看見這樣的情景,差點眼淚又要掉下來,希望小彤能早點醒過來,和少爺結婚,永遠的在一起。
萍姨收拾好東西就回去了,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溜走。南宮白坐在白彤病牀邊不知疲倦的和白彤說着話。
醫生已經來問過白彤的情況了,當南宮白問醫生白彤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時,醫生也沉默了。還不知道,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一年……醫生都不敢確定。
南宮白的心再次痛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始終在心裡堅信,白彤肯定會醒過來的,無論等多久他都會等她的。
一天又一天,南宮白每天都幾乎不脫衣服睡覺,整夜的守在白彤牀邊,寸步不離。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變得越來越憔悴。
白軒安說了他很多次,讓他好好休息。南宮浩,老夫人,白家父母每個人都說過他,可南宮白就是不肯聽。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白彤鼻子上的呼吸機已經扯掉了。胸口上的刀傷也都痊癒了,可是人還在昏迷,不肯醒過來。
南宮白幫她轉了院,轉到一間最好的醫院。可是那裡的醫生說,病人已經康復了,不需要住院,讓南宮白把病人接回家去。也許在家那種熟悉的環境,病人感受到熟悉的環境也許醒來的會早點。
萍姨一聽白彤可以出院回家了,高興的不得了。趕忙組織人把別墅從上到下的打掃乾淨,沒有一絲灰塵。
南宮白特意讓萍姨把樓下的房間收拾出來一個,免得上來下去的很麻煩。
很大的落地窗,兩邊是純白色的窗簾。將整個房間的視野都開闊起來,房間佈置的很簡單,一張牀,一個書桌,僅此而已。
窗戶邊有個貴妃躺椅,是南宮白母親以前最喜歡的。南宮白讓人搬到這個房間,太陽出來的時候就把白彤抱在躺椅上,讓她能曬曬太陽。
南宮白每天都和白彤說話,讓她聽見他的聲音,讓她知道他每天都在陪着她。白彤真的能聽見南宮白說話,就是不能好回答而已。
白軒安也已經上了學,他選擇了離家最近的一所高中,不是貴族學校。七歲大的白軒安揹着書包穿梭在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身邊,顯得那麼的突兀。有點不倫不類,當然也會有年少輕狂的學生看不起他,認爲一個七歲大的奶娃娃是不可能上高中的。
經常找白軒安的茬在,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白軒安並沒有將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南宮白,一個白彤就夠他操心的了,所以白軒安不想他在位自己的事情操心。
第一次期中考試,白軒安考了滿分,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學生再也說不出話來。白軒安在學校的日子也算是好過了起來。
由於南宮白整天在家陪着白彤,公司裡的事不能沒有人管。南宮浩沒有辦法,又出山幫南宮白管理起公司。
南宮白很感謝他,以前對他的怨恨也消失不見。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爲了能讓白彤快點醒過來,南宮白還派人去法國找馬裡,希望曾經的事情能刺激到她的神經,能讓她快點醒過來。
不過很遺憾的是,馬裡剛剛交了女朋友,帶着女朋友周遊世界去了。不過南宮白派無的人給馬裡留了信息,相信馬裡回來之後看見的話,肯定會趕來的。
金色的陽光正好照在躺在貴妃椅上的白彤,照的她暖洋洋的。整個人的都泛着淡淡的金光,白彤閉着眼睛如沉睡中的天使,那麼的安詳。
南宮白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拿着小板凳坐在她身邊,靜靜的依偎在她懷中,感受着這份美好。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傳來。“少爺,出去吃飯吧。”進來的人是萍姨,她剛剛做好午飯,請南宮白出去吃。
南宮白站起身,點了點頭,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出了煩悶。萍姨輕輕的將門關上,只留白彤一個人在房間裡。
白彤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醫生說,白彤體內存着的營養還夠孩子吸收的。但是月份越大孩子吸收的營養就多,如果白彤還不醒的話,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會因爲得不到營養而保不住的。
這對白彤的身體也是一種傷害,南宮白真的不希望這樣的情況出現,可是白彤還不醒,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靜靜的陪着她,心急也沒有用。
第二天一早,南宮白就被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吵醒。特別是白軒安喊的聲音最大,南宮白皺着眉頭聽着,白軒安的聲音中還透露出一種興奮。
“小彤,外面不知道是誰來了。我去看看,你先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呆一會吧。”南宮白幫白彤蓋了蓋被子,還在她乾涸的嘴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每天早上都會來一個早安吻。
南宮白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上面指針顯示的是六點半,是誰來這麼早。
“安安!是誰來了?”南宮白關上房門,拐過樓梯,就看見一個長的很高的外國男人站在客廳中,蔚藍的眼睛裡劃過一抹暖笑。是馬裡!南宮白眼底劃過一絲震驚,沒想到馬裡真的來了!
“嗨,南宮……”馬裡顯得很興奮,伸出雙手打算給他來一個熱烈的擁抱。南宮白笑着走到馬裡的身邊,推開他的手臂,改成握手了。
“馬裡,你真的來啦?”白軒安穿着海綿寶寶的睡衣站在馬裡的身邊,擡起頭乖巧的問着馬裡。
馬裡點了點頭,原本很高興的情緒頓時萎靡起來,“安安,你媽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非常遺憾。所以一看見南宮給我留下的信息,我很快就趕來了。希望有能幫助你的地方。”馬裡拍着白軒安的腦袋,語氣顯得非常的遺憾。
白軒安璀璨的眸子頓時黯淡下來,連仰着的頭都垂下來,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提不起精神。
南宮白感到十分的愧疚,“馬裡,真的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跑一躺,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南宮白皺着眉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傷心的一面。以往他都是表現出堅強的一面給他們看的。
馬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們的口氣說,“別擔心,我相信彤會醒的。我現在進去看看她。”說完,馬裡就要緊房間看白彤。
南宮白擋住了他,輕聲的說,“你剛到,先休息一下,等吃完了飯再進去看也不遲。”馬裡能過來就讓南宮白夠震驚的了,也不能太累了。況且不是說馬裡去看過白彤,她就能醒過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馬裡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在客廳中坐了下來,和白軒安說說話。正好萍姨已經做好了早餐,馬裡欣然享受。
吃過早飯,南宮白才帶着馬裡去見了白彤。白彤閉着眼睛,有條不紊的呼吸着。捲翹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般微微顫抖,隨着呼吸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