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撞了一下,木淺感到自己的頭疼的快要裂開了一樣,他不曾對她這麼狠,就算是離了婚,也沒有這樣對過她。
他是怎麼了。
“陸錦煜,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她用力的推開他,雙腿因爲頭疼的緣故篩抖的站都站不穩。
可她還是硬撐着站直了身體,她最近瘦了很多,本來就沒什麼力氣。
沐連程見她瘦了胃口也不好,所以常常會來這邊給她做點好吃的,會給她的冰箱裡添些東西。
而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是這麼粗魯的折磨她。
“我是瘋了,瘋了纔會相信你這個女人,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爲了離婚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夫妻親手做死在手術檯上,蘇木淺,我該說你聰明呢還是殘忍呢?”陸錦煜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恨不得捏碎才甘心,這個女人居然還跟他吼。
木淺先是一怔,眼中一摸苦笑轉瞬即逝,他既然這麼認爲就這麼認爲吧。
“你現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點。”木淺冷笑,看向她的衍射極爲不屑。
這就挑起了陸錦煜無端的怒火:“蘇木淺,你是想幹什麼,報復?”他更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逼問。
木淺忍着那鑽心的疼,愣愣的盯着他。
“對,就是報復,你對我做過的,我現在不過是讓你嚐嚐同樣的痛苦,怎麼,你也感覺到痛了?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痛?”
她很想哭,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兩個人就回不到從前,也不可能在復婚,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
現在陸氏的危機過去了,而她現在卻處在了危機當中,失去陸錦煜,她同樣痛苦,但是能怎麼辦。
她不想做他的累贅,不想連累他,她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在他危險的時候不能給他幫助。
她除了離開讓他心無旁騖的處理陸氏的事情,別無選擇。
她想爲他做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
只是一開始,她真的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
“蘇木淺,我已經爲了過去的事情給你道歉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
“因爲覺得不夠,既然你都發現了,你那麼
不甘心,隨你怎麼辦。”她會離開,儘快的離開。
五年前他找不到她,五年後她還可以一樣讓他怎麼都找不到。
她終於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甩開他的手,按了電梯跑進去,陸錦煜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覺得不夠,爲了五年前的那件事,她耿耿於懷到今天。
爲了那件事,她不惜踐踏他的乾親,踐踏他的尊嚴,他憑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放縱。
木淺一進電梯就哭成了淚人,靠着電梯壁,無力的蹲坐下去。
是她做了膽小鬼,熬不住心中的煎熬,所以纔想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
結果根本沒有達到她的目的,彼此誰都痛苦,彼此這樣互相折磨。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不是不想屈從於現實的溫暖,可是每一次看到他爲了那些挑釁陸氏的人煩惱時,她除了擔心,幫不上任何一點忙。
如果她是官家小姐,豪門千金,一定能讓他擺脫現在的困境,但是她不是,假設性的事情是不成立的。
她知道沈冰月的心思,所以一步步的把他們引進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裡。
事情都在順利的按照自己所計劃的進行着。
而她卻怎麼都開心不了。
很多人度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像是她,高估了自己,纔會讓自己體無完膚。
好好的心情,就這麼沒了,那時候以爲可以很快額結束這一切,卻不想事情變成這樣。
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頭都被他剛剛撞破了,一沾到水,就疼的抽,忍不住哼哼。
陸錦煜真是個魔鬼,對女人能下手這麼重,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對待沈冰月。
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一想,頭就疼的受不了。
看着快過年了,醫院就像公司裡,病人也多了很多,眼睛還沒有睜開,醫院的電話就打來了。
昨天被陸錦煜差點弄沒命了,現在又要一大早上的起牀。
真的好煩人吶。
不想起牀,不想起牀。
心裡這麼想着,身體卻慣性的從牀上爬起來摸索到浴室。
她精神不濟的出現在醫院裡,看不見陸錦煜是什麼時候來的,反正她眼睛迷茫的進電梯直接被人推了出來。
她不悅的擰眉,擡眼就看到陸錦煜跟沈冰月兩個人恩愛的立在一干人當中。而推她的人正是陸錦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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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不想跟你同一班電梯,做別的電梯吧。”陸錦煜從未給過她這樣的冷眼,匆匆掃過。
木淺嘴角不自然抽動,這個男人喜怒無常當做是性格了是不是。
昨天晚上還對她恨的牙癢癢,今天早上就一臉冰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木淺氣哼哼的看着電梯門被關上,他又不是這裡的醫生,憑什麼每天在這裡進進出出。
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刻意的把她送到樓上辦公室啊。
他是故意的呢,還是真的對沈冰月有什麼感情。
以前覺得他是全心全意愛着她,現在她忽然之間就沒有了那種自信,可能這個男人真的愛過她,但是她傷透了他的心,他現在不愛了。
是她自作自受,活該。
她暗自罵自己。
被那兩個人一刺激,一下子精神多了,早上做手術也倍兒有精神。
真是多虧了這兩個人提精神了。
下午喝了點酸奶就在辦公室裡睡覺,一覺睡到下午,電話又把她吵醒。
看到是沐連程來電,才坐直身體。
她一直不知道沐連程叫什麼名字,這手機號碼是沐連程自己存的,不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離了婚,腦子都變得不好使了。
“沐先生。”木淺總是這麼親切又疏遠的這麼稱呼他。
沐連程不喜歡她這樣的疏遠,不管他做的多好,她對他始終疏遠。
“現在這個點了,你應該沒有手術了吧。”沐連程輕笑着問道。
木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嗯,沒有手術了。”
“天氣這麼冷,我們今晚去吃火鍋怎麼樣?”沐連程接觸她久了就會發現她很怕冷,牀上都鋪的厚厚的,就算是有暖氣也是這樣。
她平時又不喝酒也不吃辣,也不愛吃肉,整個一小尼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