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身
人死後一般都是躺着葬下,如果講究一些風水的話,都有一些什麼枕南踩北之類的說法,但這種說法並不適合所有的人,這處地穴的吉凶也要看你自己的生辰八字,與十二天干地支的配合,如果那吉穴福份太大,而你的命薄你也是無福消受,最終還是會被他人搶了去。
而對於站屍一說,古往今來卻有着很多的說法,有的說站着死是古時對戰犯的一種懲罰,就是將他們活埋的意思,還有的說站着死是因爲女人不守婦道,讓他無法安生離開,又或者是說站着死的人是提前進入了地獄,不用閻王的審判,這種種的傳說雖不相同,但無異都在解釋着站着死的一切不好之處。
而我們此時所面對的正是一具站屍,從地下只看到了他露出的額頭部分,卻並不能明確的判定他的身份,但是從他頭皮的彈性來感覺,他就和人活着的時候是一樣,那長長的頭髮已經覆蓋了整個腦袋,而且烏黑髮亮,一點也不像失去養分乾枯。
“這,這是人嗎?”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景的李蘋問道。
“太太噁心了吧。”陸小鳳好像也聞到了泥土中的血腥味道。
而我看到,之前嚴教授用土洛鏟刺下來的時候,好像正中了他的天靈蓋,並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血就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看他的樣子是站着死的,這種站着死的人最容易幻化爲屍王了,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看來外面的那些佛祖並不要鎮住羅塞塔的邪惡,而是爲了壓住這裡的屍王。”我喃喃的說道。
“壓這裡的屍王有什麼用啊,爲什麼這裡不是石碑呢?”陸小鳳有些不明白。
“那是因爲劉秉忠怕石碑被人盜走,所以在石碑之上安排了這樣的一個屍王守護,其實可以看做是這石碑守護者。”我說道。
還有一點是我沒有告訴他們的,就是石碑本身的邪惡之氣,來沒有來到這裡以前,所有人的思想都被石碑所控制,都會死在自己人的手下,而如果有的人像我一樣好運,看破了那些幻覺,來到了這裡,那麼就會有屍王對於進行阻攔,乍看之下,這裡似乎是上了雙保險。
“那我們還要把他挖出來嗎?”林若水問道。
“當然要挖了,我想那石碑就埋在他的身下,只是我們要小心了,尤其是你們女性最好離它遠一些。”我說道。
“爲什麼?”李蘋和陸小鳳有些不解的問。
“這裡的屍王本就接受了極陰的溼氣,所以埋在這地下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我們男人的話,本身陽氣就重,因爲不會激活他體內的陰氣,而你們女人就不一樣了,天就生就陰氣重,如果再接觸到這個屍王,只怕他馬上就會產生變化,之前已經打破了他的身體,讓他成爲了血屍,如果再讓你們把他激活的話,我們幾個只怕誰也離不開這裡了。”我緩緩的對着他們說道。
“別聽他亂說,現在是科學的年代,什麼屍王啊,詐屍的,都是用來騙人的把戲,這個人死了這麼多年,無非也就是長非不與空氣接觸,形成了一種真空的狀態,所以纔會把身體保持的這麼好,如果他大範圍的接觸到空氣的話,只怕一會兒就會腐爛消失了,所以你們不用怕,離遠一些是對的,因爲那種腐爛的過程實在是噁心人的。”嚴教授卻提出了與我不同的觀點,我本想還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他因爲挖坑,而讓那受傷的手掌再一次的滲出血,我就閉上了嘴。
一種現象,兩種解釋,似乎這就是現實與虛幻,科學與迷信之間永遠無法辯證的關係吧,哪一種說法都有道理,但是誰的更合理一些,那就要看聽衆是什麼樣的人,受什麼樣的教育了。
顯然嚴教授的話讓這兩個女孩子有些放心,而林若水則因爲和我見過不少奇怪的現象,因此她對我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