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令人發狂的最本源仙靈之力朝着這片世界發出他的邀請,而近在咫尺的兩個年輕人卻絲毫沒有看這邊的意思,即便他們都是尊者級的強者,都可以吸收這其中的力量,但兩人都緊張的盯着對方,雙目中都有一抹猩紅閃過,他們正嗜血的看着對方。
這場戰鬥註定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結束的,發起它的兩人都是瘋狂的傢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戰鬥力之巨沒一個是普通尊者的境地,即便是靜墨這個剛剛進階尊者的都遠超普通尊者,他在靈階修爲的時候就能硬拼尊者級別的人物,此時自然更上一層樓。
兩人的身上幾乎同時浮現出紅色的氣浪,只是來者要比靜墨的氣浪氣息更強大些更濃郁些。
“這不是煞氣,更不是之前所見到的任何氣浪,小葫蘆看看這個你認不認識。”靜墨大驚,剛一交手他便穩處下風,虎口震裂鮮血直流,但他卻沒有絲毫精力去管那邊。
“我也不知道,完全沒感受到過的力量,而且遠勝於你體內的煞氣,按理說你的煞氣已經接近完美了,你現在已經是最強狀態了,還勝不了他的話那就不可能再勝得過他了。要不我們先撤好了,留得青山在……”小葫蘆略有詫異的說道,而此次一直和他作對的劍墨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顯然是默認了小葫蘆的想法。
“不!我們還有方法不是麼,在修羅刃上記載的那些戰鬥秘法我都還沒有試過,這次正好試試他們的威力!”
“你這混蛋!那些都是自殘性的力量,如果貿然動用這種力量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你小子到底想過這些沒有啊!”
“我纔不想這些沒用的事!我現在只是要戰勝眼前這個傢伙,你不也說我邊上的那具身體會強大的不可思議麼,那怎麼着也不能這麼輕易就給了別人。”
靜墨根本不理會兩個器靈的言語,抽出體內已經幾乎是暗淡無光的修羅刃。雙目微閉,修羅刃上的強大秘術瞬間投入到他的腦海中,單手輕輕輪動修羅刃,雙目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強大的對手。
“你就是想用這件垃圾對付我,真不知道是你腦子壞掉了還是我的力量就真的這麼不堪,看我先毀掉你這件垃圾再說!”赤衣書生瘋笑着根本不在意靜墨持劍而來。他的模樣與一個強大的修士完全不相吻合,更與一個書生不相吻合,他的瘋狂讓人膽寒。
“你爲什麼不阻止靜墨,難道你就想看着他這麼傷害自己麼,如果再變成之前那樣可怎麼辦啊!”小葫蘆看着靜墨的髮膚間滲出絲絲血珠,將身體染的通紅,甚至雙目也有些發紅的跡象,他開始變得讓人恐懼的模樣。
“哼!你這個小屁孩除了之時多一點外還懂得什麼,如果剛纔他就按照你說的那樣逃跑的話,以後我就不會再幫他了。修羅道的傳承我是第一個接觸的,而且是全面接受,我完全瞭解修羅道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他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的話那也不配做修羅道的傳人,修羅道傷人先傷己,只有心中有修羅的人才能發揮出修羅道的全部力量,不過至少這個臭小子暫時合格了。
你別亂插手這件事,修羅道的秘術雖然以傷己居多,但損傷都不會很大,再加上修羅道自身的治癒能力強大,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個臭小子,只需要逼着他把修羅道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這小子之前總是從心裡排斥修羅道的力量,就從這次開始吧,我要他對修羅道的力量打從心底裡敬畏,然後真正下苦修行這些。”
單手持刃,赤衣書生的手掌當即被劃出一道血痕,這還是他收手收的快,不然就不只是手掌被劃破這麼簡單的事了。
赤衣書生手掌被劃出一道血痕,不但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反而雙目中的戰意更加鮮明,他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着熊熊戰意,狂暴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四散而出。
在瘋狂的戰意燃燒到極致之時,赤衣書生的右手處那些瘋狂的戰意燃燒成一柄黑色的鬼頭刀,鬼頭刀上瘋狂的戰意燒得他的心頭都有些發熱的跡象,而他對面的赤衣書生卻顯得極爲享受。
“這是怎麼回事,那把鬼頭刀好像就是完全靠瘋狂的戰意所凝聚出來的,這下怎麼辦纔好。”小葫蘆不由得擔心到。
“你這樣還不如提前準備好跑路的所有準備,等到一不對勁就趕緊閃人,這小子的星辰訣還是修行不到位,他也只是發動了修羅道秘術中最容易控制的一個,但卻依舊有些被瘋狂沾染,而且對手也太過強勁了,我去幫忙,你小子趕緊準備好跑路,形勢不對我們就強行發動力量跑路就是了,以你的能力在虛空中跑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別瞎嘰歪了,趕緊行動!”
