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

破禁

在這羣妖怪的隊伍中,我看到一個來回竄的身影,正是那又失蹤的星期五,現在的它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叫聲。

“星期五。”我看它走近了才喊了一聲。

那星期五好像十分興奮似的衝我跑了過來,我生怕它會衝破這繩子,而它卻是一躍跳了進來,不時的在我腿上來回的蹭,好像十分想念我似的。

“哈哈,星期五,你這傢伙又不知道上哪裡去了,怎麼老玩失蹤啊?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不帶你出去了呢,啊,不對,好像這一路上一直是你帶我在走。來兄弟,抱一下。”我張開雙臂將星期五摟在懷中,而星期五好像極不情願似的向外掙脫。

“這麼可愛的狗啊,你怎麼弄來的?”冉然走了過來,想去摸摸,而星期五轉頭對她就是一口,並且露出了凌利的牙齒。

“啊!它怎麼咬啊!”冉然向後一躲,好在沒有被咬到。

“星期五,你就不能友善點嗎?冉然你沒事吧?”我放開了星期五來看冉然。

“沒事,這傢伙怎麼這麼兇啊。”冉然問道。

“唉,我看你得小心了,它不是狗是狼,就是當初我救林若水時抱着滾到山下的那隻狼,你看他腿上還有我給包紮的布呢。”果然星期五還帶着,只是跑起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你之前爲什麼沒有和我說它也進來了,我以爲你說的帶路的狼就一直守在外面呢。”

“我也想說,不過太想你了,就簡短的說了幾句,剩下的不就一直在看你了嘛。”

“貧死了,你就不能正經點嗎?這麼多人呢。”冉然說。

“哦?你是說沒這麼多人的話就可以不正經了是嗎?”說完這句話,冉然不再理我了,轉身坐了回去。

我又轉頭看向了星期五,還想和他說點什麼,卻看到它正在咬那橫在門前的繩子,咬得還特別用力,我立時大叫不好,低身去拉星期五,可爲時已經,那繩子就這樣在星期五的口中斷掉了。

立時陰風大做,吹得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我從沒想到屋外會是如此的兇險,兩邊的繩子也在這風的吹動下飄向一邊,不一會兒我們釘下的釘子就被吹了起來,帶着這兩截斷繩飛向屋內直直的插在橫樑之上。

“星期五,你幹什麼。”我有些發火了,可是星期五就在這個時候跑出了門口,邊跑還一邊回頭看着。

我不明白星期五爲什麼要這麼做,此時的我想到,這畜生就是畜生從來不會管你身處什麼境地,這門口的禁制一斷,只怕再也防不住那些妖怪了,安倍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知道此勢已去,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不要多說,咱們趕快衝出屋子,呆在這屋裡只會讓咱們越來越危險。”安倍立時起身來到門口。

我趕快和冉然擡起麗新,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麗新的體溫好像已經正常下來,只是還在沉睡中,此時的我們也顧不上她病不病了,現在命要緊。我又將麗新背了起來,後面有冉然扶着,就這樣我們最後衝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門口的那一步,我已感覺不到風了,我在猜想或許那只是鬼氣涌入擁有陽氣房間時的效果吧。我們幾個活人突然間出現在這妖怪的隊伍裡,滿身的陽氣早已引得它們的注意,所有走在我們身邊的妖怪紛紛向我們走來,這裡亂七八糟什麼樣的都有,只是冉然他們看不到而已。

“我們往哪裡跑?”冉然問道。

“跟着安倍,他應該知道方向。”此時的安倍舉起手中的骨扇左一下右一下的揮舞着,我看他的方向應該就是那還亮着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