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扛着楚楓也沒地方去,就在街邊找了個休息椅,將楚楓放在了上面。之後暮色單掌運了少許的真氣在楚楓的胸前揉了揉,沒一會的工夫,楚楓就醒了。
楚楓睜開眼後,看到身邊的暮色,一臉的怒氣,朝着暮色的面門就是一拳,暮色輕易躲開了,同時抓住了楚楓揮拳的手。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剛纔是我救了你誒!”
楚楓將拳頭撤了回來,對着暮色怒吼。“你胡說,剛纔明明是你偷襲我,你給我等我,我去告訴我師父去,到時候,連你師父也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楚楓頭也不回的跑掉了,暮色也懶的理他,躺在休息椅上就睡着了。
暮色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肚子的叫聲,又在提醒他該吃東西了。子虛臨走時給了他20塊錢,攥着這20塊錢暮色有些犯難了。
“20塊,是每頓都吃饅頭,多吃兩頓,還是一氣吃個痛快然後多餓兩頓呢?”
沿着街道沒走幾步,暮色就找到了一間賣早點的小店。正是吃早點的時間,店鋪裡卻沒有客人。暮色進了小店,老闆無精打采的招呼暮色。
“小夥子,隨便坐吧,想吃什麼?”
“老闆你這是沒睡好嗎?要注意休息呀!”
“哎,都是被這生意給鬧的,你是我今天唯一的客人,我這店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老闆,肯定是你這態度問題,才導致客人都不願意進你的店。”
“什麼呀!前街那燒餅鋪沒出事之前,我這生意好着呢,哎不說了,我自認倒黴,想吃啥,你能進我這店也不容易,這餐飯我請你。”
暮色一聽老闆這話,差點沒笑出鼻涕泡來。
“哎,老闆,這可是你說的呀,肉包子半斤......”
暮色要的東西很快上了桌,老闆因爲實在心裡不痛快,在櫃檯裡拿了瓶酒,與暮色坐在了一起。
“小兄弟,陪我喝點。”
暮色一看還有免費的酒喝,趕緊點頭。
“好呀好呀!”
幾盅酒下了肚,老闆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我跟你說小兄弟,就前街那燒餅鋪,可是害苦了我了。”
“他們家出啥事了?”
“小兄弟,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我跟你說,那鋪子原來的老闆姓張,三年前纔來的鎮上開了那家燒餅店,一開始甭提生意多好了。當時全鎮子人都羨慕他,由於他長的胖,鎮上的人都叫他張胖子。這張胖子不僅財運好,桃花運更好,居然被陳家大小姐小柔看上了,他那幾間開店的門面房,就是租的人家陳家的,一來二去跟小柔結了婚,連房租都省了,而且那張胖子和小柔結婚沒多長時間,陳老爺就得了場怪病沒了。陳家就小柔這麼一個獨女,陳夫人也早就過世,這陳家的一份家業就全跟着小柔改姓張了。”
暮色滿臉的羨慕之意。“這種好事咋就輪不到我呢?”
“好事?要是好事,那能成鬼宅嗎?鎮子上之前有個混混頭子叫蝦米,一直惦記着小柔,陳老爺在的時候,他不敢,可這陳老爺一沒,蝦米可來了勁頭,天天帶人去張胖子燒餅鋪搗亂,後來也不知怎麼着,就給張胖子整到牢裡去了,他張胖子一個外來生意人,咋可能鬥得過蝦米這種地頭蛇。”
老闆拿的一瓶酒基本見底了,老闆是越講越精神,暮色也是越聽越來勁。
“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鎮上就開始風傳小柔被蝦米搞到手了。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小柔和蝦米的事沒傳幾天,張胖子就從獄裡出來了,你說哪有那麼巧的事。張胖子出獄沒多久,小柔就在燒餅鋪上吊了,現在上吊繩還掛在燒餅鋪裡,鎮上人都說是小柔和蝦米的姦情被張胖子撞到了,所以小柔才上吊的。然後那鋪子就成鬼宅了,先是那個蝦米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鋪子裡,之後又接連死了好多不相干的人。警察後來都不敢管了。”
“那張胖子呢?”
“張胖子好像沒死,但從那以後就消失了,也可能死到別的地方了吧。”
張老闆的故事終於講完了,暮色也已經酒足飯飽。之前老闆雖然說這頓他請,可暮色臨走前還是塞給了老闆20塊錢。這老闆人不錯,這生意做的又這麼不順,暮色實在不好意思佔老闆的便宜,
出離了小店,暮色又回到了之前睡覺的休息椅上發呆。他昨晚上先見到的那隻女鬼,應該就是這燒餅鋪之前的老闆娘小柔。小柔的靈體並沒被煉化,只是被那名束靈師用法陣控制住了,這有些難以理解?
暮色在牆角坐了沒多一會,就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聲音非常柔美,但語氣卻十分蠻橫。
“那個呆子,誒誒誒,說你呢,還往哪看?”
暮色看到說話的人時,瞬間被吸引住了。
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正用手指着他,嬌小的身材,配上了一張絕美的臉,除了胸小一點,酒窩也不大以外,暮色再也找不出這個姑娘的其他缺點。
姑娘身着時尚,超短的牛仔熱褲和黑色絲襪襯托出完美的腿形,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大波浪卷的長髮,被一個大號的髮卡自然的夾了起來。同時還帶了一頂牛仔顏色的遮陽帽。
暮色用手指了指自己。
“是叫我嗎?”
“廢話,你看那邊還有別人嗎?”
“哦哦!”
暮色連連點頭後,跑向了姑娘。
“美女,找我有事嗎?”
“你是不是傻?你看不出那裡冷清的有點不正常?告訴你呀,那旁邊的鋪子鬧鬼,你不想死就離那遠點!”
提醒完暮色,姑娘就轉身離開了,手裡拿着一大把荷包,邊走邊叫賣着。暮色看着姑娘離開的背影,又追了上去。
“美女,我叫暮色,咱們能交個朋友嘛?”
“我叫蘇小,交朋友就算了,我在永安鎮待不了幾天。”
暮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這身行頭,確實寒酸了點,身上還是師父親手給他做的粗布小褂,雖然曾經的顏色也是白色,但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下身是他平生最好的一條褲子,多年前子虛在市集上給他買的一條灰黑色的休閒褲,腳下更是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與剛纔的姑娘完全不配套。
雖然蘇小並沒給暮色面子,但暮色已經很滿意了,至少他知道了姑娘的名字。
暮色目送着蘇小離開,直到連個影子都看不到爲止,心裡美的不行。
“這是走了什麼運呀,下山第二天就碰到這種級別的大美女,看來今後一定會有更多驚喜。心情不錯,吃的也挺飽,束靈師,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