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換衣服。”向凌不知道是不是賭氣,就是跟在安曉身後,安曉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甚至是話都不說一句。
向凌見她一直沉默,恍然覺得他們之間有多陌生,彼此面對的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安曉居然能當做平常一樣對待。
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心境。
“你不說說你去哪兒了?”向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好奇她的行程。
這巴巴的跟上去問的太徹底。
安曉從衣帽間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目光淡淡的。
“我都沒有好奇你去哪兒,你好奇我做什麼?”她對於這個問題顯得態度比較冷漠,向凌被她這麼一冷,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是身爲丈夫關心你。”
“我倒是不需要你關係,我可不是顧雲湘那種風一吹就倒的女人。”她搖搖頭回答的面無表情。
安曉時不時的拿顧雲湘來說事,說真的,心裡真的堵的慌。
“你能不能不要在家裡老是提這件事?”向凌拽住她的手腕眉宇間盡是煩躁。
安曉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眼神微微冷冽了幾分。
“你若是從沒有做過,我拿什麼來說呀,不遵守規則的是你。”安曉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成天就想將木淺除掉,可是這種事情是不會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安曉,你簡直不可理喻。”向凌鬆開她的手腕,不耐煩的走進衣帽間。
安曉閒散的靠在門口看他換衣服,向凌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要臉到了一種境界。
就算是丈夫,換衣服也要躲一下好吧。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上一次包養風波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敢再對木淺做些什麼的話,我非得弄死她不可。”安曉說的極狠。
似乎自己真的就有那麼心狠手辣。
“那不是她做的。”
“向凌,你可能不太瞭解我,一旦我認爲那個人是壞人的時候我就會覺得所有的壞事都是她一個人乾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神經病。”
“你是
神經病的丈夫。”安曉冷冷的丟下一句,從臥室裡出去,向凌穿好衣服的時候她已經不見蹤影。
嘴裡罵了一句然後追了出去。
轉眼秋去冬來,天氣越來越冷,木淺最近狀況不太好,安曉總是早出晚歸。
向凌雖有不滿,但是沒有明說,他認爲那不過是蘇木淺在博取同情罷了。
只有安曉這麼一個傻瓜整天還跑的屁顛屁顛的。
只是這麼一個多情的人,從嫁進向家到現在根本沒有回過門,那一次她喝醉了說不讓他去安家,永遠不要去。
她跟安家到底有什麼恩怨,她明明很想回去卻在門外遠觀。
安年康開門看到向凌冷冰冰的站在門外。
“先生,你找誰?”安年康表現的並不認識向凌。
向凌莞爾。
“您不認識我,我可是你的女婿,安曉沒跟你說?”
安年康面色平靜。
“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你跟她什麼關係根本不重要,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走吧。”安年康和陳如雪都是比較清心寡慾的人,沒有什麼攀付權貴的心思。
這一點倒是在向凌的意料之外。
向凌擋住他關門的手:“岳父這樣做就顯得不近人情了,我就算是不是你的女婿,也好歹算是個客人,怎麼可以這樣把我拒之門外?”
他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知道這安家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不歡迎算不算?”安年康態度冷硬。
向凌的耐性終於磨光了,面色冷峻異常:“安曉似乎在安家過的挺委屈的。”
“我不過是來了解一下她孃家的情況,這樣有錯嗎?”他推開門硬是闖進去。
庭院之中的鞦韆上坐着一個女孩子,乾淨明媚,沒有安曉身上的那些劣性和邪惡,這個女孩子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跟安曉有幾分相似。
他有些愣住了。
安婧看着向凌,沒有說話,那雙眼睛漂亮極了,像星星一樣。
向凌靜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四下環顧。
安年康
讓安婧回去,但是安婧並不想回去,依然看着向凌,總覺得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可是想了老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安曉無法想象安年康給自己打電話究竟有多大的怒火,駕車匆忙的趕過去。
看到向凌坐在那裡,安曉整顆心都爆炸了。
這個瘋子,神經病犯了嗎,幹嘛要跑到這裡來。
“向凌,你幹什麼?”安曉很生氣,響指炸毛的鳥,怒氣沖天的走過來。
“怎麼?你們家以前犯法的嗎,我還不能來看看?”
“姐姐?”安婧忽然喚道。
與此同時,安曉的一個耳光甩在向凌的臉上。
她沒有看安婧,從屋子裡出來的陳如雪見到這個場景愣了一下,安曉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差了。
真不知道在向家是怎麼生存的。
“安曉,你好大的膽子!”向凌捉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看着她。
安曉瞪着她眼眶發紅,眼看着就要繃不住自己的眼淚。
安曉瞥見陳如雪冷漠的眼神,掙脫開向凌跑了出去。
向凌追了出去,安年康和陳如雪面相安婧,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表現的太過於平靜。
安曉在這個家裡,連陌生人都算不上。
“安曉,你給我站住。”向凌一把把她從車旁拽了回來。
“怎麼?笑話沒看夠是不是?”她想推開他,但是怎麼都推不開她,她崩潰的想哭,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找到安家來。
安年康對她說過的話真的不好聽,是真的。
“你覺得我做錯了是不是?你這麼不喜歡那個家,那我明天就找人把它給拆了。”向凌很生氣,這個女人到底爲什麼不把她的過去告訴他。
“向凌,你敢!”安曉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是瘋了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不敢?”向凌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臉。
她的慌張她的難過她的歡喜沒有哪一個是因爲他,他是她的丈夫,她就沒有這點自覺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