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風學院校門口聚集了一堆記者,一個個舉着相機翹首以盼,要不是因爲聖風學院的校風及種種規矩,這幫記者怕是早衝進校園進行採訪了。
“出來了、出來了!”有記者看到保姆車從校內駛出,一聲高喊,衆人蜂擁而至,將校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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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歌同學,你和鼎皇太子爺龍君凜是什麼關係?是在交往嗎?”
“慕雅歌同學,龍君凜爲了你和一位不知名的男人大打出手這是真的嗎?”
“慕雅歌同學……”
堵在門口的記者紛紛拋出令人難以啓齒的問題,希望車上的人能做個解答。
而坐在車內的慕雅歌正悠閒翻着報紙,看着頭版頭條的三張照片稱讚:“魄哥哥呀,你怎麼連背影看着都那麼神氣呢!”
“小雅……”季慧茹額頭一滴冷汗,這都什麼時候了,小祖宗竟然對着照片評頭論足,這份閒心哪裡像是被緋聞纏身?
“慧茹姐,你瞧瞧,小學生看圖說話呢?”慕雅歌說着彈了彈報紙,笑讀,“慕雅歌片場對鼎皇太子爺投懷送抱,神秘男人出現與太子爺對峙,太子爺怒抓美人手質問?哈哈,編得有板有眼呢!”
“小雅……”季慧茹無語,一早就看到了新聞,火急火燎趕到了聖風學院。
三張照片,一張是慕雅歌靠在龍君凜懷裡,雖不是正面相,可龍君凜這些時天天去片場報道,有眼睛的人都瞧見了。第二張龍君凜和龍君魄對視,而最後一張就是龍君凜從身後抓住慕雅歌的手。這三張照片一出,誰不浮想聯翩?也就只有眼前的小祖宗沒當回事。
媒體不光曝了三張照片,連慕雅歌的家世也刨了出來,無非是說她小小年紀就指望麻雀變鳳凰而不擇手段。
“慌什麼?”慕雅歌好整以暇,挑眉,“慧茹姐,現在該你出場了。”
季慧茹低頭一嘆,理了理衣裙,擔憂的神情馬上變得肅然。在記者的千呼萬喚聲中拉開了車門,大白天的閃光燈還是照得人眼花。擡手擋了擋,平靜地說:“各位記者朋友,這是聖風學院,儘管只是大門口,也請大家不要影響到其他學生。”
“季小姐,身爲慕雅歌的經紀人,你對自己手下的藝人有些監管不力啊!”
“你是哪家報社的?”季慧茹冷眼掃去,看了眼發問的男記者,“朝暉日報?我記住你了。我不知道是誰在捕風捉影,往一個還只有十四歲的孩子身上安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勾引?小小年紀傍靠山?作風不正?純屬子虛烏有也能被描繪得天花亂墜,勿怪一句話叫筆桿子殺人不見血。”
“季小姐,有照片爲證,難道還有假?”還是那個朝暉日報的記者。
“當時的情況你瞧見了?誰都知道小學生看圖說話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見解,怎麼就你往歪處想?”季慧茹眼神如炬,“誰都知道慕雅歌自小就是我們鼎皇力捧的新人,爲了保護新人的健康成長,一切活動都很低調。而這次接拍《黑道情仇》一來是慕雅歌想進行自我突破,還有個原因就是檢驗在聖風所學的成果。”
“龍總關心自己旗下的藝人、而這個藝人還只是個孩子,再正常不過的事怎麼也能被人抹黑?退一萬步來說,要真是有什麼,誰會傻到在劇組衆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
“慧茹姐!”濃濃的鼻音從車裡傳來,一隻包了紗布的手扶着車門走了出來,落地之時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季慧茹忙扶了面色蒼白,雙眼泛紅的慕雅歌一把。
“小雅你怎麼出來了?受傷了也不好好休息,還硬要去片場,李導演都說了要你好好休養,你偏偏不聽。這性子怎麼這麼倔?耽誤不了多少進度的,你還是個孩子,長身體的時候別累壞了!”
“我沒事。”慕雅歌扯出一抹笑容,看了眼在場的記者,“各位叔叔阿姨,聖風學院是學習的地方,這麼堵在門口不太好。我今天還有一場戲就完了,到時候就有時間了。”
“是,我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將給大家解答。至於這次的不實報道,我們會追究法律責任。現在,還請各位讓個道,謝謝大家!”
