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看了七師叔一眼,發現他鎮定如常,但是手裡卻按扣了一枚明晃晃的鋼針,看來他早有準備。
朱家寶和趙鵬完全被嚇傻了,頓時縮成一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暗捏雷符手印,蓄勢待發,雖說不能輕易毀滅這對母子鬼的靈魂,但也得預防萬一,在緊要關頭還是保命要緊!
七師叔嘴裡唸唸有詞,那對母子鬼離法壇十幾米遠的時候忽然站在了哪裡,不敢在靠近一步。
雖然證鬼道不爲名門正派所認可,但畢竟繼承了正一道的正統法脈,法壇之上有六丁六甲神將護衛,魑魅魍魎還是不敢靠近的,既是母子鬼再怎麼厲害,也不敢硬闖法壇!
七師叔伸出劍指,忽然向硃砂碗裡一沾,兩隻血紅的手指猶如端起了兩座巨山,沉甸甸的向前面的母子鬼一指,發出一聲炸雷般的暴喝:“回去!”
母子鬼被七師叔一聲大吼嚇得一哆嗦,雖然它們在鬼道是兇殘的,但是遇到七師叔這樣道行高深的術士也不敢造次,下意識的轉身向回走去,可是它們沒走幾步又停在了那裡,似乎被一種強大的力量逼了回來,轉身又向法壇試探着走了過來,七師叔用劍指一指,它們又站在那裡,進不敢進,退不敢退的,顯得十分爲難。
我感覺跟我們較勁的人應該就在附近,但是具體藏在什麼地方我們一時還找不出來,對方肯定也隱藏了法身,我隱隱感到此人就在千米之外,
“有本事就自己放馬過來,強迫婦女兒童算什麼本事?”我怒道。
對方沒有迴應,一陣陰風颳來,飛沙走石頭,那女殭屍的身體忽然暴漲數倍,就像要爆炸似得,毛髮一下倒豎起來,就像乍了毛的貓一樣,呲牙咧嘴的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一看這女殭屍比前幾天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整個就像一個蠻荒野獸一樣,一旦讓它靠近法壇,趙鵬和朱家寶的小命肯定不保,還不活活給撕吃了?於是急忙腳踏罡步,一個虎?乖詵?壇前面,劈空一個手印打了過去!
女殭屍身子微微一晃,好像沒有大礙,臥槽,不管用啊!
“小子,接着!”我一愣神,七師叔把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向我扔了過來,我急忙伸手接住說:“什麼玩意?”
七師叔說:“桃木錐,放它的氣!”
我靠,我以爲七師叔早有準備,沒想到他居然讓我拿着桃木錐去放殭屍的氣!
臥槽,我哪裡知道它的氣門在哪裡?接過桃木錐還沒來得及細看,女殭屍就向我撲了過來,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只好硬着頭皮舉起桃木錐向它的心口刺了過去。
誰知道我刺在殭屍的胸口,就像刺在石頭上一樣,硬梆梆的根本刺不進去,果然如師父所說,刺不到氣門根本不管用。
就在我準備用力刺第二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厲叫,一個血淋淋的小孩擋在我的眼前,我大吃一驚,急忙掄起巴掌向那個小孩扇去,小孩眨眼間就不見了,就在我一分神的功夫,忽然看到一個毛茸茸的爪子向我抓了過來。
我知道氣僵爪子鋒利,力大無窮,絕對不能跟硬碰!於是急忙向旁邊一閃,女殭屍一爪子抓在旁邊的一個大樹上,臉盤粗的大樹被抓的一晃,鋒利的爪子居然****了大樹,一時竟然拔不出來!
我一看大喜,急忙揮舞着桃木錐在它身上亂扎一起,一個地方不行就換一處,只是我扎不了三兩下,那小鬼就衝出來搗亂,衝着我厲聲尖叫,畢竟母子連心,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爲了保命,我還真不忍心對這對兒母子鬼下手,要不是顧惜它們的性命,我早就一個雷掌把它們打的魂飛魄散!
我扎來扎去也沒找到氣門,心想這女殭屍的氣門到底在哪裡?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女殭屍呼的一聲將爪子從樹幹裡抽了出來,回身一爪向我抓了過來。
“小子,閃開!”
七師叔一聲大喝,一道白光向女殭屍飛了過來,“嗤”的一聲扎進了女殭屍的喉嚨。
女殭屍伸着爪子立馬僵在了那裡,嘴裡,耳,鼻子嗞嗞作響,同時向外冒着黑氣,膨脹的身體急劇縮小,不大一會就縮成一個常人大小的身體,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七師叔,你怎麼不早點動手?害得我跟它瞎鬥半天!”我見七師叔一枚鋼針就解決問題,頓時有一種被他耍弄的感覺。
七師叔說:“廢話,你不跟它鬥兩圈我那知道氣門在咽喉上?別廢話了,趕緊把他燒了,我這正好擺着法壇,順手把它超度了,免得被對手當成工具利用!”
我拿了一瓶汽油正要向女屍上澆油,那個血淋淋的小孩又來了,它衝着我尖聲厲叫,明知道不是我對手,還想來嚇唬我,這次我可不客氣了,既然要超度就把你們母子一塊超度了,可真是天賜良機,法壇都擺好了!
我一把將那個小鬼抓在手裡,將它交給了七師叔,進了法壇這小孩就跑不了,這次是強行超度,我點燃女屍之後,七師叔就念起了救苦往生咒。
“太老君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天神護送,無常來迎,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衆,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
敕令一下,我看到這母子倆人已經跪在了法壇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將這母子二人罩住,此刻既是再不願意超生也得走了,總比做孤魂野鬼強,惡鬼做的越久,越難以超生,母子二人叩頭向七師叔謝恩,隨後就隨着一團白光離地而起,向空中飄去,漸至蒼穹遠處,消失不見……
“我靠,原來七師叔的超度手法這麼厲害,看來師父的手法還是保守了!”我大爲驚訝,心想回去以後就讓他把小紅和小娟超度了!
面對我的馬屁,七師叔全然不領情,他笑着說:“你小子懂個屁,其實你師父比我厲害,他一直跟俗人打交道,敢這麼超度嗎?那不把人嚇着了!”
我一想也有道理,原來師父是藏而不露,他畢竟肩負着特殊使命,自然要行事低調,不能太招搖。
我們把母子鬼超度之後,緊張激烈的鬥法一下平靜了下來,對方大概也沒料到我們?攣宄?二的把它們控制的母子鬼給超度了,大概一下傻眼了,頓時也沒了招數。
“來呀,別當縮頭烏龜,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來多少超度多少!你孫子敢出來連你一起超度!”我哈哈大笑着罵陣。
對方一聲不吭,夜,死一般的寂靜,看來對方硬挺着不肯露面,七師叔冷哼一聲說:“哼,王八不伸頭,我有的是辦法!”
說着拿出那個“佛牌”,從法壇拿起一支燃燒的香火,嘴裡不知道唸了一句什麼咒語,將手裡的香火頭猛的向“佛牌”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