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驚奇的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見那位胖子一件一件解開了女屍的衣服,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膚,雖然是個死屍,但是皮膚看起來跟活人沒什麼區別,看來這個女屍應該是剛剛下葬沒有多久,沒想到屍體卻被人刨了出來,真是造孽!
當那個胖子把女屍的衣服解開之後,我看到了那個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個孕婦,看那樣子至少也懷胎五六個月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死了,母子同屍,一屍兩命,實在可憐!
女屍被剝光衣服之後,那倆人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姦屍行爲,而是把目光一起盯在了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倆人的目光只在女屍的肚子上停留了數秒,男人忽然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女屍高高隆起的腹部切去了……
我明白了,這倆人的盜屍的目的不是姦屍,而是要取出嬰兒的屍體,煉製什麼邪術,看來這倆人也是降頭師,而且是黑衣降頭師,因爲黃衣降頭師和白衣降頭師的地位比較高,在社會上受到很高的尊重,在泰國這種崇尚鬼神的國家,他們既是需要嬰兒的屍體,也會有人爲他們免費贈送,只有黑衣降頭師纔會去偷屍修煉。
果然,那個胖子在女人的體內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嬰兒,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盤子裡,然後用一根紅色的繩子,栓在嬰兒的脖子上,胖子立即開始焚香唸咒。
胖子的咒語非常的怪異,他跪在那裡動來動去,不時做着古怪的動作。
根紅身子栓在女屍的脖子上,然後也跪在女屍面前嘀嘀咕咕的念起咒語,一邊唸咒,一邊對女屍着古怪的動作。
這兩個人似乎商量好了,一個對着嬰兒作法念咒,一個對着女人做法念咒,瘦子的咒語越念越急,只見他嘴脣上下抖動,喉結一上一下,瘦子一邊唸咒,一邊雙手比劃着,不大一會就累出了一頭大汗,地上的女屍忽然動了起來,似乎要爬起來的樣子,瘦子雙手忽然往起?惶В燉鏌?聲呵斥,那個女屍就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居然一下坐了起來,看起來詭異至極!
緊接着,那位胖子也一聲呵斥,將胖子的嬰兒的屍體也喚醒做了起來,我知道這倆人用的是控靈咒,將這母子二人的靈魂召回,用繩子鎖在屍體上。
女屍和嬰兒的屍體坐起來之後就不再動了,倆人分別取出準備好的瓶子,瘦子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瓶子,放在女屍旁邊,將栓着女屍脖子的繩子的一端繩頭,垂在了瓶子裡。
那邊的胖子也同樣如法炮製,將栓着嬰繩子的脖子的繩子的一端繩子頭,垂進了準備好的瓶子。
瘦子點起一支蠟燭,開始用蠟燭的火焰烘烤女屍的下巴和脖子,一邊烘烤一邊唸咒,那邊的胖子也在如法炮製,用蠟燭烘烤嬰兒的下巴和脖子,一邊烘烤一邊唸咒,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整個場面看起來詭譎莫測的。
不大一會我和七師叔就聞到了一股皮肉的焦愁味,於是急忙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女屍的下巴和脖子被蠟燭烤出了黃色的液體,順便着脖子上的紅色鎖魂繩,流進了瓶子。
原來是在提取屍油,這倆人用控靈咒召回母子二人的靈魂,用鎖屍繩將召回的靈魂所在屍體身上,再用蠟燭烤烘烤屍體的下巴和脖子,被烤出的屍油就順着鎖魂繩流進了瓶子,這樣附有靈魂的屍油就被封存在了瓶子裡。
懷孕的母子屍體對修煉?笆醯氖跏坷此導訓茫飭轎緩諞陸低肥Π胍谷腦諫擲鎄?墳掘墓,偷取屍油也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
因爲一屍二命的母子屍體怨念最大,靈力極強,因爲搞不好就會化成厲鬼殭屍,吃人喝血,所以道行不高的術士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這倆人敢半夜三更的來挖墳掘墓,偷取屍油,若不是仗着有些法力,是萬萬不敢來的。
看着屍油一滴一滴的順着繩子滴進瓶內,倆人臉上露出竊喜之色,因爲這種母子屍油非常難求,修煉邪術有很大的用處,屬於千金難買之物。
這倆人大概是念咒唸的有些累了,也可能是屍臭薰的受不了,說實話,我們離屍體還有一段距離,捂着鼻子都被薰的受不了,這倆人站在屍體旁邊煉取屍油,肯定被薰的夠嗆。
成,不由放鬆了警戒,倆人“唧唧嘎嘎”的對了兩句話,可能是爲了壓制屍臭,這倆人一人點燃了一支香菸,一邊抽菸一邊舉着蠟燭,繼續烘烤屍體,煉取屍油。
我和七師叔都隱藏了法身,這倆人自然對我們沒有覺察,這倆人嘴裡叼着香菸,就顧不上唸咒了,就在瘦子舉起蠟燭燒烤女屍脖子上筋脈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女屍的嘴角動了一下,似有痛苦之意。
臥槽,難道女屍還有痛楚感覺?我暗暗吃了一驚,但是那瘦子毫無覺察,又把蠟燭移動到其他地方烘烤起來。
倆人剛開始挖墳掘墓的時候很謹慎,現在見一切順利,就漸漸鬆弛了下來,也不再念咒了,而是一邊煉取屍油,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我看着女屍美豔的臉,總覺的有些古怪,那紅撲撲的臉上似乎帶着笑意,透出一股詭譎莫測的邪氣。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樣死難的屍體如何笑得出來,俗話說硬可聽鬼哭,不可見鬼笑,聽到鬼哭大不了受頓驚嚇,如果開館見到屍體面帶笑意,就是要變成兇屍厲鬼,命不硬的就死定了,不過這都是盜墓賊的經驗,一般人未必會知道這些禁忌。
我見那瘦子那着蠟燭,在女屍的下巴下不停的晃來晃去,儘量避開女屍的臉,如果燒到女屍的臉等於就毀容了,這大概是一個禁忌。
我感到周圍的陰氣漸重,微微有些寒冷,擡腕看了一下手錶,發現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鐘,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瘦子忽然打了個呵欠,他就像吸毒過量的人,有些精力不濟,手一抖蠟燭的火焰正好燒砸了女屍的臉上。
女屍那張美豔的臉不再是似笑非笑的了,而是忽然變得猙獰無比,它忽然伸出了僵硬的胳膊,那雙白如嫩藕的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滿了黑毛,血紅的指甲足有幾寸長,胳膊也忽然變得粗壯無比,手腕上戴着那隻上好的緬甸玉鐲子,因爲承受不住壓力,啪的一聲暴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