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巡
閻王巡
找回了那種感覺後,我試着再次向窗外看去,這次是真真正正的看到這一條長隊,前面還有敲鑼的,後面還有壓道的。那個龍牀正好經過我的面前,牀上的那個老人,此時正在看着我,和他眼神相接之時,我的大腦好像被重擊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壓在了棺材身上,而棺材在我這一撞之下也睜開了眼睛。
我揉着還有些麻木的額頭,剛纔那一下真的讓我暈了半天,那個時候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表弟把頭伸了過來看了看我,卻吃驚的指着我的額頭,我有些奇怪從後視鏡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腦門竟然出現了一個字‘避’。
這雨來得快,走得也快,竟然瞬間就停了下來,太陽又一次溫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我下了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朋朋此時也被我們晃醒,下車小便。當他看到我額頭上的字時也有些奇怪,這時其它的人都圍到我的面前看着這個奇怪的‘避’字。
“你能看到嗎?”色狼吃驚的問着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看看。”色狼抓住我的頭仔細的看着這個字,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天眼,你竟然開了天眼,怪不得會這樣。”
我有些奇怪,其它的人更奇怪,只有棺材和朋朋明白這一切。
“你們知道嗎,剛纔是閻王出巡,因爲他們屬於陰間的神,見不得光,所以白天出巡時必定請神龍降雨爲他們開道,所有凡人遇到這處情況就要回避,這種事可是百年難得一見,跟着我出來可真是你們的福氣。要不是我推算出來,你們還遇不上呢。”
表弟和那四個女生又一次用激動的眼神看着這個色狼,他還真能掰,輕易的就把我的重點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那我哥頭上這個字又是怎麼回事呢?”表弟問道。
“怪只能怪他開了天眼,這天眼上可見天,下可見地,陰陽兩界的人事物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剛纔他一定是用天眼在看閻王,那可是地府的至尊,哪裡能讓他這凡人直視,所以就給了他這麼一個警告,意思是見到他應該‘迴避’。”
一個盜墓的無神論者,竟然說出了這麼迷信的話,什麼天眼,什麼閻王,我們三人很明白,我的眼睛和棺材的大腦都是經過強大的磁場刺激,改變了體內的DNA,瞬間擴大化細胞的活動,纔會有此結果。這色狼怎麼會解釋的如此膚淺。
等待了一會兒,我們再次上路,額頭上的字也很快的消失了,其它的我明白,只是這個字的出現沒法解釋,只好就承認是閻王的懲罰了。人多嘴雜,相對於我們第一次的冒險,三個人時的冷清,現在的車內卻充滿了激烈的討論,都在爲剛纔的事做着各自認爲合理的解釋,但在我的耳中聽來完全是一個個的神話故事。朋朋也睡不着了,試着和他們一起討論話題,沒想到這次沒有被其他人煩,而是很歡迎他的加入。看來這個隊伍裡就只剩下棺材和我沒有融入了。
過了平鄉,來到了我的老家廣宗,曾經是邢州地區最窮的一個縣,不過從這兩年的發展來看,基本已經擺脫了這個帽子。廣宗縣地處冀南平原中部,轄1鎮7鄉,213個行政村,總人口27萬,總面積503平方公里。境內東部有一條縱貫南北的百里沙帶,歷史上以“沙丘”著稱。這裡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水,在全國來說這裡的水質都是最好的。
來到縣城,已經是四點多了,色狼說時間來不及,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清晨開始行動。我都有些奇怪他到底會不會盜墓,哪個盜墓人是在白天活動,當然是越晚越好了。由其我們要去的沙丘平臺,離縣城根本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而且那裡四村八店的行人很多,白天動工的話完全就是告訴人家我們在幹什麼。但那色狼這麼說我就這麼做,等到他意識到自己錯的時候,我再好好的損他一回,反正天大的事都有他頂着。找了個旅館,把他們安頓下來,便強壓着表弟離開,來到了我奶奶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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