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我大哥他到底怎麼了?”
“張左你不用急,張立他只是醉了。”
胡雷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傢伙,在張立醉倒後當其他人還在驚慌失措時,這傢伙倒是像沒事人一樣,還能想到蹲下來檢查一下同伴的情況。
只是……
這哥們的形象也太頹廢了一點吧,他真的是和軒轅劍一個圈子的富二代?
“不可能,我哥酒量那麼好,怎麼可能一杯就倒。”
柯河翻個白眼也不理他,徑直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一雙寫滿滄桑的眼睛一轉不轉的盯着剩下的兩杯酒,一幅很感興趣的樣子。
“柯河哥,我不是懷疑你。只是……”
“柯河哥?”
“Zzzzzzzz”,若隱若現的呼嚕聲。
“?”,衆人圍上去看的時候,發現柯河居然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是吧,這傢伙這樣都能睡着?”,衆人。
“不是吧,這傢伙這樣都能醉?”,胡雷嘴角抽搐,這一刻他有些懷疑這七步醉到底是不是給人喝的了。
軒轅劍湊過來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胡雷的衣服,“你這酒真沒問題吧,他們幾個家裡的能量可不比我家小,出了事我真替你兜不住。”
胡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從軒轅劍的的話語中他可以體會到一種真切的關心,這實在是讓胡雷有些意外。
他點點頭,回以軒轅劍一幅安心的眼神。
“兩位要不要也嚐嚐我這酒。”,意外歸意外,但是實驗還是得做下去,總得確認好正常人喝完以後不會像張立那般立馬撲街的量吧。
“你這酒叫什麼名字?”,跟着軒轅劍過來的四個富二代裡一直沒說話的那個開口了。
“他是……”,軒轅劍壓低聲音。
“鄙人鄭賢,我家裡就是做酒水生意的。”
“鄭家是禹城最大的酒水供應商,酒神網也是他們家的。”,軒轅劍補充道。
酒水生意什麼的,胡雷並不感興趣,這些和他也沒有半點關係,他現在關心的是,“那麼鄭少爺想嚐嚐這七步醉嗎?”
“這酒叫七步醉?”
“飲者,七步必倒。”
“好大的口氣,本少爺想和你打個賭。”,鄭賢面無表情的看着胡雷,左手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你想賭什麼?”,胡雷對於打賭什麼的倒是沒興趣,但是架不住他好奇啊。
“就賭你這七步醉,本少爺喝完走七步,要是沒醉……”
“我要這酒的配方。”
鄭賢和其他幾人不同,他很瞭解酒,所以他能明銳的察覺到這種被稱爲七步醉的酒中所蘊含的重大商機。
鄭家以酒起家,據說祖上曾是前朝著名的釀酒大師,鄭賢也算是從小跟着家中長輩喝過不少名酒,珍酒,甚至一些百年孤品。但是卻從未有一種酒如同這七步醉一般,香氣清澈甘甜彷如溪水邊浣紗的姑娘,酒勁卻猛烈狂放,猶如熱情的沙漠女郎。
作爲從小一起吃喝玩樂的損友,張立的酒量鄭賢是知道的,雖然算不上千杯不醉的海量,但也絕不是一杯倒的軒轅劍,但是就這傢伙現在卻在一邊挺屍。
不由得鄭賢對這就興趣不大啊!
“鄭賢,你過分了啊,老胡他是我朋友。”,軒轅劍語氣平淡,但是看向鄭賢的目光充滿不善。
“正是因爲他是你朋友,所以我纔會提議打賭,否則……”
軒轅劍怒氣衝衝,還欲再說什麼卻感到肩頭一緊,一回頭便迎上了胡雷輕鬆的表情,“小劍,沒事,先讓他說完。”
被威脅了,沒錯是被威脅了。原本胡雷是應該憤怒,但是……
沒必要的事情,因爲根本就沒什麼勞什子秘方啊。
而且,出於對系統出品的絕對信心,在胡雷看來對方分明就是上趕着給自己來送錢的好嘛!