別說,季慧茹說這番話時還挺有氣勢,再加上慕雅歌的帶傷出面,很多媒體也覺得於心不忍,慢慢讓出一條道來。
“呵呵,這傷得是不是太湊巧了?”言下之意很明顯,想來是應對報道而臨時出的點子。
“陳記者,你這可有些咄咄逼人了。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小公主手上的紗布還有紅印,顯然是剛纔下車時不小心又牽扯了傷口……”
“傷口?昨天可沒聽說片場有人受傷!”
“你”季慧茹氣急,無恥的人見得多了,真沒見過這樣血口噴人的。
“公主殿下,做人就不能低調!您可是公主,對於那些給臉不要臉的人,您只管霸氣些!”佘煜宸從人羣中走出,目光陰寒,“朝暉日報陳子然?你算哪根蔥?給我們公主提鞋都不配還敢在這裡叫囂?公主的手也是你能看的?”
“你是誰?”陳子然看了眼面前陰鬱的男人心底有些發毛,聖風的學生?壓下心底的不適,冷哼,“呵呵,這也是護花使者?”
“嫌少?”笑聲裡還透着涼意,又一個男人從人羣裡走了出來,撥了撥額前的碎髮,走到慕雅歌面前執起沒包紮的手印下紳士一吻,“公主殿下,讓您受驚了。”
“嘶!”現場的記者倒吸口涼氣,好妖媚的男人。
“這就被本人的美豔給驚了?太不淡定了!公主殿下可老嫌棄我來着。拍啊,怎麼不拍了?”胡九梟媚眼一拋,對着人羣又說了聲,這回說話可不怎麼文雅,“風行雲,你他媽是男人不?公主殿下被欺負了你還不挺身而出?不是說咱公主殿下勾引男人麼,咱不出來亮亮相人家報道怎麼寫?”
風行雲?可是那什麼蒼狼幫的少幫主?衆記者有些沒底,循聲望去,人羣中果然又走出一人,一手斜插褲袋,冷眼掃了一圈。幾步上前,站定在朝暉日報的記者面前:“是你要看公主的手?污衊公主裝假博同情?朝暉日報,沒有一點職業操守,還是關門大吉的好!”
“風行雲,你幹什麼?沒禮貌!”慕雅歌上前一步,身形一歪,胡九梟趕緊把人摟住,一點不避嫌,這般作態卻沒人敢拍。慕雅歌已然解開了手中的紗布,掌心還帶着血跡,針腳清晰可見,“謝謝大家的關心,小傷而已,已經縫合,醫生說小心點就沒事。”
這話一出,馬上有記者對着慕雅歌拍照,手掌處還是一個大特寫。
“公主殿下,您不愛惜自個,我們可心疼。瞧瞧,又流血了,趕緊包上!”佘煜宸說着小心翼翼給慕雅歌包紮傷口,“您趕緊上車,我看還是去醫院吧。這要感染了這麼得了?人家說看你就給人看?你可是公主,發什麼善心?”
“什麼公主不公主?那都是大家的擡愛……”
“您就安心受着,不管別人怎麼說,您就是我們心裡的公主!”佘煜宸將人扶上車,回頭又說,“都拍完了?有東西寫了吧,那就散了。”
寫?自然是要寫的,可寫什麼,還說慕雅歌勾引男人?勾引這麼多?有誰見着幾個男人同時維護一個女人的?顯而易見這幾人是慕雅歌的護衛隊,人家是心甘情願保護慕雅歌,還個個看着英偉不凡,這樣的人能受勾引?
“看來有些人是居心叵測啊。”還是之前叫慕雅歌小公主的那個記者出了聲,一衆人很有默契看向一邊朝暉日報的記者。
“看、看我做什麼?”
“做賊心虛?”
“說誰呢你?”
“我可誰都沒說,你自己對號入座!”
陳子然一時語塞,可一想到風行雲之前的話,心裡更沒底,朝暉日報關門大吉?
遠處的悍馬內,龍君魄盯着漸漸消散的人羣,對着手機說了句:“朝暉日報!”
“小雅,你的手……”這麼嚴重?她怎麼不知道!
