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玲多問了幾句關於暮色的問題,蘇小並沒覺得有不妥,但阮香玲自己先心虛了,趕緊岔開了話題。
“對了,蘇小,你知道嗎?今天還是那個丟人丟到家的孟潔的生日呢,哎,這生日過的,真是有夠難忘的。”
“可別說今天上午那事了,孟潔肯定是中邪了,不然就算她平日裡再怎麼隨便,也不至於幹出那麼荒唐的事吧。對了她這回肯定要被開除學籍了吧?”
“那還真不一定,她那個媽,誰敢惹呀,要是我爸把孟潔開除了,我估計她媽每天都得光着身子去我爸辦公室鬧去。”
“哎,你這阮八婆的外號真不是白叫的,什麼小道消息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再叫我生氣了呀,你才八婆呢。”
就在蘇小和阮香玲聊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暮色進了家門,看着兩個姑娘有說有笑的,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聊什麼聊的那麼開心?”
阮香玲剛要搭話,話都到嘴邊了,卻又咽了回去,在蘇小面前,她還是要儘量裝的對暮色高冷些,最後還是蘇小回的暮色。
“哦,在聊孟潔呢,就是今天出名的那個,你說巧不巧,今天還正趕上是她生日。”
暮色突然一驚。
“今天陰曆幾號?”
“八月初八呀,怎麼了?”
“之前那個跳樓的唐玉的生日又是幾月幾號?”
“這得問香玲。”
蘇小和暮色齊齊的將目光放在了阮香玲身上,可阮香玲半天沒有動靜,直到蘇小大喊了一聲“阮八婆!”,阮香玲才突然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
“你幹嘛呢?暮色問你唐鈺的生日是多少號呢。”
“哦,等下呀,我打電話給學校檔案室的人問一下。”
阮香玲問到的答案果然和暮色猜的一模一樣,唐鈺的生日是陰曆的二月初二,同時暮色也知道了江小溪的生日是三月十七。
暮色終於大概猜到了蒙瑞到底要幹什麼了。陰曆中月份與日份重疊的日子在靈脩界有一個特殊的名詞,叫“重龍日”。“重龍日”降生的女孩,天生帶有該月的煞氣,一年十二個月,每個月份都包含着不同的煞氣,所以,如果集齊了“重龍日”出生的人的煞氣就能匯煉成爲“年煞”,而妖道可以利用特有的妖術將此“年煞”淬鍊成保護自身的法盾,稱爲“煞心盾”。“
煞心盾”可以大大提升妖道的防禦力,但由於不同月份“重龍日”出生的女孩十分難湊齊,所以很少有妖道能夠練成。
這樣看來,江小溪不過是個幌子,也就解釋了爲什麼蒙瑞同樣有江小溪的心血,但江小溪卻一直沒有在學校出過事。
由於每個月的煞氣不同,所以唐玉和孟潔出事的方式也不同,而在這兩個女孩身上發生的看似荒唐的事情,其實不過是蒙瑞在想辦法逼出他們身上的煞氣罷了,只不過碰巧唐玉倒黴,必須要死,而孟潔卻不需要罷了。
若是再讓蒙瑞練成煞心盾,那暮色再想對付他就勢比登天了,就在暮色陷入沉思的時候,在一旁翻看電子日曆的阮香玲突然叫了一聲。
“哎呀,蘇小,還說呢,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呀,說吧,想要什麼禮物,我好趕緊給你滿世界淘去,反正你要的東西都不是一時半會能買的到的。”
暮色警覺的問了一句。
“蘇小的生日不會是九月初九吧?”
“是呀!你別說你才知道?”
“我暈!那香玲,你的生日呢?”
“我是三月十二的。”
“哦,還好你是安全的。”
阮香玲不懂暮色所說的安全是什麼意思,但暮色主動問她生日,還是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
暮色攥起了拳頭重重的砸了下自己的大腿。看來蘇小依然是蒙瑞的最終目標,九月在十二個月份中最爲特殊,按玄學所說,九是天下最大的數字,九月也同樣是煞氣最重的月份,所以陰曆九月初九出生的人最爲少見,所有蒙瑞身邊有蘇小這麼一個現成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了。
暮色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將蒙瑞誅殺,不然就真的後患無窮了。
第二天校園內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喧鬧,暮色與蘇小進了校園以後就分開了,蘇小去教室照常上課,而暮色卻首先到了校園的最西北角,西北角附近是學校的操場,水泥的地面上擺放着很多健身器材,暮色在最角落的水泥地面上用硃砂筆畫了一個鮮紅的八圖案,幸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不然這個八卦圖案會很快在學校內引起一場討論。
暮色的下一站,是校園的西南角,西南角的附近是個小公園,角落附近的地面是改良過的土壤,暮色將角落處的土壤踩平,然後在踩平的地面上插下了三根血紅色的復古鐵釘。校園的另外兩個角落都在生活區,地面材質爲青石板,暮色分別在兩個角落的青石板縫隙中,塞入了一枚銅錢。完事之後,暮色纔不慌不忙的回教室上課了。
三天後,就是他與蒙瑞的首戰了,暮色在各個角落裡佈下了法器,想要開的陣法叫“極化幻境”,開此陣之前,法器必須與周圍環境徹底融合,才能保證“極化幻境”順利開出,而這個融合的過程需要三天,幻境可以將暮色和蒙瑞隔離到另一個幻化的空間內,使得暮色和蒙瑞這場較量不會對學校產生任何影響,更不會有凡人的武裝力量干擾,同時,在幻境中,蒙瑞再也無法用隱身術,幻象這些障眼法來矇騙暮色。
回到教室的暮色一臉的嚴肅,蘇小擔心的握住了暮色的手。
“看來這次麻煩不小。”
“是呀!不過你放心,你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那必須的,不然怎麼能做我蘇小的男人。”
蘇小几句打趣的話,稍稍的緩和了暮色緊張的情緒,而就在這時,阮香玲遞過來了一塊巧克力給暮色,暮色想都沒想就吃了,由於心裡想着別的事,暮色完全沒注意到,阮香玲在遞給他巧克力時手抖的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