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怪獸見天鑰盤不斷飛出符文,一聲狂吼噴出一股烈焰,將符文全部吞沒,並且扇動翅膀攪動燃燒的火雲向太師父逼了過來。
太師父不敢大意,立即腳踏罡步,嘴裡唸唸有詞,天鑰盤金光大熾,飛出的符文更加密集了。
在密集的符文攻擊下,怪獸吼聲不斷,烈焰滾滾,氣勢驚人,有幾次怪獸裹挾着烈焰差點衝破水幕牆的防護,但是最終被天鑰盤上發出的密集符文給打了回去。
“天地初開,鴻鈞鑄道,萬物歸元……”
隨着太師父的大聲誦唸,天鑰盤飛出的符文變得熾熱起來,漫天的符文金光閃閃,帶着說不出的神秘力量向火雲中的怪獸飛去。
在符文的強大威壓下,那火雲怪獸漸漸不敵,它無奈的咆哮了幾聲,不得不將腦袋縮進燃燒的火雲中隱藏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整個身體都藏進了烈焰中,最後只剩下了燃燒的火雲。
太師父並沒有就此罷休,依然繼續念着咒語,天鑰盤的神力絲毫不減,密集的符文繼續向燃燒的火焰中飛去,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那片燃燒的火焰氣焰下降,開始逐漸下沉。
“快看,火裡好像有東西!”鍋蓋兒忽然驚奇的喊道。
“火裡有東西……在哪裡?”我覺得有些奇怪,火裡除了那個怪獸外還能有什麼東西?
“在那兒呢,金色的!”鍋蓋兒指着燃燒的烈焰說。
我順着着鍋蓋兒指引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火焰中露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因爲火焰不停的燃燒着,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奇怪……那是什麼玩意?難道火焰中出現了金子?
大家都十分好奇,緊緊盯着火焰中金燦燦的東西,隨着火焰繼續下沉,那金燦燦的東西慢慢露了出來,原來是一座橋,一座金橋,一座真正的金橋!
“哇,原來是一座金橋,好棒啊!”鍋蓋兒睜大了眼睛驚呼道。
火焰映射着金燦燦的金橋,把大家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金光,金燦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我們不得不用手擋住了眼睛。
雖然我們這羣人都見多識廣,但是也被眼前出現的一座金橋驚呆了,大家看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我的乖乖,真是一座金橋啊,太壯觀了!”萬麻子感嘆的道。
大家也跟着嘖嘖讚歎不已,無不被這座金橋所震撼,太師父繼續用天鑰盤照着金橋下面燃燒的火焰,符文依然在密集飛舞,直到燃燒的火焰完全沉在橋下,太師父才撤了符咒和水幕,收了天鑰盤,
火焰沉在橋下之後,我們這纔看清楚,這座金橋正好連接着一道峽谷,峽谷下面依然是烈焰滾滾,深不可測,金橋的對面雲霧瀰漫,隱隱可見一道萬丈絕壁,整個畫面看起來十分奇異。
太師父看了萬麻子一眼:“你也來了?”
萬麻子尷尬的笑了笑說:“嘿嘿,我們是被黃六甲的分身挾持來的……身不由己啊!”
太師父眉頭一鄒:“什麼……黃六甲的分身?”
萬麻子連連點頭說:“是的,我們被黃六甲的分身上了身。”
因爲太師父剛纔全力以赴的對付火雲怪獸,對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我急忙把剛纔這邊發生的事情對太師父說了一遍。
太師父聽了之後,沉思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黃六甲的分身來了,那麼黃六甲也快到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急聲問道。
太師父思忖了一下說:“不着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我們下去看看再說。”
太師父說完,就帶着我們向下走去,那燃燒的火雲已經被太師父趕到金橋下之後,這裡的熱量大減,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我們幾乎是沿着一個陡峭的山坡一路向下。
峽谷的地貌非常奇特,一般的峽谷底部必然有水流,但是這座峽谷與衆不同,下面流動的不是水,而是炙熱的火焰!
之所以說它是流動的,因爲它是液體的,就像火山噴發的岩漿,又像是燒紅的鋼水,整個峽谷的底部就像流淌着橘紅色的液體,在這些液體上面,又燃燒着一層火焰,順着峽谷的底部緩緩流動,看起來非常奇異。
好在峽谷太深,峽谷底部的熱浪升起來就變成了暖風,對我們並無大礙,隨着我們越走越近,倒是感到周圍的氣溫越來越高,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才慢慢了靠近了金橋。
這是一座非常古怪的金橋,它沒有任何人工斧鑿的痕跡,連上面的花紋都是渾然天成,根本不是人間的花紋,就像溶洞裡天然形成的石鐘乳一樣,不同的是它是一座橋,具有橋樑的功能,金燦燦的看起來非常華麗!
我仔細一看,橋的對面是一座萬丈絕壁,雖然煙霧繚繞,但隱隱可見絕壁上有兩個遒勁古樸的大字:墓庫
這兩個大字就在金橋另一端的萬丈絕壁上,好像是雕刻而成,可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麼大的兩個字,是誰有那麼大的能力雕刻上去呢?
因爲普通的工匠根本上不了那樣的懸崖,既是上去了也雕不出這樣的大字來,因爲那兩個字幾乎是一氣呵成的,一個筆畫就幾十米長,普通人的手臂如何能夠辦到?
難道對面那座萬丈懸崖就是墓庫?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爲根據我的思維,墓庫最起碼有個大門吧?就像師父的洞府一樣,最起碼有個石門纔對,儘管石壁上雲霧繚繞,我還是耐着性子仔細看了個遍,發現萬丈絕壁上除了寫着“墓庫”兩個大字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光滑的石壁就像一刀斬下一樣,上面連個草都不長,更別說是石門了,這樣的地方怎麼能稱之爲墓庫呢?
“墓庫……難道那就是墓庫?”我忍不住問道。
大家也面面相窺,一臉不解,誰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墓庫,因爲這分明就是一道絕壁,墓庫在哪裡?
太師父沒有吱聲,而是雙目如電,注視着絕壁上的墓庫二字,過了很久才說:“既然是墓庫,自然不是凡間俗物,看不到門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