“這個?”慕雅歌一把扯掉紗布,隨手一抹,哪裡還有剛纔的“血肉模糊”?擡眸,“小九,障眼法使得不錯。”
“那是,也不瞧瞧本尊是誰!”胡九梟把玩着自己的髮絲,輕描淡寫。
“主人,做戲做全套,您怎麼就給扯爛了?”佘煜宸手掌一翻,一卷嶄新的紗布現於眼前,執起慕雅歌的手又開始重新包紮。
“佘煜宸,你心眼挺多啊。”她就說昨天佘煜宸怎麼一會沒影了,敢情聽了李欣茹的話馬上就去監視金小柔了。
“保護主人是奴才的本分。”順手就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好了,主人滿意不?”
“嗯,還行。”
“主人,那證據要交給龍君凜嗎?”
“不急,大哥的事還是讓他自己去看去體會,再不濟不還有小欣麼?那丫頭,我不擔心。”
“慕雅歌,你可真能折騰。”
“那你別往裡湊啊,明明愛湊熱鬧還消遣我?”
“慕雅歌,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我爲了誰,還不都爲了你!”
“區區人類,囂張什麼?主人有我們,你居什麼功?”佘煜宸不樂意了,你丫的嘴穩之意不在就以爲他看不出來?
區區人類?季慧茹在幾個男人間來回掃視幾眼,低頭,沒聽到,她什麼都沒聽到。公主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吶,話說自己這個經紀人到底有什麼用?
來到片場,李釗輝就迎了上來,看了眼那被包成糉子的手,慈父般開口:“丫頭,逞什麼能?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你的戲可以延後再拍。”
“導演,沒事啊,我覺得傷了更好,反正蕭點點一會歇斯底里砸東西,傷個手倒更應景了。”
“你這丫頭,演藝圈要多幾個你這麼敬業的何愁不興旺?那我就不勸你了,好好加油,叔叔看好你。”
“謝謝李叔,那我去準備。”
換好服裝的慕雅歌剛出化妝間,蕭栩瑤剛來片場,看到神采奕奕的慕雅歌不由以愣。這丫頭竟然有臉來?身後還帶着幾個男人,到底什麼情況?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有娘生沒娘養,自然沒家教,醜聞都出了還敢招搖過市!”來到慕雅歌身邊腳步一頓,出口就諷。
罵娘?慕雅歌眸光一閃,冷笑着說:“那是,有家教的還被人包養兩年呢,我這算得了什麼?”
“你說什麼?”蕭栩瑤猛然回身,“你再說一遍?”
“據說苗典平的老婆可不那麼好相與!”慕雅歌看了眼不遠處的記者,勾脣而笑,“做了婊(和諧)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啪”地一聲,慕雅歌已跌坐在地,面上泛起幾道紅印。
“慕雅歌!”風行雲忙將人扶起,看了眼淚眼汪汪的人嘴角一抽,這又在演?硬着頭皮說,“都腫了。”
閃光燈起,蕭栩瑤無故打人的一幕被記錄在相機裡。
“老女人,你敢打公主?”佘煜宸上前就甩了蕭栩瑤兩個耳光,“咱們家公主有傷在身還堅持來拍戲,一大早就被有心人堵在校門口污衊。咱公主大人大量不和人計較,可不代表我們這些疼公主的人沒脾氣。”
“天后?這就是天后的做派麼!我胡九梟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胡九梟還沒等蕭栩瑤回神,左右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我們家公主爲家裡人擔心了一個早上,就怕那些惡意中傷傷害到家人,眼睛都哭腫了。來片場代表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這個所謂的天后嘴裡不乾不淨也就算了,還動手打人?誰給你的權力!”
“我、我沒有……”蕭栩瑤有些懵,她是動手了,可不是沒打到嗎?那人家臉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沒有?在場這麼多人你還狡辯?”佘煜宸抓了蕭栩瑤的手往衆人面前一攤,“手都打紅了,你是使了吃奶的力氣呀!”
“我、我……”低頭看手,果然是紅了,怎麼會這樣?
