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
每走一步,傷口就被扯動着,那種疼痛感讓我終生難忘,這麼多次的歷險,只有這一次纔是最讓我難忘,似乎只有切身的感受纔會讓自己明白,健康的身體是多麼的重要。
來到地藏像前,它身上的紅色還沒有完全的消退下去,只是那流下的血滴已經停止了,似乎預示着這裡的屠殺已經結束,再也不會有殺人的事情出現了。
看着地藏這慈祥的面容,我不禁對自己笑了起來,現在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一起來的夥伴都死掉了,那我還繼續後面的路有什麼用呢?就算找到了羅塞塔第二,以我現在的身體又有什麼辦法將它帶出去呢。
嚴教授已經死了,幾乎現在沒有人可以讀懂那碑文上的一切了,我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好像我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突然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一個老頭的兒子從莊稼地裡過,走到一半的時候,老頭看到了,便對孩子大喊:你這麼走踩壞了我的麥苗了。
兒子聽到父親的喊聲,嚇得站在那裡,不敢動彈了,過了一會,他兒子趕快回頭要走出去,但這時你親又對他大聲喊:你往回走不是把麥苗再踩一遍嘛!
兒子趕快又轉了個身,繼續前走,但是父親又說:你還要把新的再糟蹋一遍嘛。
兒子傻住了,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走了。
此時的我就處於他這樣的困境中,已經走到了一半,卻不知道現在該回頭還是該向前走,只能看着地藏菩薩,求它能給我一點新的提示了。
此時身體所帶來的疼痛已經讓我無法再去磕頭了,只能這樣站在這裡,靜靜的等着。
腰上的紗布再一次的被身體裡的血水所染紅,但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紗布可用了,只好將衣服系在上面,用力的將它拉緊,防止血再流出來。
就在我完成這些動作後,我卻看到那地藏像的身下露出的一角,給了我些許的提示,之前我並沒有發現這地藏像後面有什麼機關所在。
可能是剛剛我和李蘋大打出手的時候,碰到了這地藏像的原因,後來我又強行從它手中扯下了那根禪杖,所以纔會將這地藏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也就是移動的這一點卻給了我一條新的道路。
我來到地藏像旁邊,輕輕的將它推到了一邊,這佛像比我想像中的要輕上許多,好像還沒有我剛剛拿到手中的那根禪杖重呢。
就在佛像緩緩離開我的視線的時候,我看到了處在這佛像背後的秘密,一個四方形,半人多高的洞口出現在我的面前,眼前的光源就停在此時不再向前延伸了,洞裡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麼情況,只是偶而傳來的嗚嗚聲,讓我知道這裡面還別的洞天。
我返身回到通道之處,找來了那些被扔在地上的手電,挨個的試了試,好像還有一個可以使用,又剩他們的揹包裡找出了幾節電池,就這樣我打開了手電,重新回到了這個洞口。
在路過羅漢堂的時候,我看到那十八羅漢此時也面帶笑容的正視着前方,不再像之前那般看着我了。
可能剛剛在朦朧之中,正是他們爲我誦經,趕走了我身上的惡魔,才讓我如此的恢復了平靜,我不禁對着這十八羅漢一一行禮,雖然因爲傷口的原因,我無法行禮太重,但是每一個羅漢我也都敬到了。
回到洞前,我打開了手電,看到這洞口向裡延伸兩米之後便是一處向下的臺階,看來其它的秘密還都要向更深一步的地方走去。
我拿起了土洛鏟,整個人鑽進了這洞中,半彎着身子,強忍着肚子上的劇痛,一步一處的捱到臺階之上。
走了幾階之後,我終於可以伸直了身體,同時也可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這樣我打着手電,一步一步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