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住了將近一個星期。
過了一個星期無人問津也無人打擾的安寧日子。
因爲爬山,木淺好幾天腿都痠痛的難受。
木淺是好說歹說的才勸動陸錦煜帶她回a市。
而車子纔剛在陸家的停車場挺好了,傭人就來跟他們說沈冰月來訪。
木淺本是盛滿笑意的臉一瞬間就垮了下去。
手從陸錦煜的臂彎裡抽出來,目光也變得冷冷的。
陸錦煜習慣了觀察木淺的一舉一動,所以她這個動作,還是讓他察覺了。
“怎麼了,剛剛還開心的。”陸錦煜寵溺的捧着她的臉問道。
“沒怎麼,她又不姓陸,幹嘛三天兩頭的往陸家跑,在醫院裡也是,哪有那麼巧每天早上都跟她同一班電梯,她是對你有意思吧。”她不是小女孩了。
醫院是個什麼人都有的地方,這麼多年,一個女人的小心思,她還是能看的很清楚。
“哎喲,我們木淺長大了嘛。”陸錦煜噙着笑,開玩笑似的說話。
“聽說a市有個非常隱秘但是很噁心的風俗,大戶人家除了正室還有妾,什麼年代了,這是什麼意思糜爛的風俗,也就中國的男人這麼噁心。”木淺冷聲的抱怨完,把自己的臉從他手中拿出來。
眼睛瞪得圓圓的,一甩頭就上了樓。
陸錦煜脣角無奈的勾起一個弧度,她現在這麼伶牙俐齒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喜歡的緊那。
像個發怒的小豹子似的。
“我可沒想要娶妾,你別亂想。”陸錦煜對着她的背影分貝很高的說道。
木淺裝作沒聽見。
陸錦煜本想去陸家的會客廳跟沈冰月見面。
誰知道自己剛到門口,沈冰月就闖了進來。
陸錦煜迅速的躲開自己的身體免得跟她撞個滿懷。
“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
“是來看木淺的吧,她在樓上洗澡,我讓她休息一天以後再去上班。”陸錦煜出口就讓沈冰月之後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沈冰月無奈的點點頭。
她如果明說是來看他的,陸家這麼多傭人,嘴很雜,傳出去還說她跑
到陸家來勾引有婦之夫。
她可不敢隨隨便便的給自己造些謠。
木淺聽到沈冰月來了,急急忙忙衝了衝,然後隨便穿了一身衣服跑下樓,鞋子都沒穿。
陸錦煜是看到她急切的樣子,但是還是皺眉,一樓的地板都很涼,跟她說過多少次了。
沈冰月看到的木淺溼着頭髮,衣服是胡亂穿上的,鞋子都沒穿的就下樓,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平時木淺在人前打扮的誰不是什麼驚豔過人,但是習慣穿着襯衣職業裝,外面穿着白大褂,頭髮夏天的時候都是紮在腦後的,給人幹練清爽的感覺。
但是現在,真是夠凌亂的,在家她就是這個樣子嗎?
“老公~”木淺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陸錦煜是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想幹什麼。
“頭髮不擦,鞋子不穿,你想幹什麼?”陸錦煜走過去卡着她的腋下一下子把她提到自己身上。
木淺十分配合的雙腿纏着他的腰,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
“你給我擦好不好,我自己的手夠不着。”木淺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的笑着。
沈冰月立在那裡,立馬感覺到自己的多餘。
木淺這麼匆匆忙忙的,明顯是刻意爲之,她的心裡是在提防她?
還是說她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
“好好好,我給你擦。”陸錦煜喜歡木淺偶爾因爲沈冰月吃醋的小可愛模樣。
他摟着她轉過身來看着沈冰月有些歉意。
“你看到了,我也抽不開身,木淺她很好,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你還是先回吧。”陸錦煜一貫冷冰冰的臉綻放出無比溫和的笑。
沈冰月當場就傻了,陸錦煜這個人對誰都公式化,唯獨對木淺,很不一樣,被她這麼纏着嗎,換了一個男人肯定都煩死了。
但是他反倒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好……”沈冰月很尷尬。
“我先走了。”
木淺轉過頭看着她:“慢走,沈醫生。”
她的眼眸總是平靜純淨,怎麼都是一塵不染。
沈冰月轉身的剎那,不喜的皺眉,她表現的這麼無公害的樣子給
誰看。
等到沈冰月走了,陸錦煜架着她到沙發上坐着。
“李嫂,拿條幹毛巾過來。”陸錦煜將她放在沙發上用手撩起她溼漉漉的長髮。
李嫂拿着乾毛巾過來,眼角眉心都是笑,剛剛木淺的樣子真是讓人很驚訝。
陸錦煜擦着她的頭髮,很是想責備她不愛惜身體,可寵溺卻將其壓制住。
“你啊,怎麼這麼壞,她好歹是你的同事。”
“你覺得沈冰月是什麼樣的人?”木淺腦袋對着他,陸錦煜無法看到她現在表情。
“還不錯吧,年輕漂亮自信,是你們女性的榜樣。”陸錦煜發誓自己這麼誇沈冰月絕對是無心的。
但是木淺就不高興了,表情冷冷的,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木淺?我說錯了什麼?”
“你沒說錯,你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的,而我,是站在殘忍的角度上看到。”木淺揪着自己的衣服,十分的不滿。
陸錦煜眉心一跳,他也真是這麼在她面前還誇起了沈冰月了。
“木淺啊,我沒有要誇她的意思。”
“站在我的角度,她是這樣的,虛情假意,含沙射影,對地位名利極爲看重的一個女人,我甚至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個醫生該有的專業素養,我無法感受到她的醫德在何處?”木淺層層抽絲,說的很具體。
“她的每一臺手術都是爲了得到稱讚和誇獎而做的,是爲了自己能夠一步步高昇而做的。”木淺說這話有些無情。
陸錦煜聽的震驚不已,她就這麼客觀的評價沈冰月麼?
“木淺?”
“真是可惜了她那一腦子的醫學知識還有她精湛的醫術。”
“那樣的人會謀取上司的位置,也一定會謀取我在你身邊的位置。”木淺回頭目光終於對上他。
只是她在他眼睛裡看到了驚愕和不可置信。
他在驚訝什麼,是她太過於伶俐?
陸錦煜幾乎沒有條過木淺對任何人的評價,沈冰月是第一個,但是把她說成這樣,他有些不能接受。
經過四年,她伶牙俐齒至極,連說話都不留餘地,她的頭腦太過於清晰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