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宗,今日必是你們的死期!千刃!”
金珠從她的心臟位置懸浮到半空中,強大而極具威力的高壓,充斥在百里府的每個角落。將一切陰暗毫無生機的東西,都充滿了金色的能量。這些能量,看起來溫和無害。摸起來也柔弱無骨。
它的存在,給人以希望、期盼以及美妙的感覺。
神之領域——千刃。
美妙的感覺還未持續多久,隱藏在金光之中的鋒利刀刃,露出危險而可怕的寒光。
領域的威力,讓這片區域,成了金光之下的俘虜。成了百里玉的所屬品,在這片區域之下。所有的生物,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只要她想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由金光凝聚的刀刃,在血魔宗弟子放大的瞳孔之中。露出可怕的一面,刀刃存在於無數位面。可以存在任何一個地方,其中一個血魔宗弟子。更是能夠感覺到,他的皮膚之下,彷彿就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刀子。它們就隱藏在自己的血管中,就等着百里玉的一聲令下,破體而出。
不要,他不要這樣死。這樣死太可怕了,他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無全屍。
皮膚之下的疙瘩密密麻麻,不斷的遊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皮膚之下的。世界很安靜,只有濃重的呼吸聲,好像誰也不敢就這樣打破時間。然而越是靜止,就越加重了恐懼。
神之領域,居然是神之領域。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百里玉這個僞神器,居然藏有領域的力量。不是說,只有神器纔會有這樣的功效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算把百里玉粉身碎骨,也要把她的神器給挖出來!
“僞神器神域的能量只能用一次,但即便是如此。我也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百里玉嘴裡必須這麼說,雖然她能夠感覺到心臟處那顆光珠,神域的能量越來越少。但絕對能夠多支撐幾次神域的使用。
但是爲了自己以後的生命安全,她必須讓人知道,今天用過之後,光珠的力量就廢掉了。不僅要讓他們知道,還要他們相信。
在外人的眼中,此時的百里玉,神色狠歷。滿是肉痛的表情。
但實際上,百里玉確實肉痛。
她非常清楚,濁氣之外可能還有百里本家的人。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真實的力量。
濁氣之外的兩位中年人,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就是負責把百里玉接回去的人,在百里本家很具有地位。本來這樣弱小的女子,是不應該被接回本家的,奈何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就算她的母親已經失蹤多年,但依舊抹不去百里玉身上高貴的血統。
可是,這麼個弱小的女子。身上居然有僞神器,這不得不讓他們嚴肅起來了。神器的出現,必然會引起大陸紛爭,幸虧是僞的。但就算是僞的,那麻煩也不是一般的多。
不過既然百里家的人拿到了寶物,就證明寶物與百里家的人有緣。百里本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個變強的機會,去拒絕百里玉。
神域的力量堅持了十秒的時間。
仺的聲!
金色的能量消失的乾乾淨淨,在神域消散的那瞬間,無數金色刀刃從血魔宗弟子的皮肉之下,破皮而開。他們變成了被刀刃削成的碎渣,永遠的消散於空氣中。
刀刃的厲害絕對不止讓人的身體轟成碎末,連人的魂魄,也被千刀萬剮。無法凝聚,永遠潰散於天地。
可謂真正的屍骨無存。
百里靜茹雖然被捆住,但是她看見眼前的場景,被嚇得直接暈過去。暈過去之前,她還在想百里玉居然沒拿這招對付她,必然是有更可怕的招式,會讓她生不如死。她便被嚇的失禁,淡淡的尿騷味充斥在空氣中,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百里玉冷眼瞧着被她剁碎的血魔宗弟子們,她很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奈何金珠的能力有限,無法多次作業。
空中的濁氣也散去,百里府重新迴歸清明。
地面上幾十具倒下的屍體,因爲陽光的照射,而被灼燒成飛灰,沒了身影。殘敗的百里府,又重新被夷爲平地,幾處還算完好的牆角,頑強的樹立在地面上。但怎麼都給人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沒了壓抑的氛圍,百里元傑與百里奉常以及百里慕,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他們的身上都掛了彩。之前血魔宗弟子使用了幻想,讓他們以爲血魔宗弟子都騰空飛起,站在高處,實則不然。
現在幻象沒了,他們這羣人始終站在地面上。
“姐姐你沒事吧?”百里慕重新變回小孩子的模樣,他擔憂的踮腳看着百里玉的臉色。
百里元傑皺着眉頭,顯然不怎麼開心。“三丫頭,你的臉色很白。快給爺爺看看,是不是傷到內裡了。”
百里玉捂住胸口,“噗。”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從她的胸膛噴涌而出。
血渣濺落到地面上,化爲無數細碎的小點點。被浸染的面積巨大,狀況很慘。
“三丫頭!”
“姐姐!”
只有百里奉常並不管百里玉的狀況,而是直接奔赴到百里靜茹之處,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當百里奉常看見被尿浸溼的姐姐後,皺了皺眉,但並未說什麼。
童子賦擠開這羣人,將百里慕跟百里元傑巴拉到一邊去。而此時,百里玉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兩眼一黑,就要暈過去。
童子賦趕在她要倒地的時候,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這個死丫頭,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呢。單單百里慕的勿忘心法,就有血魔宗弟子的罪受。死丫頭逞什麼能,現在好了,又把自己整的昏迷。被僞神器反噬的如此之重,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呢。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姑娘。
“喂喂喂,你跟三丫頭什麼關係?我告訴你,我家三丫頭已經是有夫之婦,你這個小三快給我滾遠點!”
聞言,五毒教教主整個都不怎麼爽快了。“我是她師父,難道她還沒有告訴你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