單論戰鬥力靜墨根本無法和眼前這個強大到變態的傢伙相提並論,他揮舞着手中的鬼頭刀瘋狂的朝着靜墨這邊攻來,鬼頭刀的每一擊都似有千鈞之力,以靜墨現在的能力根本無從招架,何況他的意識逐漸已經微微有些沉淪了。
赤衣書生的戰鬥看似同樣是傷己傷人,戰鬥至此他也不過捱了靜墨幾擊而已,卻早已披頭散髮,身上的書生裝束亂作一灘,露出精壯但又不爆炸的肌肉。
作爲站在下風還一直捱打的靜墨就更爲不堪,他身上的鱗片早已被打的七零八落,身上有些地方已經被打出鮮紅的血身。即便得到劍墨的幫助他也同樣如此,戰鬥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一件強大的武器就能逆轉的,最多也只是減緩他的落敗時間而已。
“都住手!你們這樣已經夠了!”一個溫柔的呵斥聲響徹在兩人的身上,赤衣書生渾身顫抖,而靜墨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身形微顫但好歹穩住了身形。
“你是誰!”
“光明小姐你終於肯出現了啊,再不出現的話說不準我真的把這個小傢伙給收拾了,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女子身着白色素衣,繁瑣的白色頭飾以及微薄面紗將她整個兒裹在其中,令人無法看到她的容顏。
靜墨一臉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面帶紗巾卻又依稀能看到紗巾下美麗面龐的美貌女子癡癡發呆,而赤衣書生卻是文鄒鄒的提着他手上早已破爛不堪的摺扇輕輕搖擺,懾人的鬼頭大刀早已不知被他扔到哪裡去了,瘋狂的戰神和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格格不入,但事實卻告訴他這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個,甚至在前一刻還是另外一個樣子。
“哦,小生錕鋙,乃是碧天帝國的一介書生,方纔多有冒犯還請兄臺多多見諒。”赤衣書生隨後轉身很是隨和的朝着靜墨失禮,沒有顯出任何不滿或僵硬的態度,戰神和書生的轉化着實讓靜墨無法瞬時接受。
靜墨也是微微拱手抱拳還禮,畢竟若不是方纔停手他早已落敗。
神秘女子隨即微微點頭,“這位公子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不是麼。”
輕柔的聲音讓人心中不由的寧靜不已,彷彿什麼雜念都消失不見了,這女子的聲音就是有這種神奇的魅力。靜墨身上的龍鱗早已收去,化爲人身顯現在這兩人身邊。他此時也開始回想自己到底是何時見過眼前這個女子。
“虛空戰巨龍,一怒爲紅顏,功成身俱損,可憶有緣人?”
“你是當時救我的那位姑娘,靜墨沒有立即識得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當時若非姑娘伸與援手靜墨早已葬身龍腹……”
“過去的之事休要再提,你可知我這次找你來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但凡姑娘有事相托靜墨自然竭盡所能。”
“倒也不必如此,先前我救你只是身爲一個醫者不能不袖手旁觀,而之後我就有些後悔了,救了一個修羅還不知道會再死多少人,直到碰到了這個瘋魔道的傳人方纔決定再來找你。”女子緩緩說道。
而她身邊的那位書生也是將摺扇微微一合輕嘆道,“想我錕鋙也是碧天帝國帝都的一介風流書生,只不知何故就被一個瘋老頭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然後他就非逼着我學習一些可怕的修行法門,想我當時好歹也稀裡糊塗的修行到生階修爲了,就被他強行帶到了尊者修爲,直到本月上旬才被那個瘋老頭放出來,那個瘋老頭的訓練方式弄得我現在一有戰鬥就會陷入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狀態,瘋狂的戰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得。直到聽到光明小姐的嵐音之後才發現我的瘋魔也是可以控制的……”
“狂怒之瘋魔道!?你是瘋魔道的傳人!這怎麼可能,瘋魔道不是早就流失在修行界中,現在怎麼……”
“費什麼話!殺伐之修羅道不也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現在不也就在我們身邊待着,不過光明小妞你的意思就是讓靜墨跟在你身邊以防止這個臭小子因爲控制不住修羅道的力量而隨處作惡對吧,你們光明就喜歡管這些破事,不過這次就謝謝你的好意了,靜墨這個臭小子我們可以控制得了他的力量,甚至比在你身邊要好控制得多,所以說我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小葫蘆!我們走!”
“可是這些特殊力量不是那麼……”
“光明小姐我們……”
赤衣書生錕鋙還有靜墨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劍墨卻詭異一笑,隨即他們的身上出現了淡藍色光暈。
在靜墨略有錯愕的表情下,光明女將他身邊正想上前的錕鋙攔住,任由那淡藍色的光暈將靜墨帶走。
“不用追了,那是空間跳躍,我唯一算錯的一點就是這小子真的有接近帝兵的兵刃,竟然可以自行思考問題,甚至行動都不用完全聽從主人的安排,希望他的那件帝兵說的是真的,不然下次他如果真的作惡的話我定然不會輕易饒他。”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靜墨幾乎瘋狂的吼叫着,但這兩件器靈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跟他說笑。
“在光明的力量下你的修羅道是不會暴走,但也絕對發揮不出修羅道真正的力量,甚至讓修羅道的力量停滯不前。我們不希望你之後會變成別人的傀儡。”劍墨沉聲說道,而在一旁的小葫蘆此時也是一臉沉重,不過兩人想的卻不是同一件事。
“殺伐之修羅道,狂怒之瘋魔道都是數一數二的強大道門,看來這次變天不會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