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也說不太準,溫焰冬現在早已經喪心病狂了,他能夠在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看起來倒也不是沒可能的。
她執意的看着溫焰冬“真的不是你嗎?那會是誰,孩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枉死,這件事,必須有人給我一個交代。”
溫焰冬看到顧誼琦現在的樣子完全精神不太對勁,他不想和她在說什麼,既然現在大家談不攏,索性這件事就先這麼着吧。
股票他是會趁着現在拿回來的,顧誼琦想死他也不會攔着。
“顧誼琦,今天我只是來通知你過幾天你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你放心,孩子的事還有股票的事你都跑不了的,你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的。”
溫焰冬的話並沒有在顧誼琦的身上落下一絲的傷疤,只是顧誼琦自己想不明白,到底事情爲什麼會成爲現在這樣。
除了溫焰冬還會有誰有好處?是爸爸嗎?不可能的,自己家裡面的人不會做這種事,更不可能是顧憐憐自己作孽。
她一時之間想不太透了,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羅生門,公說公有理,每個人說都有每個人的道理。
看來,這事她還必須好好的研究研究才行,要不然遲早會被別人利用而死。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溫焰冬已經離開了病房,溫焰冬走了之後顧媽倒是鬆了一口氣,躺在病牀上的她覺得溫焰冬今天來,是故意的來找茬的。
“女兒,是不是溫焰冬的人害了顧憐憐的孩子啊?媽怎麼感覺好像不是他,雖然這件事有好處,可始終虎毒不食子啊。”
虎毒不食子?顧誼琦搖搖頭,她不清楚也猜不透,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了,也只能夠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願,她的猜測是對的,雖然她極其的不想這是事情的真相。
如果憐憐要是知道她最愛的人傷她如此之深,她該怎麼去想呢去面對呢。顧誼琦真是忍不住笑,這世界太多的意想不到差一點點就擊垮了她。
不過她要堅強,不止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憐憐。
溫焰冬已經站在了417的門口,剛纔顧誼琦的話有那麼幾分意思是他殺了她的孩子,可他確確實實的沒有動過她的孩子。
別說是沒有,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那孩子了。
可是經過她這麼一說之後卻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頭上,他不希望被誰冤枉着過日子,沒有做的事,更不曾想過要去辯解。
在417的門口,他的腳步卻停住了,憐憐不知因爲什麼事情突然的住進了醫院,這倒是讓他有那麼一點的心疼。
他多麼希望能夠推開病房去看一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至少讓他能夠得知憐憐現在是平安的,是健康的。
可惜,就這麼一下他都做不到,他沒有辦法推開門,他很害怕推開門之後看到了他不想看的場景。
心微微的疼痛了,那種傷口他本來不願觸及,此刻卻一個不小心舊疾復發。
他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也許不打擾是他最後的溫柔吧,他什麼都不能夠給憐憐,倒不如徹底的離開她。
每走一
步與憐憐的曾經便會浮現在他的腦海,有些事刻意不去想反而覺得更加的清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凌一寒看到憐憐安靜了便推開門打算去外面透透氣,他的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滿腦子都是溫焰冬傷害顧憐憐的畫面。
他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認定了當今的事情和溫焰冬脫不了任何的關係。
剛剛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凌一寒與溫焰冬相互的對視,凌一寒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會在這種地方看到溫焰冬。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他們不是仇人,是曾經的兄弟,這一次的見面他們突然覺得彼此都好陌生。
以前那十幾年的交情,彷彿都過去了。
溫焰冬也沒有想到凌一寒會推開病房的門,不過還好出來的是凌一寒,如果是憐憐的話他不知該怎麼面對了。
也許,是兩個人一貫有的默契吧,凌一寒居然示意溫焰冬和他走,他實在是有太多的事猜想不到了。
溫焰冬這個點出現在醫院,並非是一件好事情,凌一寒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可他又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測。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醫院,或許是默契吧,溫焰冬居然把說話的地點放在了人跡罕少的後花園。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現在已經過了晚上的七點了。
