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此時再次現身在了小廣場的地下巖洞內,幾團詭異的妖火也同時將巖洞內照了個清晰。
魔道死後,屍體按理說會隨着魔元的消散而揮散於天地間,所以蘇小才並沒有特別處理一下青盲的屍體,可此時,青盲早該揮散的屍體卻依然躺在巖洞內,沒有任何變化。
妖后輕笑着將青盲的屍體輕鬆的拎了起來,然後將青盲的屍體慢慢的矗立在了本是第九根柱子龍柱所在的位置。妖后鬆手後,青盲的屍體如同被禁錮住一般,筆直的立着,之後,妖后迅速運起全身妖能,單掌抵住了青盲的後心,沒一會的工夫,青盲的屍體竟然化成了一小節“血雲天柱”,長度和青盲的身高相同。
妖后靜靜的欣賞了一會自己的作品,對着這一小段“血雲天柱”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感嘆道:“妖王呀!這龍柱需要大廢周章的親自豢養什麼紫元晶石嗎?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人界本來就存在龍象血脈的人嗎?雖然這種人確實不好找,但一具這種人的屍體,頂你多少紫元晶石呀!”
說完,妖后的身形就消失了。而就在妖后消失不久,巖洞內又想起了悶聲的哀號。
“啊~啊~”
隨着哀號的不斷名叫,剛剛由青盲屍體所化的一小段“血雲天柱”突然有了反應,柱體外層的神秘材質竟然開始慢慢脫落,漸漸的,青盲的屍體又再度漏了出來,而就在此時,一道詭異的紅光瞬間攝入了青盲屍體的印堂,隨後青盲的天靈處開始慢慢冒起了白煙。
隨着青盲口中也吐出了一股白煙,青盲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與之前同樣的紅光在青盲的眼中一閃而過,青盲徹底甦醒了,慢慢的活動了下四隻後,青盲滿意的笑了,用近乎野獸般的聲音感嘆道:“這幅身體還真不錯呢!”
青盲嘗試的在巖洞了走了一圈,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又回頭看了看之前自己所矗立的點,才恍然大悟。
青盲輕笑着打了個響指,龍柱的點位上又重新立起來一根和之前妖后所立的一模一樣的“血雲天柱”,之後青盲的身形就消失了。
暮色此時正在看一部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電影,但他暫時不能打擾蘇小,也只能勉強自己靠這個打法下時間,而就暮色實在看不下去,想關掉電視的一瞬間,卻透過窗子的縫隙看到自己家的院子裡竟站着一個人。暮色感覺不到此人身上有任何氣息,瞬間精神了起來,推門出了屋子。而就在暮色推開門,看到來人的臉時,瞬間驚訝了,同時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青盲?”
青盲微笑着走到暮色身邊,語氣似乎是在開玩笑。“意外嗎?我沒死,你很失望是吧?”
“我爲什麼會失望?而且,你確定你真的青盲嗎?”
“你可以來驗一下呀!”說話的同時,青盲就將一隻手伸到了暮色面前。
暮色並沒有理會青盲的這隻手,而是偷偷的攥了攥自己左手上的扳指,此時這個扳指的體積已經很小了,又是透明狀,所以帶在暮色手上很難被發現。而當暮色鬆開攥扳指的手後,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離開?我好不容易重生,不讓我見一下我敬重的雨尊就想讓我離開,不合適吧?”
而在此時,蘇小的身形現身在了暮色身前,看到青盲並沒有絲毫興奮,而是先警覺的提醒了下暮色。
“躲在我身後,千萬別出來。”
說完後才謹慎的看向了青盲,小心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可以繼承青盲的身體和青盲的記憶?”
青盲突然笑了,似乎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雨尊,同時擁有青盲身體和記憶的人,不應該就是青盲嗎?”
青盲完全一副鬧着玩的態度,而蘇小卻不敢有半點鬆懈,繼續嚴肅的說:“可你沒有青盲的眼神,青盲的性格,皮雖然像但肉都不像就更不要說骨頭了。”
青盲聽完瞬間收起了笑容,以同樣嚴肅的眼神看向了蘇小。“好!不愧是我多年的好戰友,對以前的我還真是瞭如指掌,看在你我這份多年的情誼上,我今天不跟你動手,但你給我記住,我有青盲的記憶我就是青盲,只不過我重生了。”
青盲說完,又詭異的笑了起來,幾秒鐘後,身形就消失了。
蘇小終於鬆了口氣,滿是不解的問身後的暮色。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算知道一點吧!但要具體搞明白,還得好好查查關於聖爐邪獸的記載,我想魔息應該會清楚吧!”
“聖爐邪獸?爲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而且,你又怎麼知道魔息知道?”
暮色輕笑了下,摟住了蘇小的肩膀。“因爲關於聖爐邪獸的記載,我是在《煉魔錄》中看到的,而魔息從傳統意義上說,就是《煉魔錄》。”
蘇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暮色牽起了依然在思考的蘇小回了屋,直到暮色將蘇小牽回了臥室,蘇小纔有些擔心的問暮色:“現在的青盲不會濫殺無辜吧!”
“這個不好說,反正是又多了一個不安因素,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跟他拼命唄!”
蘇小如同下定了決心要跟現在的青盲拼命一樣對着暮色點了點頭,暮色輕笑了下後,將蘇小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同時以靈識通知了自己的師父子虛。
“又有新敵人了,多加小心。”
豪姬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了好幾天了,不停的回憶着夜君卿在運用“龍邪聖息”這門功夫時的細節,冷笑就抱着邪劍守在豪姬臥室的大門口,一副要軟禁豪姬的架勢。而凌風此時已經將邪露湖方圓百里之內的邪靈清了個乾淨。
童貫此時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紫鵑雖然很照顧他,但卻很少和他說話,在紫鵑看來,青盲的死童貫至少要負一大半的責任,所以對童貫的態度異常冰冷,童貫似乎也看出來紫鵑爲何如此對他,也就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