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盜墓之豫讓寶匕 91 無聲
我的脖子就好像要斷了一般,一種堅硬的感覺直衝大腦,我知道這是脖骨扭動的極限,若再多一分力,就會骨折掉。
好在身體隨着這種撞擊飛了出去,化解了一些力道,朦朧中,我只是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熱風,卻是那樣的舒服,整個身體都好輕,好輕,我真想就這麼睡下去,讓這溫暖的風來溫暖我冰冷的身體。
但是這種感覺只是轉瞬即逝,身體摔到地面上我已經感覺不出疼痛了,只知道撞到了一些特體,停下了身子,我的雙手空空的,我知道那顆珠子已不在我的手中。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破衣爛衫的衆人,他們關切的眼神一直注視到我醒來。
“怎麼了?”我坐了起來,感覺半個腦袋都是麻的,脖子也一下一下的跳筋。
朋朋在我面前說着話,卻只見他張嘴,沒有聲音。
“你說什麼?啊!?”我把頭偏了一下,似乎左邊的腦袋才能聽到他的話。
此時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們在悲傷什麼,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有些說不出的東西,這時我覺得脖子有些涼,順手一摸,竟然是一片血。
我大驚,趕快用手向上摸去,這才感覺到血是從耳朵裡流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伸着滿是鮮血的手向他們喊道。
“姐夫……”棺材來到我面前,我卻聽不清他嘴裡話。
此時我才明白,我聾了,我努力回憶着之前的種種,就在我彎腰要拿珠子的時候,耳朵受到了撞擊,接着我就不醒人世了,那我這隻耳朵就是在那次衝擊下聾的。
“啊!”我發瘋的叫了起來,甩開了圍上來的朋朋和棺材,跑向未知的地方。
冉然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滿眼淚光的看着我,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她知道我現在聽不見了,但越是這樣,我越認爲自己無藥可救了。
我推開了冉然,再次奔跑起來,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奮力的跑
着,我不知道要跑向哪裡,我不知道何時停下,我不知道聾了之後還能做些什麼,我不知道爲了這些所謂的墓地,所謂的財寶,付出了一隻耳朵的代價值不值。我只是跑,嘴裡大喊着,我知道自己喊得很大聲,卻只有一絲的迴響傳入耳中,右邊的耳朵就好像一面牆,阻擋了一切。
我累了,我感覺到累了,停下了腳步,我再次顫抖的摸向自己的耳朵,觸碰到了似乎風乾的血跡,我知道這是事實,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三十後的我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卻在微笑,在我眼中像在嘲笑。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會聾,你爲什麼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的發生,不理不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難道願意看着自己變聾才真的高興嗎?”我抓住了他的領子,爲他的無所作爲而憤怒,此時的我真想拿他來發泄自己滿肚子的怒火。
他卻沒有說話,他知道說了我也聽不見,只是把我的手輕輕的拿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轉了一下頭,將右邊的耳朵衝向我,此時我看到他的耳朵上事着一個奇怪的東西,似乎是現代人們所用的助聽器。接着他把那個東西摘了下來,放到我的手裡,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讓我帶上他。
我把這東西帶到了耳朵上,一陣嘈亂的雜聲響過之後,我聽到了他說的話:
“你是幸運的,你知道嗎,當年我在這個時候,自殺的心都有,那個時候沒有人會來幫助我,但我堅持下來了,咱們是同一個人,沒有理由你堅持不下來的,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挖墳掘墓本就是損陰德的事情,現在只是要了你一隻耳朵,已經萬幸了,有多少人死在墓裡不見天日,你就不必如此歇斯底里了。”
我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耳朵卻突然疼了起來,有些針刺般的痛疼,我只好將那機器拿了下來,交還給了三十年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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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的是新傷,可能還不能適應這種磁場。”他又帶回到了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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