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呀?沒死不知道早點過來幫忙?”
暮色無奈了。將醫生暫時哄騙出去。暮色掏出了一小包香灰遞給了蘇小。
“給,這你吃剩下的,想辦法讓你父親吃了。”
蘇小笨手笨腳的餵了半天,撒的比吃的多。給暮色心疼的不行。但幸好蘇文茂多多少少還是吃下去點。
“行了行了,敗家老孃們。給我剩點吧。”
蘇小這才趕緊將最後的一點點香灰包好,給蘇文茂擦乾淨嘴。
暮色一紙道符貼於蘇文茂印堂。隨手挽了個劍決。
“道決,清心”
10秒鐘後,蘇文茂緩緩睜開了眼睛,蘇小看到父親睜眼睛了。激動了夠嗆,趕緊把蘇文茂扶坐起來。
蘇文茂剛剛清醒。明顯神智還不太清,又閉了會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問蘇小:
“我睡了多久?怎麼感覺像睡了好幾年?”
蘇小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想着趕緊在父親面前給暮色邀功。剛要跟蘇文茂說這次您沒事全靠暮色。卻發現,暮色已經不再房間中了。
蘇小:“爸,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您先休息,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蘇小將私人醫生叫了進來照顧蘇文茂,自己跑出去找暮色了。剛跑出別墅大門,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個狗啃屎。
暮色:“哎呦!你瞎呀,看不到大爺的腿嘛?”
蘇小:“你這人咋賤成這樣,咋沒踢死你呢?”
“你怎麼出來了?我還想讓我父親感謝你一下呢?畢竟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暮色沒說話,只是跟蘇小作了個告別的手勢,離開了蘇家。
蘇小看的出暮色同樣有心事,而且自己的父親現在還需要人照顧,也就沒去追暮色。
暮色的腦子現在徹底不夠用了。蘇小家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蘇文茂絕對不簡單。雖然他已經極力壓制自己的真氣,可在暮色用清心決的時候,暮色還是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一點。
就在暮色徹底迷茫的時候,蒙瑞攔住了暮色的去路,暮色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在這個大少爺身上下過“詛咒”呢。
暮色:“蒙少爺,回去吧,你身上的詛咒已經解了。沒事了。”
蒙瑞:“你當我真傻呀,那個黑印明顯是顏料嘛。”
暮色:“這麼說,你今天是來報仇的?”
暮色都已經準備好接招了,可10秒鐘後。蒙瑞跪在了暮色面前。
“求小師父救救我。”
暮色:“你都知道是顏料了,還求我什麼?你這神經病我可救不了呀。”
蒙瑞:“不是,您跟我來。”
暮色被蒙瑞拉進了一輛加長悍馬。車內空間非常大。兩人剛上了車,關好車門。蒙瑞就開始脫褲子。
暮色嚇了一跳。
“靠,大少爺,你不會連我都感興趣吧。我半個月沒洗澡了,你不嫌髒嗎?”
這時蒙瑞下半身已經脫了個精光。
“小師父,別鬧。”
暮色這纔看見,蒙瑞大腿根處全是紅斑,有些已經開始腐爛。此時,蒙瑞再次跪在暮色面前。
“小師父,求您救命呀,自從和阮香玲上過牀後,我腿根就開始長這些東西。”
“起初我並沒在意,還以爲只是常見的皮膚病。”
“你也知道我夜間活動比較豐富,得皮膚病也算正常。”
“可這次,我看了所有的皮膚科,所有的醫生都看不出病因。”
“這兩天突然就嚴重了,我是真沒轍了,我知道師父您神通廣大,只要您救我一命,我願拜您爲師,痛改前非,無怨無悔。”
暮色看着誠心求他的蒙瑞發了半天楞,到不是說他有多爲難,是他在想收了這貨應該跟他要多少學費。
蒙瑞的豪華別墅內,暮色準備了些法器,蒙瑞則是一絲不掛的盤坐在牀上。蒙瑞身上的紅斑並不是阮香玲故意下的什麼詛咒,只是阮香玲作爲一個束靈師,成天與鬼魂爲伴。蒙瑞與阮香玲胡搞肯定會受屍氣影響。
蒙瑞本來就因爲荒淫,腎氣偏虛,陽氣漸弱。所以被屍氣影響,身上纔會長屍斑。
蒙瑞靜靜的等着暮色施法救他,可盤腿閉目坐了快一小時,也不見暮色有動靜。蒙瑞實在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暮色坐在牀對面的椅子上手拄着下巴睡着了。
蒙瑞氣的不行,又不敢對暮色發火,只能恭恭敬敬的叫了暮色兩聲。
“小師父,小師父!!!”
