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
我已經準備好接受死亡的安排,這些觸手已經縮得越來越緊了,同時已經有幾條輕輕的撫摸到我的臉上,我想到剛剛趙寧他們所遭受的一切,現在好像又在我的身上上演了。
“千萬別睜眼!”林若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同時就好像是有一些粘稠的液體一下子噴到了我的臉上,緊接着一股臭味就鑽進了鼻子裡。
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是我卻發現自己身上的緊縛感卻消失了,那些觸手就好像是一條條的從我身上掉下,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力氣。額頭上的土洛鏟也離開了,我的手也可以自由的活動了,便趕快擦去了臉上那些粘粘的東西,等我眼開眼睛之後,卻看到那個菊花怪正倒在我的面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觸手正一根接一根的掉在地上,就好像是那枯萎的花朵一般。
一把生鏽的長刀正插在那怪物的眼睛上,已經流出了一些黃色的液體,這刀好像就是這個菊花怪所寄生的屍體身上的那把,而林若水則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是她救了我,看來剛剛的時候,是她故意讓那菊花怪把所有的目光都注意到我的身上,此時她纔有機會靠近這個傢伙的身體,一刀刺中了它最爲要害的地方。
“我幫你吧。”林若水向我伸出了手來。
“不用了,你還是看看趙寧怎麼樣了吧,千萬不要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對林若水說,同時我也在試着活動自己的腿,可能之前是太過於緊張了,力量使用得並不是很正確,這腿才抽不出來,可是一切安全下來之後,我只是輕輕的起身,這條腿就這麼容易的離開了那個水坑。
趙寧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紅色的血跡,眼睛緊緊的閉着,便胸口還在起伏,應該是還有呼吸,剛剛只不過是被嚇暈過去了。林若水則用水幫他清洗着臉上的傷口,同時從揹包裡拿出了紗布還有一些止血藥。我則來到了鬆井狂的身邊,他還沒有暈倒,只是不斷的捂着自己的大腿,褲管都已經被他的血浸溼了。
兩個人的情況都很嚴重,我先是撕了塊布條綁在了鬆井狂大腿處,同時又用刀劃開了他的褲子,找到傷口的所在,用了一些消炎藥給他擦了上去,之後便用紗布將他的腿包紮好。不過這短時間內他還是無法走路的,我只好成爲了他的人形柺杖,扶着他一拐一拐的離開了那個怪物所在的位置。
趙寧此時也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的臉好像被完全的裹住了一般,只有眼睛的部位還留着一道縫,很快就緊張了起來。
“不要亂動傷口,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你要有心理準備啊。”林若水輕輕的對趙寧說。
臉蛋對於女人來說,是最爲重要的財富,如果真像林若水所說的那樣,她的臉因此留下了永遠也去不掉的疤,那將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有的女人寧可選擇死,也不要留着這樣的容貌一輩子。不過趙寧還是堅強的,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臉上的紗布又緊了緊,不再說話了。
“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再休息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傢伙呢。”我扶着鬆井狂一邊說一邊向遠處走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哪個方向纔是正確的,經過剛剛的一場混亂,我好像已經分不清當初來到這裡時候的方位了。好在林若水還是比較眼尖的,她找到了之前我們進來的那條極窄的通道,才又確定好了方向。
“可惜那本日誌已經被這個傢伙給弄散了,以後的路我們又要靠着自己了。”林若水說道。
“難道你沒有記住一部分嗎?”我對問向她。
“你當我是神童啊,過目不忘嗎?那些都是英語,我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去一個字一個字的瞭解呢,我只是知道個大概,等到什麼地方再看什麼地方的內容罷了。”林若水對我說道。
“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隨口問問,不過看這樣子,我們應該就快離那個不老不死之泉近了,你看這裡已經有這麼多的泉眼了。”我指着這裡說道。
“我也希望是吧。不過有一點我也是奇怪,這裡既然是海底,那又何來的泉水呢?泉水應該是淡水,可是這海水又是鹹的,這兩者根本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啊。”林若水此時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這也正是我的疑惑,之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此時我聽到林若水的話,終於是知道,那就是在這海水之中不可能會有泉水出現的。可是我之前掉進這些水坑的時候,入口的水卻沒有一點鹹味啊,反而這裡的卻都是淡水,這卻又是一處奇怪的地方。
“不管是什麼了,咱們快點找到那個泉水,讓我喝上兩口,不然的話,我可能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了。”鬆井狂一邊說一邊指向了自己腿上的傷口。
我們也就停止討論這個話題,在這些水坑之間不時的穿梭着,希望可以早一點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走到現在我卻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找到這不老不死之泉後應該怎麼處置這處奇怪的地方了,是將這永生不死的泉水的消息放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還是就讓它繼續沉默在這裡,成爲一個傳說一個迷,任由那些奇怪的傢伙重新的回到這裡接受挑戰。當然對於全人類來說,可以不老不死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因爲這泉水所在的位置又會進行一些無謂的爭端的話,那又該如何去解決呢?會不會因爲它的存在,又掀起一次世界性的大戰呢?我不敢再想像下去了,因爲又看到了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