“丫頭,怎麼樣?”李釗輝匆匆趕來,一見慕雅歌臉上的手印,臉色一沉,終於發火了,“蕭栩瑤,你真當片場是你家?天后也是被觀衆捧起來的,你對得起這個稱號、對得起喜歡你的觀衆嗎?以前也聽過不少傳聞,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欺負新人的事我這個做導演的還是頭一次見。”
“見過大牌的,沒見過你這麼無厘頭耍大牌的。這樣的天后我用不起,換角,不然這戲就不拍了!”說完劇本往地上一摔,回頭對着慕雅歌說,“你這丫頭我也算自小看到大,什麼品行我不知道?吃虧不是這樣吃的,那些報道都是狗屁,十四歲的丫頭單純美好,怎麼就被些下三濫的報道給污了?我看不下去了,丫頭,去醫院驗傷,一定要還你個清白。”
“謝謝導演,有您這句話,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值了。”慕雅歌淚珠滾落,“大家都辛苦了這麼長時間,中途換角費時費力又費錢。不論如何,蕭小姐的演技都是值得肯定的,不能因爲我一個人就浪費了大家的心血。”
“導演,我沒事,我還可以演,冷敷一會就好了,早一天拍完大家都省心,我也可以安心回學校學習。”
“導演,對不起、對不起,耽誤了拍攝,我代表我們公司向您道歉,向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媒體朋友們道歉。”孫毅剛忙站了出來,看了眼蕭栩瑤皺了皺眉,“我知道上次的事讓你壓力太大,你就不能忍着點?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的,人家小姑娘年輕不懂事,說話直來直往,你是成年人也不懂事?快給大家道歉!”
這個孫毅剛倒是個會來事的主,話也說得好聽,言下之意蕭栩瑤也不是無故耍威風,雖然承認打人了可也事出有因,想來輿論也不會一面倒。
“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呢?什麼叫年輕不懂事?”佘煜宸冷眼一掃而過,在他面前玩心眼?
行了,這次她討不了便宜,多留些時候,咱要一擊將人打趴下,永無翻身之地。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孫毅剛看了眼不依不饒的佘煜宸,輕聲說了句。
“哼,你倒是個識趣的主。”佘煜宸冷哼,睨了眼還有些雲裡霧裡的蕭栩瑤,“算了,看公主殿下的面子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姓蕭的,還不給我家公主道歉?”
孫毅剛忙拽了蕭栩瑤一把,蕭栩瑤這纔回神,恨恨看了眼慕雅歌,心不甘情不願低頭:“是我太沖動了,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對不起。”
“好了好了,萬事和爲貴。咱們就別耽誤劇組的拍攝了,各位媒體朋友,我請大家喝茶。”孫毅剛說着就走向記者羣,今兒這事還真費腦筋。
“導演,我去敷敷,一會就來。”
“丫頭,我怎麼說你纔好呢?”李釗輝瑤了搖頭,對着三個男人說,“好好照顧丫頭。”
“蕭栩瑤,爽了沒?”和蕭栩瑤擦肩而過的同時,慕雅歌嘴角一彎,摸了摸臉,“我還蠻爽的!”
“你”
“哎!老女人,就這麼點本事還想和我們公主鬥?”
“女人,要不是主人吩咐,本尊還容你擡手?”
“哎!”風行雲搖頭,“不知死活!”
“低調低調!”
蕭栩瑤生生嚇退了幾步,這都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讓人心寒呢!回頭卻對上了片場工作人員的指指點點,指甲掐入掌心。慕雅歌,好,真好,敢這麼玩她?
瀟湘首發
“我來晚了嗎?丫頭,怎麼回事?”龍君凜來到片場就看到慕雅歌正在冰敷。
“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慕雅歌涼涼一語,轉而換了副哭顏,“大哥,我被人給打了。”
“你說什麼?”龍君凜馬上坐到慕雅歌身側,伸手抓過冰敷袋,細皮嫩肉不像是被打過啊,“死丫頭,大哥這裡也騙?”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還被人打?龍君凜白眼一翻,看了身邊三個男人,這要是被打,這三人還不將片場鬧個翻天覆地?鄙視看向慕雅歌:“鼻子長了啊!”
又看了眼手上纏着的紗布,想到那些照片,眉梢一挑:“丫頭,你這心眼怎麼長的?大哥非常慶幸自己和你是一家人。”
“行了,我這裡不用擔心,還有魄哥哥呢,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起身紗布一丟,“我去拍最後一場戲,完美收官。”
“《黑道情仇》第三十八場‘婚禮’,ACTION!”
