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和患者同時推出手術室,陸錦煜迎上前半伏在推車上看着昏迷的木淺。
木淺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跟一個男人相識相愛,到最後互相的折磨。
他們有過孩子,只是那孩子沒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
他不曾認真的說過愛她,所以到最後他纔會結婚。
“我懷孕了。”
“打掉。”
他說的好無情。
她只好逃跑,不斷的逃跑,穿過一條一條的街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在是路口。
疾馳的車飛快的衝過來把她撞得很遠,她被撞得血肉模糊。
“錦煜,救我。”
她躺在血泊中,用盡最後的力氣給他打電話。
陸錦煜握着她的手,心尖疼的發顫,她夢見了那天慘烈的畫面。
在那樣一個日子裡,他失去了多麼珍貴的東西。
在她生命出現危險的時候,心裡想着的還是他,可他那天做了什麼,對她說了什麼。
木淺掙扎的着,臉色蒼白的難看,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不停的往外流。
“木淺,醒醒。”陸錦煜不得不搖醒了她,她總是不會記得自己夢見過什麼,可是在夢裡卻很痛苦。
今天在手術室肯定是被孩子刺激了。
陸錦煜搖晃了她好久,她才睜開被眼淚侵佔的眼睛。
她望着他,眼神很悲傷很絕望。
陸錦煜看到這樣的眼神猶如看到當初那個絕望難過的蘇木淺,驚得不敢說話。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
“我的孩子曾經是被你害死的嗎,我做的夢,是假的吧。”她顫聲的問,怎麼會是假的,那一切明明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那種痛苦明明自己感同身受。
“木淺。”
陸錦煜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但是現在她給他的感覺不是那麼好,他有些害怕。
“你說啊,我做的夢是假的吧。”木淺眼中升起一些希望,希望那不是真的。
她第一次記得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
“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
“那是真的了?”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
果不是自己今天去了婦產科,這些她是不是永遠都想不起來。
“對不起。”
他沉聲的道歉,過去的事情,縱然是把他命搭上,也不一定能挽救的過來。
一直被他我在手心的手慢慢的抽了出來。
“木淺?”
“過去的我是不是過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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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說。”
“一定過得很痛苦,所以你纔不希望我想起來是不是,我該說你愛我還是你愛你自己呢?”木淺不會想到自己別刺激成這樣。
陸錦煜感覺到一陣窒息,這空氣中應該是滿是玻璃渣子,被自己吸進肺裡,那麼的疼。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千方百計的要我回到你的身邊,你就不怕我會想起來那些痛苦的回憶來恨你?”木淺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她是不是快要想起來了,所以她幾面也面對陸錦煜對她的種種溫柔種種好也沒有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如果你想爲那孩子讓我償命我都無怨無悔,但是我不可以沒有你,真的不能。”陸錦煜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他不敢再去握住她的手。
木淺躺在牀上,因爲他的話,感到心痛,就算是恨,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他的愛,究竟怎樣一種深情纔會到這個地步。
“那個時候爲什麼不這麼對我?”
“對不起。”
木淺苦笑:“這三個字真討厭。”
安曉一直站在病房門口,木淺是不是快要想起來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很討厭,她壓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澀,扶着門的把手,低聲的抽泣着。
因爲什麼她們才這麼痛苦,這些壞男人,怎麼這麼壞。
“在這裡做什麼?”向凌不知道什麼站在她身後的,大手握住她的胳膊。
安曉漠然一笑,另一隻手拉開了他的手。
沿着牆一步步的走遠。
向凌跟着她,不近不遠,他剛剛看到她哭的這麼傷心,很想把她抱在懷裡安慰,但是她渾身都是充滿刺,他一抱他一定渾身是血。
“離婚協議簽了嗎?”
“我不會籤。”
“反正我簽了,我跟你現在沒有關係,我今後怎麼樣,跟你沒
有半點關係。”安曉靠着電梯壁,語氣冰涼。
“你打算在醫院裡住多久?”向凌知道這麼長時間她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就是不出院,蘇木淺也跟她一唱一和的。
“木淺說我可以在這裡長住,木淺有錢,她會讓我住的。”安曉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懶得看了。
“我不會。”
“向先生,我這是在成人之美,你幹嘛這麼激動?”
“安曉,你再說一次試試。”
“好話不說第二遍。”
電梯門開了以後她飛快的跑出去,向凌追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把病房的門反鎖了。
這裡是VIP病房的區域。
他根本不能大聲的喧譁,能跑的這麼快,肯定是都恢復了,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很容易的生氣。
“安曉,我告訴你,離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同意的。”向凌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耐心了。
她要鬧,他就奉陪到底,想離婚,門都沒有。
安曉冷哼一聲,兩年不在一起,他們就自動離婚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天真的可以,法律又不是咱們總統說來玩玩的。
向凌因爲生氣跑去打擾了樓下的病房,陸錦煜正跟木淺談,向凌機闖了進來。
“蘇木淺,你把安曉扣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好的能跑能跳,你把她扣在這裡有什麼意圖?”向凌進來就是劈頭蓋臉的罵。
木淺本來被過往一些想不起來的往事渲染的心情很悲傷。
向凌突然就闖進來,生生的打斷了她和陸錦煜的談話。
“我把她放回去,要是過幾天不能跑不能跳了,你怎麼辦?”
“我是醫生,她怎麼樣我會不知道?”
“那你這一次這麼不自己解決,你只是爲顧雲湘一個人服務的,安曉怎麼樣,你根本不在意,她現在回去或者不回去,你都沒有資格管她。”木淺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下來,指着向凌的鼻子就罵。
陸錦煜很是驚訝,她怎麼會知道顧雲湘,她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木淺,安曉跟你說的嗎?”陸錦煜過去握住她的雙肩,她怎麼這麼突然的叫出顧雲湘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