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屍……什麼叫水屍?”我只聽說水鬼,還從來沒有聽說水屍。
太師父沒有回答我,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七師叔問道:“那怪物是不是跟泥鰍一樣黑不溜秋的?”
七師叔說:“是的,就跟泥鰍一樣,我打了它一手印,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還衝我嘿嘿怪笑!”
“那就是水屍了!”太師父肯定的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
“師父,水屍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何我的手印對他不起作用?”七師叔問道。
太師父說:“水屍本爲溺死之人,但是這個溺死的人必須是水命,五行屬水性,又恰恰被水溺死,沉入湖中九九八百一十天,形成九九歸一之數,屍體不腐爛,也沒有被其他魚蝦吃掉的,這個時候它就會變成水屍,吸乾湖水,沉入淤泥中七七四十九日,即可破土而出,呼風喚雨!”
“這麼神奇……我還以爲是水鬼呢?”我好奇的說。
太師父說:“水屍可不是水鬼,這東西非常少見,也很難形成,上萬個溺死的人也不一定能成就一個水屍,因爲屍體在水裡泡那麼長時間,既是不腐爛也被魚蝦吃掉了,一旦成爲水屍,就會化妖成魔,到處吸收水氣,形成旱災!”
“那不是旱魃嗎?”七師叔插了一句嘴。
太師父說:“旱魃只是傳說的東西,據說是四大殭屍鼻祖之一,威力無比,水屍雖然比不上旱魃,但是它的道行也比一般的殭屍厲害多了!”
“這玩意屬於殭屍一族嗎?”我好奇的問道。
太師父點了點頭說:“水屍是屬於殭屍裡的稀有品種,絕非普通的殭屍可比!黃六甲用它闖朱雀陣位,就是利用它的水性來剋制朱雀的火性!”
“那怎麼辦?這玩意兒還衝的挺猛的!”七師叔問道。
太師父說:“水屍水能力很強,你們倆人恐怕難以制服它,我先畫一道青龍神符,幫扶朱雀位,這樣就可以木生火,青龍生朱雀,朱雀的火性就會生旺,火旺水乾就會形成反克之象,等朱雀位的火氣消耗了水屍的能量後,你們就可以趁機將它誅殺!”
太師父說完,立即提起硃砂筆,立即畫了兩道神符,一道是青龍神符,一道是黃龍神符。
然後交待我們說:“青龍神符爲木性,你們將它貼在朱雀位的“陣眼”,這樣就會使朱雀的火氣大旺,起到剋制水屍體的作用。
黃龍神符爲土性,可以直接克水,等朱雀的火氣泄掉水屍的銳氣之後,你們倆人循機將這張黃龍符貼到水屍的身上,然後再將它誅殺,否則是殺不死的!”
“殺不死?”我吃了一驚,不由和七師叔對視了一眼。
太師父說:“水屍以水爲命,陣外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的,恐怕不是那麼好殺死的。”
太師父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擔心,於是說:“乾脆我多給你們畫幾道黃龍符,反正也不耽誤我多少功夫,一道符不行就貼兩道,以防萬一!”
太師父說完,真的爲我們畫了好幾道黃龍神符,我看着陣外風雨交加,再看看法壇上一堆神符,第一覺得太師父也有點不靠譜……陣外下這麼大的雨,神符能貼的住嗎?
“事不宜遲,快去吧!”太師父說。
我和七師叔不敢耽誤,連忙各自拿了些神符,就匆匆忙忙的向南方朱雀跑去,因爲陣法不停的在搖晃,確實耽誤不得!
到了南方朱雀陣位一看,果然看到陣外站着一個怪物,渾身黑漆漆的,身上帶沾亮晶晶的黏液,活像一個泥鰍精,散發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它正張牙舞爪的衝擊着陣法,把朱雀位的陣法撞的冒起了陣陣青煙,看起來極爲恐怖。
我們一看朱雀位的火焰已經水屍撞的奄奄一息,七師叔急忙將將青龍神符貼在朱雀方位的“陣眼”上,就像在竈膛里加了柴火,朱雀的火性立即得到了青龍的生助,水屍並沒意識到局面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它藐視我們的存在,再次向朱雀位猛烈撞了過來。
“轟~”朱雀位的陣法忽噴出了一團火焰,將水屍一下衝的飛了起來,面朝下碟在了十幾米遠的地上,水屍身上燃起了一團大火,它怪叫着一陣掙扎,很快就把火焰熄滅了,但是身上卻冒起了一陣青煙!
“小子,準備上!”七師叔見有機可乘,一聲大喝衝了上去。
七師叔不善使用武器,他本是有命的“鬼手七”,自然喜歡徒手交戰,他手裡沒有武器,只拿了一張黃龍神符,正想乘機貼在水屍身上,不料水屍忽然一下爬了起來,七師叔一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閃電般的將神符向它的臉上貼去。
水屍似乎也知道這張神符的厲害,這不是一般的神符,而是黃龍神符,屬於土龍,專門克水的,水屍不等七師叔把神符貼到它的臉上,忽然張口噴出了一股水柱,一下將七師叔衝的倒退了三四米遠,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一看,手裡的神符已經化成了紙糊,黏糊糊的沾在手上,一張黃龍神符還沒出手就糟蹋了,七師叔一下愣在了哪裡……
我一看七師叔失手了,急忙提着伏魔天雷劍衝了上去,一劍向水屍斬了過去,伏魔天雷劍威力強大,隱隱帶着風雷之聲,只見劍光一閃,那水屍竟然被我斬了下來,咕咕嚕嚕的滾到幾米遠。
頓時心中大喜,心想所謂的“水屍”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回合不到就被我斬首了,看來是太師父多慮了!
就在我暗暗高興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水屍”被我斬了腦袋之後並沒有倒下,在暴雨中直立着身子,它將手掌伸向腦袋滾動的地方,似乎在乞求着什麼,就像一個乞丐伸出手掌乞討東西一樣。
我感到有些奇怪,它想幹什麼……難道想要它的腦袋?我正感到奇怪的時候,“水屍”的腦袋忽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回到了它的手中,它接過自己腦袋往頭上一戴,就像戴帽子一樣,不可思議的是它的頭顱又重新長在了它的頭上!
臥槽,果然如太師父雖說,這“水屍”不是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