蕭點點一個人在房間裡,細細摸着牀上潔白的婚紗。
“哥哥要結婚了,要娶那個姓白的女人了,不要自己了。爲什麼?爲什麼新娘不是自己,爲什麼要是哥哥的妹妹?”蕭點點歇斯底里嘶吼,起身就將房裡的東西砸了個稀爛,“嘶!”
血水順着指尖滴落在地,歪頭看了眼掌心,舌尖輕舔:“多美的顏色啊,哈哈!哥哥,我流血了,你看到沒?這是我的心在滴血!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娶那個女人?我怎麼辦、怎麼辦?”
“哼哼……哈哈……”仰天大笑,本是帶水的雙眸綻出詭異的光,拿出藥箱細細給自己包紮,穿起婚紗坐在鏡子前精心裝扮。起身轉了一圈,“哥哥,我美嗎?我很美,你等着,我這就去參加你的婚禮!”
從抽屜裡拿出一把迷你手槍,子彈上夾,又全收了回來,反覆幾次,終於空了彈夾:“哥哥,我終究是愛你的,我怎麼忍心傷你?”
莊嚴而喜慶的教堂裡,牧師問:“蕭天逸,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和她締結婚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都愛她、照顧她、尊重他、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不願意!”不等新郎答話,教堂門口傳來一聲女聲。
四下譁然,衆人轉頭,看到一個如天使般的女孩正穿着婚紗一步步走來。
“這、這不是點點嗎?”衆人一頭霧水,新郎的妹妹穿着婚紗來教堂?
“蕭點點!你要幹什麼?”蕭天逸眼底一暗,他這個妹妹竟然這樣來參加婚禮了?
“哥哥,這個女人哪裡好?你不要我了嗎?你說生生世世都要照顧我、疼我、愛我的!”蕭點點腳步不停,邊走邊說,眼底滿是悽楚,“可是現在呢?你卻要娶她!”
“點點,別鬧了。”蕭天逸走了過來,大手往蕭點點頭上一揉,“丫頭也想嫁人了吧?你放心,哥哥一定給你找個世界上最好的……”
“我沒鬧!”蕭點點說着就撲到了哥哥懷裡,“我誰都不嫁,我只要哥哥!你別娶她,我們回家好不好?”
蕭天逸尷尬推開懷裡的人,板臉:“還說沒鬧?哥哥就是太寵你了,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我什麼樣子?新娘的樣子!”蕭點點從蕭天逸懷裡退了出來,大力一推,“哥哥,都是這個女人搶走了你!”
“點點……”手拿捧花的白冉走過來挽住蕭天逸的手,“點點,你是個好姑娘,也是好妹妹,我嫁給你哥後,就多了一個人疼你,你的愛一分都不會少……”
“你閉嘴!惺惺作態的女人真讓人噁心!”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蕭點點臉上,腳下一個趔趄,身上的婚紗後背一嘣,該死!有人在婚紗上動了手腳!
慕雅歌眸光一閃,提氣,外人看不見的靈氣縈繞周身,一手捂臉不可置信看了過去:“你打我?哥哥,從小到大你都沒跟我紅過臉,今天竟然爲了一個外人打我?哈哈……”
“狐狸,主人的衣服有些不對。”
“我看到了,別急,主人自有打算,看看再說。”
二人說得輕聲,可龍君凜還是聽到了,擡眸細看,果然後背的扣子嘣了。
眼盲心別盲了!不會的,那丫頭不會的。
擡手掏出了小包裡的槍,指向白冉:“哥哥,你跟不跟我走?你是要我親手殺了這個女人嗎?”
蕭點點這麼一鬧,幫會的人不樂意了,你是逸哥的妹妹又如何?白小姐也是你能拿槍指的?紛紛掏槍對上了蕭點點。
“點點,把槍放下,乖乖回家,今天的事哥哥就當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你能嗎?你可以我卻做不到!”
“天逸!”白幫主一聲喚下,一把槍已丟了過來,“你自己解決。”
蕭天逸拿槍的手緊了緊,感激看了白昊天一眼,這是在給他退路,倘若是兄弟們動手,自己的妹妹還有活路嗎?
“點點,她是你大嫂,你快把槍放下。”
“哥哥,你爲了對我舉槍相向?”蕭點點苦笑,眼底很平靜,下一刻卻是一片陰霾,“那就更留她不得了”
“砰”地一聲槍響,身上的婚紗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