胡雷的平靜與淡定讓鄭賢刮目相看,他也不廢話,“如果本少爺醉了,我鄭家的銷售渠道任你免費使用。”
說完了衝着軒轅劍挑挑眉,“咋樣,我鄭賢也是講究人吧。”
這個條件讓軒轅劍有些驚訝,作爲雄霸炎黃酒類市場半壁江山的巨無霸,鄭家的銷售渠道可想而知,但是……
他看向胡雷,果然如自己所想,這傢伙不僅沒有半點驚訝欣喜,反而露出一幅嫌棄的表情。
什麼銷售渠道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好嘛,眼前的傢伙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吧。
他在心裡措了下辭後道,“內個,鄭少爺是吧,要不你還是換個實惠點的。”
這尼瑪,看着胡雷的表情鄭賢別提多彆扭了,那感覺就好像你拿出自己珍藏的榴蓮和人分享,對方卻說還是換個別的東西吧,這都臭了。
臭尼美啊臭。
“好吧,那這樣吧,如果你贏了,這條街上我有一間酒吧,歸你。”,鄭賢看着胡雷,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小子不識貨錯失良機。
“那就謝謝鄭少爺的慷慨了。”,胡雷大笑一聲,這收穫意外的合他的心意,能在這條街上再拿下一間店鋪的話,那未來就可以無壓力的擴大經營了。
“喂,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鄭賢皺眉看着笑逐顏開彷彿已開始提前慶祝的胡雷。
“不早不早,鄭少爺請吧。”
這個傻缺,鄭賢暗自鄙視胡雷一番,哪怕這酒再恐怖,他都不信自己連七步都堅持不下來。
真是個好人,胡雷心中誇讚了鄭賢一番,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張左,你來當公正。”,說完,鄭賢捏起了那支紅色的可樂瓶蓋。
“鄭賢,你還敢不敢更不要臉點兒。”,軒轅劍譏諷道。
“我可沒說喝哪杯。”,鄭賢回頭,得意洋洋,他看起來信心滿滿,但是心裡其實也打鼓,一間店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如果能拿到這酒的配方,那麼在家族繼承人的爭奪中,自己一定會佔據更大的優勢。所以,還是慎重的好。
胡雷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沒有半點憤慨或是不滿。
不說別的,就這種淡定的性子讓鄭賢很是認可,這次的事情之後如果他能不記恨自己的話,倒是不妨交個朋友。
想罷,他輕輕抿了一口,果然香氣清冽,回味悠長,絕對是酒中極品。當下也不磨嘰,仰頭一飲而盡。
“切,就那麼點酒都能被你喝出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軒轅劍繼續譏諷,對於鄭賢的不給面子他着實有些惱怒,並且打定主意,如果胡雷真輸了着賭局,自己一定幫胡雷把鄭賢這混蛋揍得他老孃都不認識。
“好了,開始計步了。”,鄭賢沒搭理軒轅劍,轉而衝着作爲公證人的張左道。這次倒並不是他不想反脣相譏,實在是這就後勁太大,那麼一小口下肚,這是這片刻功夫,鄭賢就感覺自己的視線都開始搖晃起來。
“一”,“二”,“三”。
從第一步開始鄭賢便腳步不穩,身體搖晃,一條直線生生走成了拋物線。
“四”,“五”,“六”。
大腦開始犯渾,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差點忘記自己在幹什麼,狠狠在自己舌尖咬了一下,以劇烈的痛感來刺激大腦保持清醒。
一步,還剩一步了,我可以的。
另一邊,胡雷、軒轅劍和張左看着鄭賢搖搖晃晃的走着,似乎每一步都會倒下,但是都偏偏沒倒。
最後一步了,胡雷心裡也開始打鼓。
“還剩最後一步。”,鄭賢回頭,衝着幾人得意一笑,然後……
“咣啷”一聲栽倒在地上,鼾聲漸起。
“……”,張左。
“哈哈,笑死我了,鄭賢這貨居然倒在最後一步”,軒轅劍大笑,“真想看看他醒來是怎麼一副表情”。
『可笑的凡人,仙王法則不可違背。』
ET忽然發聲讓胡雷略感意外,但是他並沒有糾結又新冒出來的那些名詞。現在是享受勝利的時刻,會心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固定資產似乎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