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間比較乾淨的辦公室內,藍毛把已經被捆成糉子的中校一腳踢在了地上,眼淚汪汪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少,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理
“怎麼了,藍毛?是不是太久沒看見我不認識了?還是眼睛進沙子了啊?”看見藍毛幾次張開口最後都沒有說出話,沈少就先有氣無力的問。
“沒,沒什麼,老闆,那次生的爆炸真是嚇死我了,以爲這輩子看不見你了,現在看你還是這麼狀況不斷,我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呢!”藍毛的激動終於平復了下來。
“屁,什麼叫狀況不斷?而且我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目標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放心吧,老子一定活的比你長!”說着說着,沈少看見了在動不動,眼睛卻死死盯着自己的中校。
“這傢伙是誰?你帶過來幹什麼?告訴你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人,我可沒多大的興趣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聽其他幾個傢伙說他是剛纔襲擊你們的那羣人裡面最大的一個,好像是什麼明曉帝國正規軍的一箇中校!真是搞不明白了,老闆,你以前和明曉帝國扯上過什麼關係嗎?”藍毛不明白的撓着頭問。“關係?不是一點點,大了去了,藍毛幹得好,這回回去我給你獎金。”聽見了糉子的真實身份後沈少興奮的站了起來。
藍毛則是可惜的撓了撓頭:“老闆,能不能下個月再我獎金啊?這個月的已經被祈霞小姐扣完了,你要是給我的話,也會被她一併扣掉的呢!”
不理會藍毛的自言自語,沈少一把抓住了中校的衣領,可是努力了幾次都沒有力氣將他抓起來,經過看樣子剛纔的爆炸,他的力氣還是沒有回來。
“你就是沈少麼?跟聽說的不一樣,連舉起我的力氣都沒有,看樣子是個軟蛋吧?”中校突然出口,而且一開口就是諷刺。
不過出乎人意料的是,平常絕對會以牙還牙的沈少,居然大方的放開了自己的手,還對着中校抱歉的聳了聳肩:“對不起,辜負你的希望了,在某些方面我的確是個軟蛋。”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中校,就連一直和沈少相處在一起的祈劍,藍毛等人也是不知不覺的愣了一下。
“不過我想你從別人那裡聽說我的不應該僅僅是軟蛋吧?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的手段呢?而且站在我旁邊的這位帥哥,他的名字叫祈劍,按照輩分上來說,我應該還得叫他一聲大表哥呢!如果你不認識他的話,我可以給你詳細的介紹一下他哦!”
不知道是不是沈少的油腔滑調讓中校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因爲中校很不自然的乾咳了幾下,臉上也開始了扭曲的抽搐,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回答沈少。
“祈劍?在我們的資料上,說祈劍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在這d區打下來的江山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而且最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衝鋒陷陣,而是他可怕的拷問能力,他就像是一臺榨汁機一樣,能夠將被拷問者腦袋裡的所有東西,像榨汁一樣一點點的榨出來。”
“榨汁機?挺不錯的外號啊!怎麼樣,祈劍,以後我們就加你榨汁機好了!”沈少搞笑的看向了一邊的祈劍,卻被他想殺人的表情給嚇了回來。
不過不管祈劍有沒有答應,從此之後,但凡在拷問室內只要聽見榨汁機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犯人無不嚇得屁滾尿流、精神失常,拷問者問什麼,他們都會立刻如實招供,而祈劍也變成了所有拷問世家膜拜的偶像。
“既然你知道祈劍的傳說,那麼你是想自己說呢?還是想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傳說是什麼樣子的呢?”沈少威逼着。
“行,我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痛快,可以嗎?如果同意的話,你就問吧!”中校一口氣說了出來。
“行,爽快。既然這樣,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那個沈滅的事情告訴我們。”沈少開門見山的問。
“沈滅?誰是沈滅?我不知道!你難道不是要問我,我們爲什麼要來襲擊你們?有多少人襲擊了你們?還有在哪裡設下埋伏了麼?”這下中校反而是不明白了。
“這個有什麼好問的?你們來襲擊我們一定是帝**部直接給你們下達的命令,你一個小小的中校又能知道多少東西?再說你們有多少人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消滅你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那個沈滅,就是那個跟辛爾夫一起行動的,眼神看上去很令人討厭,態度又極其囂張的傢伙!”
聽完沈少的修飾,中校終於對那個所謂的沈滅有了印象。
“你是說那小子?總是跟在辛爾夫身後像影子般的小子麼?我不是很喜歡他,他總是很囂張,眼神也像看不起人一樣的目空一切,不僅僅是我,還有其他的許多中校都看他不順眼。不過就算看他不爽,但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曾經我們嘗試過一次,十個中校一起用偷襲的手段襲擊他,結果最後全都敗在了他的手下,而且我們都帶着冷兵器而他只是空手,從那以後我們就不再找他的麻煩了,至於他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中校沒有一絲疑惑的表情,沈少知道他並沒有說謊,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說謊了。
不甘心的沈少,想了想又問:“那麼你能告訴我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個麼,我們調到辛爾夫的手下只有三個月,不過在那之前,我們並沒有見過那個什麼沈滅,第一次見到他,也就是在十天前,辛爾夫接見了某個特殊的人物之後,就帶着他回來了。”
頓了頓後,中校又問:“你應該已經和他交過手了啊?交手之前你沒有好好的問問他麼?”
