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不解自明,原來黃六甲修煉了長生符之後,身體器官有強大的再生能力,第一次被太師父砍掉一個女嬰腦袋,在和太師父的搏鬥自動再生了,這次一下砍掉四個腦袋,同樣不可思議的再生了!
大家驚得目瞪口呆,萬麻子小聲嘀咕道:“乖乖,腦袋掉了都能長出來不……難道他的身體是太歲肉嗎?”
“我看比太歲肉長得還要快!”一直盯着黃六甲的蔡六說。
萬麻子一聽睜大了眼睛:“那可是寶貴的藥材啊,到時候我們一人分他一塊,帶回去研究!”
我聽了這兩人的小聲對話,忍不住想笑,萬麻子這貨也真是個奇葩,腦子裡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爲實現這些奇葩的想法,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比如淨化人類靈魂工程,妄想讓整個人類的思想變得純潔高尚,爲此他在離心島投入巨資設立靈魂研究所,研究靈魂,收藏殭屍,現在黃六甲身體強大的再生能力引起了他的興趣,黃六甲還沒死呢,他就想收割一塊帶回去研究,全然忘了當下的危險處境。
大家都被黃六甲的再生頭顱嚇呆了,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黃六甲忽然張開了兩隻蝙蝠般的翅膀,帶着一股飆風凌空向我們撲了過來。
“轟!”
黃六甲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撞了過來,他以爲沒有了那道金色簾子的阻擋,就會輕鬆的把我們像螞蟻一樣碾死,誰知道他還沒有撲倒我們跟前,就聽到轟然一聲巨響,被我們的陣法上的罡氣震的反彈了回去,一下跌倒在百米之外。
同時把祭魔峰震的一陣搖晃,我看到前面的氣流變得一陣模糊,看似透明無間的空氣實際上已經被我們的罡氣完全隔離。
黃六甲很快爬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看着我們的陣法,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鬼童,不要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陣法裡,快出來受死!”黃六甲的九個頭顱一起跟着他發出嘶吼。
太師父沒有搭理他,而是一抖劍訣,催動天雷伏魔劍再次向他斬殺了過去,這次太師父沒有斬他的頭顱,因爲斬了也會再長出來,於是御動劍氣,一劍刺進了黃六甲的心臟!
誅魔誅心,魔心不死,肉體難滅,所以太師父這一劍直接奔着黃六甲的心臟而去。
嗤!
天雷伏魔劍正中黃六甲的心臟,帶着一道金光洞穿而過,黃六甲的身子晃了一下,也僅僅是晃了一下,就站住了身子,他低頭看着心口拳頭大一個血洞,臉上露出了一副很古怪的表情,然後用手捂住心口,嘴脣蠕動了兩下,捂住心口的指縫裡冒起了一股煙霧,當他鬆開手掌的時候,心口已經完好如初了。
我們再次被黃六甲震驚了,因爲整個過程也就是一兩秒的時間,他的傷口就癒合了。我們還沒有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就聽到黃六甲揚天一聲狂吼:“三魔合一,毀天滅地!”
黃六甲發狂了,他一張嘴,九個嬰兒頭顱同時噴出巨浪和烈火,不停的向我們的陣法衝撞,似乎不把我們的陣法衝開誓不罷休。
太師父大吃一驚,急忙催動劍訣,指揮天雷伏魔劍向黃六甲的頭上斬去,因爲對我們危害最大的還是他的九個腦袋。
面對黃六甲的瘋狂攻擊,太師父不敢大意,利用我們整個陣法的力量催動劍訣,天雷伏魔劍電閃雷動,一眼看去不再是一柄孤劍,而是一排劍形成劍陣,電閃雷鳴的向黃六甲斬殺去。
黃六甲受到了三重魔身加持,威猛有餘,靈力不足,如何能躲得開如此迅猛的劍陣,只見一陣血雨紛飛,黃六甲的九個頭顱盡數被斬掉,而我們陣法的力量也受到了極大的消耗。
雖然斬掉了黃六的頭顱,但是卻無法阻擋他的腳步,他已經啓動了瘋狂的毀滅咒語,不撞破我們的陣法誓不罷休!
轟!
祭魔峰一陣劇烈的搖晃,我們的心臟也跟着翻江倒海起來,巨大的震動出現了山石脫落,引發了一陣泥石流,好在我們在祭魔峰的山頂,泥石流都發生在我們的腳下。
轟然的撞擊聲仍然在繼續,不是一下兩下,而是持續不斷,儘管黃六甲一次有一次被我們陣法的罡氣彈開,但是一次又一次向我們衝撞過來,魔就是魔,有着不擇手段,不死不滅的追求,所以世人才有“魔癡”的說法。
黃六甲雖然沒有了腦袋,但卻沒有失去進攻的魔心,他要用強橫的身體撞破我們的陣法,佔領祭魔臺,解開封印的惡魔,成就他稱霸玄界的野心。
在陣法接連不斷遭到黃六甲的撞擊下,大家有些堅持不住了,隨着黃六甲一下一下的撞擊,強大的衝擊波衝擊着我們的耳膜,就像打雷一樣。
首先承受不住的是鍋蓋兒,他小小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起來,接着黑白雙煞的身體也開始晃動起來,晃了幾下之後,白麪小子“唔”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師父、不爭的大師、幾位師叔都鄒起了眉頭,萬麻子、蔡六、蔡雲、三大長老臉上都出現了難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堅持着……六合化一,千萬不可散了氣!”
太師父見個個面露痛苦之色,急忙提醒大家堅持住,以免漏了罡氣,剛開始我也覺得很難受,感覺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把我折騰的一陣陣噁心,但是後來丹田之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升了起來,自動抵消了黃六甲的衝擊波,以至於後來大家都出現了難以忍受的神色,我還沒事兒。
我感到暗暗奇怪,難道黃六甲的強大沖擊激發了我體內的某種潛能?這種潛能是什麼?是黃悟真的幾百年修爲得到了激發?還是我誤食的老樹汁液在我體內得到了激發?
就在我一恍神兒的功夫,又有幾個人吐血了,因爲黃六甲的衝擊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是因爲自身出現了抗擊氣流,抵消了黃六甲的衝擊波,所以纔沒有受到傷害。
“師父,怎麼辦?我們堅持不住了!”師父面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大顆的汗珠,其他幾位師叔已經有人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