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正色道，“凰蟻好好養，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不過確實是我養不起它了，便抹去靈魂契約，給你時已經是無主之物。”
說罷，他攤開手，一副他都已經這樣了，百里玉還好意思控訴他麼？
而百里玉卻驚訝的發現，空間裡的那隻凰蟻渾身縈繞着股光暈。長成了個蟬蛹，外表看起來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摸起來怎麼樣。百里玉將自己看到的給毒老一說，毒老的面色也嚴肅起來。
隨後毒老的答案只有三個字，“進階了。”
問進階後的結果是什麼，毒老答，要麼進階爲玄階中級，要麼進階失敗，化爲塵埃。百里玉表示她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浪費了這麼多晶石，哪有讓凰蟻進階失敗的道理？
毒老又說，凰蟻在進階的過程中，最好不要挪動位置，雖然化爲蟬蛹。但對周圍的感應還在，若是一不小心亂了心神，那就只能化爲塵埃了。搞得百里玉只能望着這隻小臭蟲，望洋興嘆。
吃完了早膳，白芨打開棱梭，讓毒老與百里玉以及百里慕三人站在棱梭外面。
毒老得跟着他們一起去楓苓學院，原因一是西勝陵不在的時候，由他保護百里玉。原因二是毒老作爲楓苓學院的客卿，地位超然。
感覺全世界都邀了毒老做客卿似的。
故而到了楓苓學院的門口，百里玉就想了個法子甩了毒老。百里玉離開鬼蜮這麼遠，並未感應到來自靈魂的壓迫。問宮蕪，宮蕪表示百里玉身上並無西勝陵的意念。但至於爲什麼，估計是被他用了隱含的手法。
不過這都不是百里玉考慮的問題，她握着慕慕的小手。滿臉的興奮。
“來到阡華大陸，還沒有好好快活快活！反正離招生還有幾天時間，不如咱們姐弟大吃一頓？”
比起百里玉的不正經，小慕慕的臉蛋嚴肅多了。“姐姐，我們出來是要好好修煉的。不是出去浪的。”
“哎喲！”百里玉死勁捏了捏他的小臉，“小小年紀，整天板着張臉，以後哪裡還有姑涼們喜歡？”
談論起這個問題，小慕慕的臉上紅了起來。望着百里玉的小眼神，滿是扭捏。“姐姐！你也不大，談這個話題也不嫌害臊！”
最後小慕慕依舊是拗不過百里玉，被拖到聖都最繁華的茶樓。望着九層樓高的高閣，以及華貴的絲綢，繁複的鏤空雕藝。用三個字解釋就是‘高大上’，用七個字解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若說鬼蜮風格怪異，那麼這裡就是正經的閣樓。這裡摸摸，那裡瞅瞅，導致被別人以爲是不諳世事的鄉巴佬。
“喲，來到聖都也不知道穿的體面點。知道的還以爲飄香院在打發不入流的乞丐，不知道的還以爲飄香院什麼人都能進來坐坐呢。”
這話聽起來忒刺耳，百里玉冷眼望着面前的女子，覺得特別不爽。她穿的好好的，哪裡像乞丐了？難道非要身上穿金戴銀的才能入他們眼？
還別說，這些人，能不能入她的眼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