“那個時侯我的腦子裡正想着其他的事情,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逃走了。那現在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他也會落荒而逃嗎?真看不出來你能有那樣的實力,這麼說他的受傷是你造成的咯?現在,恐怕他已經離開了欲星了吧?這個混蛋,最後竟然幹掉了我的一個兄弟,帶着他的手下叛逃了。至於朝着哪個方向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嗎?”這樣一來,眼前的這個中校已經沒什麼價值了,沈少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對着祈劍揮了揮手示意他把中校帶下去,等到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少突然又睜開眼睛說:“給他槍讓他自行了斷吧!我們尊重與我們合作的人。”
等到祈劍帶着他離開房間門關上後,藍毛才上前兩步輕輕的說:“老闆,我們該回去了,直升機已經到達了,而且御水星的救援部隊也已經到了。”
沈少轉過身開了看窗外瀰漫的硝煙,如同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重重的點下頭:“兄弟,爲你報仇的時間到了!”
朱雀區域內,無數的人羣正井然有序的順着指示一個接一個的登上直升機和登6艇,而無數的登6艇也在客滿的第一時間就急升空,消失在了遠遠的天際。
就在這所有直升機都升空的時候,卻有一架特殊的直升機唱着反調的從高空慢慢的降落了下來,而地面上,祈霞,天心,甜心,以及天方紅繡,則是在直升機的降落區域內翹以待了很久。
終於艙門打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再次出現了,只不過出來的時候並不是走出來的,而是直接從機艙內摔了出來。
這回連眼疾手快的祈劍都沒有來得及拉住沈少,因爲他並沒有想到,沈少居然會虛弱到連抓住扶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索性因爲焦急思念沈少的天心和甜心在艙門拉開的一剎那就撲了上去,結果沈少完完全全的倒在了兩人的身上。
看着沈少慘白的臉孔和斷斷停停的呼吸,連剛纔一直站在一旁,想讓天心和甜心先和沈少親熱一會的祈霞、天方紅繡,這下都忍不住的撲了上去。
“少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少哥哥,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的滾燙呢?”
“少哥哥,你怎麼了?沒什麼事情吧?”
“少哥哥,你的臉色好蒼白,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一下?”
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詢問到,猶豫是同時出的聲音,所以沈少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任何一個人的問話,自然也就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從了起來。
“救援部隊來了嗎?在哪裡?”沈少的聲音輕的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
“來了,我安排他們暫時在那邊的居民區內休息一會,不過家丁以上級別的軍官我命令他們在右邊的休息室內等候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沒有回答,不知道沈少是不是已經疲憊到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他卻固執的推開了想要扶住自己的天心,自己一搖一晃的朝着家丁們聚集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內,家丁們正高興的聚集在一起享受着從未享受過的美味糕點,醇香茶水,三人你一羣,五人我一夥的在休息室內交流着。
“哇,你看,這個是什麼,好漂亮呢!”
“喂喂,你看,這不是那個誰的名畫麼?你說是不是贗品啊?”
“靠,這麼好吃的糕點爲什麼才這麼一點啊?這裡有沒有服務生啊?能不能再給我弄點吃的來啊?”
雖然現在是在特殊情況下,天心也吩咐過讓他們在這裡是爲了等待即將到來的命令,但是在命令到來之前,每一個人都選擇了極度的放鬆和休息,因爲只有足夠的休息,戰時纔有足夠的集中力。
“嗵!”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了。哦,好象不對,不是被推開的,而是被人狠狠的撞開了,而且撞門的那個倒黴蛋,摔在地上已經一分多鐘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爬起來。
“這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不知道啊!喂,兄弟,你去看看!”
隨後,站在離門口最近的那名家丁被人共推出來,朝着那個倒黴蛋走了過去。
隨着慢慢的靠近,那個家丁的眼睛從原先的很麻煩,到後來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直到最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了。
“喂,兄弟!那傢伙是誰啊?我說你到底認不認識啊?就算不認識也總要上去扶一把吧!”其他人見那人看了好久都沒有回答立刻催促道。
但是那人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催促,依然自顧自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再次確認了一遍後,才木訥的轉過頭看着其他人,說:“這傢伙長的有點像少親王。”
話音未落,所有人看見天心四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進了房間,蓄滿淚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嘴裡不停的含着少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起她。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少親王嗎?
謎底很快揭曉,當眼前的這個倒黴蛋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凌亂的頭下露出了那張所有人熟悉的臉之後,那些吃着東西的人再也咽不下了,那些喝着茶水的人再也品不出味道了,那些看着名畫的人再也做不出任何點評了,所有人的心,都彷彿被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心臟上。
站起來的沈少,再次的拒絕了任何的攙扶,走出了四人的包圍圈,依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着,看樣子他的目標是休息室內最正面的高臺。
“少親王,您怎麼樣”
“少親王,您沒事吧”
面對無數涌上來的人羣,沈少還是沒有說一句話,避開了所有準備靠近自己的人,依舊自顧自的慢慢朝前走着。
休息室的高臺樓梯,是由堅硬的紅木做成的,所以堅硬度自然不用說,當沈少踩着樓梯一階階往上走的時候,所出的每一下聲音,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覺自己的心被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因爲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少親王是陽光的代表,代表着希望,希望的未來,無論生什麼事情都能一笑而過的男人,但是現在,這個讓他們覺得堅強無比的男人,卻像是陽光下的冰塊一樣正在慢慢的融化着,讓每一個人都異常的難受。
一分鐘後,沈少終於努力的走上了並不高的講臺,緩緩的走到了正中央,雙手無力的拍打到了講臺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每一個人都靜靜的等待着沈少的第一句話,只是他的第一句話竟然被動作代替了,只見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狠狠的將眼前的講臺給掀翻了,而由於動作過大的他也是失去平衡的向後倒去。
“給我,給我把這個,這個d區給血洗了。”
“遵命!”
無力的命令換來了排山倒海的回答,下一秒,休息室的門被衝出去的人山人海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