兩個人見面倒是有些尷尬,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不過兩個人在心裡面早已想好了和對方說話的對白。
只是一時之間,還想不到該怎麼告訴開口而已。
溫焰冬還是改不了自己的急性子,最先開口的果然變成了他。
路邊的風這會不停的颳着,彷彿要將人吹倒了似的,他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襯衣和袖子口,然後往前走了兩步。
“凌一寒,憐憐以後你就好好的照顧了,溫家最近很忙,而我也……”溫焰冬開始急於找藉口給自己開脫。
憐憐已經做出了她自己的選擇,他在怎麼糾纏反而也是無益了,倒不如放手還顧憐憐一個自由吧。
凌一寒聽到溫焰冬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頭,他以爲溫焰冬要說些什麼,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放開憐憐。
這?難道不是心虛的表現嗎?還是他作爲一個懦弱的男人刻意的在逃避,傷害了憐憐的孩子現在竟又想要傷害憐憐。
他淡然的一笑,溫焰冬這個時候拋棄憐憐,只能夠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溫焰冬真的做了對不起憐憐的事。
憐憐知道了,該多麼的傷心。
他揚起了自己的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在溫焰冬的身上,從什麼時候開始溫焰冬竟然變得和他們如此的陌生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溫焰冬竟然如此小人之心。
可惜,這一拳頭他始終沒有打下去,對於溫焰冬這樣的男人,他除了笑又還能夠做什麼別的呢。
“溫焰冬,憐憐到底是哪裡不好,值得你如此的狠心傷害她,憐憐到底是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凌一寒低着頭,他只想知道憐憐到底是什麼地方做錯了,還是溫焰冬從一開始就想着要狠狠的傷害憐憐
。
做錯?凌一寒的話句句都帶着刺一般的攻擊着溫焰冬,溫焰冬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他必須去處理,是凌一寒趁虛而入,是凌一寒搶走了關於憐憐所有的愛,他根本,還愛着憐憐。
可惜,他不想要在解釋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既然憐憐現在能夠獲得快樂,那他又何必剝奪憐憐的幸福吧。
怪他自己不夠珍惜吧,這樣也好比把責任推在他最愛的女人身上。
“要怪,就怪時間吧,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畢竟只是一種遺憾而已,如果我和她沒有經歷那麼多的事,也許我們是很幸福的一對,現在我把憐憐徹底的交給你了,我覺得全天下除了你沒有誰能夠配得上憐憐。”
此刻,溫焰冬的話裡面明顯帶着一絲的敷衍,連他自己都猜不透他自己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凌一寒恨不得一拳打在溫焰冬的身上,可惜他現在要憋着怒火,因爲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想要問溫焰冬證明。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溫焰冬做的,那麼憐憐就和溫焰冬徹底的斷了未來了,他們之間徹底的不可能了。
凌一寒沒有在正面的看着溫焰冬,這樣一張曾經熟悉的兄弟面孔在經歷了大是大非之後突然變得格外的扭曲。
“溫焰冬,作爲兄弟之間,我能夠最後問你一件事嗎?最後一件事。”他幾乎是憋着氣將這句話給說出來。
溫焰冬微微的一愣,顧誼琦今天略有不對,這凌一寒說話好像也不太那麼對勁?難不成他和顧誼琦要問的話和事是同一件嗎?
他不知爲什麼所有人都要懷疑他,他溫焰冬的人難道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嗎?他雖無情倒不至於傷害一個襁褓中的幼兒。
況且,那個兒子還是自己的孩子。
他承認得到好處的人就是自己,但他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若真的是他,他承認了倒無所謂,但現在不是他,他又何必承認呢?
“凌一寒,難道你也覺得是我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嫁禍給顧誼琦嗎?我沒有那麼無聊,我還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溫焰冬,不至於爲了這些事,做出道德敗壞的事……”
溫焰冬的幾句話堵住了凌一寒要說的全部,先入爲主的溫焰冬確實讓凌一寒有幾分的猜測不到。
他能夠這麼說,肯定顧誼琦是率先的問過了,不過這事是不是溫焰冬他真的不太清楚,就連溫焰冬自己也說,他白白的獲利了那麼多。
“不是你,有沒有可能是溫家的人……”凌一寒還是不太死心,這孩子雖與他無關,但卻是憐憐十月懷胎的心頭之肉。
如果不問一個清楚,他恐怕一直不會心安。
凌一寒的苦苦追問讓溫焰冬頓時就怒了,他不可能動那個孩子,難道爸媽會動自己的親孫子嗎?
他們溫家雖然想要拿回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溫家還不至於缺德。
冷冷的看着凌一寒,他倒不曉得爲什麼凌一寒也特別關注那孩子的事,但他只想說一遍,說最後一遍。
他,纔沒有興趣傷害一個陌生女人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