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推開懷裡的女孩，看到她正空洞而茫然地盯着前方，彷彿連落淚都不自知。
北夜熙的嘴脣張合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就算她哭了，他也不會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
因爲那是他很早之前就想對她做的。
“好了，別哭了。”
他兩隻手捧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替她擦起眼淚。
細聽之下，能夠感覺出，他的語氣有幾分無措。
慕暖兒揮開他的手，重重的吸了吸鼻子。
“北夜熙，不要做讓我討厭你的事情。”
“那爲什麼修可以？”
她的話惹惱了他，令他禁不住大聲咆哮起來。
慕暖兒的眼睛微微瞪大。
爲什麼北夜熙會說這樣的話，難道……
“那天，他吻你，我都看到了！”
一句話，像一道雷。
慕暖兒下意識開口問道：“是哪一次？”
問完，她發覺這話不對，立刻想要起來，可惜已爲時已晚。
北夜熙拽着她的胳膊，就將她壓到了自己的身下。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跟他吻過很多次了。”
慕暖兒先驚恐地搖頭，隨即又點頭，“對，我跟他吻過很多次，我已經不乾淨了……”
北夜熙捂住她的嘴巴，“只是吻過而已，那又能代表什麼呢？反正我喜歡你，我要你，這就夠了。”
說完，他的指節覆上她纖細的腰，而後又緩緩用手指描繪着她的脣瓣。
他眼裡很是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毫無遮掩的，溫柔的看着她。
只是這樣，還是令慕暖兒心生寒意。
這一刻的北夜熙，太可怕了。
“暖兒，你是我的，聽到了嗎？我比他更先遇到你，你應該喜歡的人，是我纔對。”
他反覆地強調着，說完又要低下頭去。
“不要。”
在他的脣要落到她脣上的那一刻，慕暖兒下意識偏開了頭。
這個吻，最終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慕暖兒緊張得睫毛一直亂顫，連身子都在輕微地抖。
那麼明顯，北夜熙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修在吻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反應嗎？
北夜熙的脣一直貼在她的臉頰上，沒有移開。
慕暖兒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她緩緩睜開眼，餘光捕捉到他複雜的眼神，心臟猛然一跳。
“北……”
“別動，我頭痛。”
說着，他就緊緊抱住了她。
慕暖兒懷疑他是故意用這個藉口來騙她的，可是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她又不得不相信。
“你好好躺着行不行？有傷不能亂動。”
她儘量維持着自己的耐心，輕言輕語地對他說。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抱一會兒。”
說着，他在她的脖頸裡蹭了蹭。
慕暖兒無奈地皺着眉，低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聽到她的嘆氣聲，北夜熙的心臟驟然一縮，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凌遲了一下。
“就那麼難以忍受？”
“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不合適。”
“那跟修就合適？”他挑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