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洞

鑽洞

情況已不容樂觀,但現在小麥又暈,不疑爲我們又增加了一個難題,若在平時,我一定將她抱起繼續前進,可是現在我的兩條腿也已經撐到了極限,鑽心的疼讓我無法再堅持走下去,更別說抱起一個人了。

現在最怕的就是鬆井了,以鬆井的個性,他一定會放棄小麥,任她死在這裡,因爲犧牲一個人總比犧牲一隊人要好得多。

“不要管她了,我們繼續走。”果然,鬆井說出了這句話,並且帶頭走去。

“不能不管她。”我有些咳嗽的喊道,四周木頭燃燒的噼噼啪啪聲,讓我們無法正常的對話,只能喊。

“那現在每個人都自身難保了,誰還有空來照顧她?”鬆井回頭喊道。

我不再理會鬆井了,我知道再說下去也是徒勞的,只是能是浪費時間,我咬了咬牙,將手伸到小麥的身下,想強行將她抱起來,卻不想,我的腿這麼不爭氣,還未起身,就已經跪倒在那裡了。

“你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問題還管她幹什麼!”鬆井冷言道。

就在我還想再試一下的時候,小麥被被另一個人抱起來了。

“受了傷,就不要逞強了。你還要帶路的。”說話的人卻是安倍男子。

感激的話我不多說,相信他也沒有時間去聽,我立時扶着自己疼痛有雙腿來到星期五身前,拿起套它的‘繩子’,高喊一聲:

“星期五,出發。”

休息了片刻,星期五好像也有了力氣,立時又跑了起來,我們雖然還在前進,卻也減慢了一些速度,相信安倍此時比我們任何人都不好受。

就在我幾經絕望的時候,星期五突然不見了,手中只剩下那個繩套,卻看不到它的蹤影,我急得大喊,如果在這個時候它消失了,我們全都玩完了。

此時冉然過來勸我,說她聽到了一些聲音,立是靜下心來聽,果然聽到了星期五嗚嗚的叫聲,我趕快向星期五消失的地方看去,這裡出現了一個狗洞。

可能是之前的守陵人專門爲星期五開鑿的一條通道,方便它離開的,而這洞的大小也只適合星期五的大小,我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想爬進去到是沒問題,只是在裡面移動就會有些困難了。

爲了大家方便,我只好讓身材還算苗條的人先過,鬆井第一個進去了,後面是老酒鬼,冉然說什麼也要陪着我最後進去,現在也不是讓人的時候了,只好讓林若水走。

我和冉然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下來繫到小麥的身上,讓安倍進去後,能拖着暈過去的小麥行進。最後我本想讓冉然走的,可是她卻一把將我塞了進去,進到這洞裡的時候,我周身都好像被壓迫住了似的,兩個肩膀就卡在那裡動不了,我心中着急,怕的是冉然在身後會有危險,但是越急越動不了。

就在我掙扎的時候,忽然感到後面有人在踹我的屁股,踹了幾下之後,我整個人突然的就向前擠了一點,可能通過了那個地方,我的肩膀有些能活動,於是我騰出兩隻手,將它們艱難的伸了出來,抓着前面的地面一點一點向前挪着。

挪了有幾十尺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腳,我知道冉然終於也鑽進來了,這下我就安心了,因爲我的身材,在這樣的通道里就行動的慢了些,每動一下都是折磨,兩邊的牆皮蹭着我的身子疼,此時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這裡後,無論如何都要減肥的。

“你真該減肥了。”冉然在我身後說道。

“知道了,不用你再重複二遍了,你每天早晨起來陪我跑步吧。”我說。

“好啊,就怕你到時起不來的。”冉然說。

“那你就把我從牀上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