暮色:“啊!啊!啊!哦哦,不好意思呀,我有點累”
“你牀下有個盆,把盆裡水喝乾淨就好了。”
蒙瑞看了眼牀下,卻有有個洗臉盆大小的銅盆,盆裡裝了一大半的水,水裡還浸了很多紙灰一樣的東西。
“全喝了?這麼多。”
“而且這水裡泡的什麼?紙灰?”
暮色:“沒錯呀,是紙灰呀,黃紙伴着硃砂,燒完了就這樣了。”
“愛喝不喝吧,反正我只有這一個辦法”
說完,暮色朝屋外走去。
蒙瑞猶豫了半天。端起銅盆,慢慢喝了起來。半小時後,蒙瑞是被兩個傭人攙出來的。肚子鼓的像個蛤蟆。暮色差 點笑出聲來。
“我說讓你喝完。又沒讓你一次性喝完,你跟自己的肚子有仇嗎?”
說實話,如果給蒙瑞一個可以肆意蹂躪暮色的機會。蒙瑞肯定要先把百度下滿清十大酷刑,再來招呼暮色。可暫時蒙瑞只能陪着笑臉。
“我想好的快點嘛!”
不管怎麼說,蒙瑞的下半身確實是康復了。蒙瑞給暮色深施了一禮。暮色本以爲是蒙瑞又要講些客套話,剛要扶他起來,卻聽蒙瑞說的是:
“請師父收我爲徒吧。”
蒙瑞雖是個頑固子弟。但十分聰明,他通過暮色之前跟他說的話,猜到了阮香玲就是束靈師,他雖然不知道束靈師到底是幹嘛的,不過從名字上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暮色看樣子應該是正統修道之人。處於對道法的崇拜,和對束靈師的畏懼,所以選擇了拜暮色爲師。
初心不純不可爲道,是子虛的理念,可暮色這次選擇了違背這個理念。子虛的理念自然有其道理,可暮色這次就是想跟子虛賭一把,初心到底能不能被更改。如果蒙瑞最後入錯了道,暮色會選擇親手了斷了他,大不了魚死網破。但如果蒙瑞上了正道,那麼世間就少了一個普通人眼中的“禍害”。也算賺到了。
“若想修道,那就先正心吧。”
暮色說完給了蒙瑞一本書,普通人耳熟能詳的《道德經》。蒙瑞如貨至寶的收入囊中後,再一擡頭,暮色已然離開了。
一間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內,阮香玲正在跪在真氣耗損嚴重的林雪面前請罪。張蕭攻體被毀,其他的師兄弟都還不成氣候,所以林雪不可能傻到再去處罰現在唯一可用的阮香玲。
其實林雪早就打探到旁傑被捆於重陽宮後院,只是之前正和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一直沒有設法營救,但現在看來,旁傑的力量必須要加以利用了。暮色接他那一招,很明顯是靠的手裡的那把短劍,林雪當然也猜到了應該是聖靈劍。只要幫旁傑脫困,那暮色肯定會死的很難看。
林雪簡單的修養了下攻體就與阮香玲一起動身去了重陽宮。
蘇文茂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對蘇小的態度明顯溫柔了許多。但暮色知道這明顯不是父愛。
這天,蘇小打算去給父親買件衣服。剛一上車,就發現暮色已經坐在副駕駛位上了。蘇小早就習慣了神出鬼沒的暮色。
“你要陪我逛街嗎?”
暮色拄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了眼蘇小。
“拜託,這是夏季。你看看別的妹子是怎麼穿衣服的。你穿這身,我帶你逛街得多丟人呀。”
有時候拳頭永遠比言語要好用的多,至少蘇小現在堅信這一點,尤其是在對待暮色的時候。暮色苟延殘喘的再次爬回車裡。
“別鬧了呀,聽說蒙瑞在這附近買了套新房產,我勸您以後還是少回這裡,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蒙大少爺會不會......”
蘇小趕緊捂住了暮色的嘴,以防他說出什麼敏感詞彙來。
“可我父親有事,我總不能不回來吧?”
暮色無奈的笑了下,離開了,讓蘇小有些忌憚就好,絕對不讓她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林雪和阮香玲已經到了重陽宮後院。旁傑看到兩個徒弟找來了瞬間來了精神。
“你們兩個敢不敢再晚點來?我之前來重陽宮的事,你們都不知道嗎?”
林雪和阮香玲異口同聲的秒回。
“不知道。”
剛要發火的旁傑憤怒直接轉化成了尷尬。表情先是定格,然後眨着眼睛回憶起來。自己來之前告沒告訴這兩貨來着?哎!又忘了。
“好了好了。趕緊想辦法救我。”
領域禁地再強也是陣法,是陣法就有陣眼,陣眼作爲法陣的根基,自然也是破陣的關鍵。
對於這種提前設計好的精密法陣,現場的每一件物件都有可能是陣眼。或者是一顆樹,或者是一件工具。一時間林雪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能一樣一樣的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