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出

理出

隨着地層的土一點一點的減少,那女屍與身後揹着的孩屍也逐漸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如果只是單單一具屍體的話,還是很輕鬆的,但是它的身後居然多了一個揹着的小孩,那動起手來就有一些麻煩了。

嚴教授不時的指導着我,好像我只要一伸手就是錯,他幾乎不想讓我碰壞一點這所謂的藝術品,在他的眼中,這可能就是世間最美麗的東西,然而我卻覺得他的美感是病態的。

很快,我就清理到那女屍的大腿處,而那具童屍也已經完全的露了出來,如果單從這童屍的保存來看,應該說是一件難得的完好古屍,無論是從它的身體結構,以及損壞程度而言,都是居有一定的研究價值的。

可以如果拿他和身前的這個女屍來比的話,就顯得他是一件失敗的藏品,不論從皮膚,從彈性,從模樣來說,這童屍都不如女屍來得自然。

那童屍的雙手是繞過了女屍的腰部伸到肚子附近,雙手的十指交叉相扣的,同時可能是因爲他是小孩的緣故,手臂並沒有那麼長,似乎是緊緊的夾在了女人的腰上,貼得很近,也很緊。

而童屍下半身,腿部的位置和手臂一樣,繞過了女屍的胯部,直接擋在了她最爲陰私的部位,勾起的雙腳似乎承擔了一個最爲合理的遮擋。

從整體看去,這就像是一位母親在揹着一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從那孩子高高揚起的腦袋來看,似乎還在極力的痛哭之中。

我還在弄着她腿步的泥土,而這一邊嚴教授好像是怕女屍的身體倒下來,便來到了她的身後,用手輕輕的扶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在失去了地面泥土的控制下,這身體遭到毀壞的結果。

在另一邊的的林若水等人,他們也已經可以模糊看到這具女屍的出土,因爲他們人雖然沒有過來,但是手電卻一直打向了這裡,在我剛剛又擴寬了一下週圍的空間之後,那女屍的上半身就已經現露了出來。

星期五的叫聲更大了,好像一個它不得不怕的東西正在向它逼近。

“那好像是個女人啊。”林若水說道。

“嗯,是個女人,但是她埋在地下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會保養得這麼好啊,你看那皮膚就好像沒死過一樣,還很有彈性呢。”陸小鳳說道。

“這麼遠你怎麼會知道它有沒有彈性呢?”李蘋在一邊問。

“皮膚好,彈性就好,這你還不知道啊,再說了她死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沒有彈性的話,那皮膚應該是蠟黃色的,或者是發黑的那種,你就看像也身後揹着的那個一樣。啊!”陸小觀此時並沒有在意的看到了童屍,嚇得她突然的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也把我和嚴教授喊了一下,都擡頭看他,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怎麼有個小孩子啊!”李蘋也看到了那個令人恐懼的畫面。

“這個不會是他的孩子吧?”林若水猜道。

“可是你看過娘倆同時死了,孩子先腐爛的嗎?”陸小鳳說。

“或許是孩子死得早,這當孃的不忍心,就一直守着這個死去的孩子,後來等到她自己死後就把這個孩子放到自己身上了。”林若水說道。

“你這是要演恐怖電影嗎?哪裡有這麼變態的娘啊,再說了,她爲什麼不抱着孩子,偏偏要揹着啊,還讓孩子擺出那麼一種難受的姿勢來。”李蘋在後面說着。

“這個?”林若水好像再也想不到了。

“你們都說錯了,這不是什麼母子,而是一口棺材,一口用人做成的棺材,就是爲了保證這孩子的身體不腐爛,你們離得遠感覺不到,這孩子雖然看上去樣子很難看,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如鐵一般的硬,就好像一個銅人一般。”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