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蘭關前一百六十里,党項大軍帥帳。
一個党項將領抱拳向坐在帥位上的中年男子說道:“國主,咱們還須三日時間才能趕到博蘭關!拿下博蘭關之後,大軍就可以直指敦煌了!到那時候,咱們大夏國就能跟大新分庭抗禮了!”
“呵呵!”党項人統領李繼遷笑着說道:“別忘了,咱們去敦煌還有另外一件事呢!”
“國主啊!這都馬上要到敦煌了,您怎麼還不把事情告訴我們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咱們大夏國入住西域還重要嗎?”
“時候還沒有到,到了以後再說吧!”
這時一個党項軍士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到了李繼遷的跟前單膝跪地說道:“稟國主!長安來的密信!”
李繼遷一聽長安來了密信,頓時來了興趣,向前來報信的軍事說道:“噢?快拿來看看!”
報信軍士從懷裡掏出一截小竹筒,然後將竹筒遞給李繼遷,李繼遷將竹筒上的蠟封去掉,然後從竹筒之中倒出來一張紙條。李繼遷原本歡愉的臉色看到紙條之後不停的下沉,到最後面如土灰。
李繼遷看完之後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身前的桌子。“奶奶的,現在離敦煌還剩不到二百里地了,才把這些消息傳過來!”
一種党項將領都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統領怎麼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李繼遷看出了屬下的疑惑,便生硬的說道:“長安的人傳話說,目標人已經不在敦煌了,現在已經到達長安了!而敦煌的周邊在目標的佈置下總兵力將近有三十萬,長安方面也派出了一隻十萬的大軍,正在向咱們的老窩固原進發!”
“啊!不可能吧!”
“三十萬的兵力?長安恐怕都沒有這麼多吧!”
“就是啊!而且,這次長安那邊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調集了一隻十萬的大軍,這也太快了吧!從咱們起兵到現在還沒有十天吧!”党項的將領們都懵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繼遷,根本不敢相信李繼遷說的話。
“國主,咱們滿打滿算才十三萬人,這敦煌周邊佈置的軍力就有三十萬,那咱們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是啊!國主,現在還有十萬的大新君度向固原進發呢!別到時候咱們敦煌沒拿下來,固原也沒了!那樣的話,咱們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了!”
每有一個將領說話,李繼遷的面色就沉一份,到最後李繼遷的臉色都能刮出灰來。
一個沉穩的將領向李繼遷問道:“國主!這消息可不可信啊!敦煌周邊有將近三十萬的兵力,恐怕有點不可靠吧!敦煌一城之力怎麼可能養的起這麼多的軍隊呢!”
“不!”李繼遷從暴怒之中恢復了過來,靠坐在虎皮靠背上說道;“這個消息的來源絕對可靠!再說了,這三十萬的軍隊可不是敦煌一城養的,而是絲綢之路和西域共同養的!別說是三十萬了,就是在多一倍,這也養的起!”
“那國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是啊!國主,咱們党項人雖然勇武,可是用拿下有三十萬人駐防的敦煌根本不可能!再加上身後還有大新的軍隊來偷襲固原,到時候別背腹受敵了啊!”
“你!”李繼遷指着剛纔報信的軍士說道:“你用我的金羽雕去送信,問問長安的那個人,敦煌的守軍將領,城防到底如何,還有在問問那十萬派去固原的大軍是那裡的軍隊,是誰統領的!”
“遵命!”軍士向着李繼遷一抱拳便快步走出了帥帳。
“國主!咱們現在.......”
李繼遷冷笑着說道:“按兵不動!靜等長安那面的情報!這次我可是把心肝金羽雕都拿出來用了!按照金羽雕的速度,今天下午就能把情報送來,到那時候咱們在行動!”
“國主英明!”党項一衆將領連忙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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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爾送走城衛軍之後就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新軍上了,畢竟槍桿子裡面才能出政權啊!這可是***爺教導的!三天之後,長安的十三富豪就把五十萬兩銀子送到了王爾的府上。讓王爾的荷包一下子鼓脹的不行,害的王爾老想着花錢。
這不,王爾就讓葉瞳和白展堂去長安城內去買地皮,作爲甲骨文進京的據點。葉瞳和白展堂經過三天的奮戰,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這天一下早朝,剛從皇宮出來的王爾就被葉瞳和白展堂兩個人拉到了長安南面的桂蘭坊跟前看地方。
“小二,這個地方還可以吧?”葉瞳一臉得意的向王爾說道。
“嗯,不錯,周圍人流量大,四周的住戶的消費水平也高,離內城也近,最關鍵的是地方夠大!現在在長安城裡能發現一個這麼大的地方可是不容易啊!”王爾一邊看着周圍的環境,一邊點頭說道。
葉瞳一臉開心的說道:“嘿嘿,這這地方可是空了有十幾年了,當年有幾個財主打算修佛堂的,要不是咱們的皇帝從小篤信道教,這地方恐怕也輪不到咱們!”
王爾吃驚的說道:“不是吧,這麼好的地方用來修佛堂啊?太浪費了吧?佛堂不應該都是修在深山老林裡面嗎?”
白展堂也開口說道:“誰說的啊?小二哥,那洛陽的白馬寺不就修建在洛陽城裡面了嗎?遠的咱們不說了,就長安東面的那個大相國寺不也是修在城內了嗎!而且還是修在內城裡面了呢!”
王爾聽到這也就見怪不怪的,向後世,享譽盛名的少林寺,那個主持不也手裡拿着愛瘋,開始保時捷卡宴然後到城裡去給妓女,呃,不貴,是給失足少女講經誦道嗎!
王爾開口問道:“這地方拿下來要多少銀子啊?”
葉瞳搖搖頭說道:“不多,五兩!長安府尹一聽是敦煌侯要買地,直接給了一個特惠價,這將近三畝的土地,五兩銀子,嘖嘖,不要太便宜了!”
“嗯,確實不多啊!”現在腰包豐厚,名聲響亮的王爾聽到長安府尹這種變相的給自己行賄,只是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就把這裡拿下來吧!等到袁虎他們一到,就開始動工!對了,瞳哥,你在多找幾個這樣的地方,都把它買下來!別等着以後用土地了,還要去現找,那太麻煩了!”
“小二哥,要囤地也要囤農地啊!要這地方的地幹啥啊?荒在那裡又不能種莊稼?”郭易在跟着王爾這麼久之後,終於不在叫王爾侯爺了, 而是跟着白展堂他們一樣開始叫王爾小二哥,這郭易算是真真的融入了王爾的圈子裡。
“誰說我要種莊稼了啊?我要種銀子!”王爾大笑着說道:“這地裡面種的可都是搖錢樹啊!你是不知道啊!這長安的土地要是操縱的好的話,說是寸土寸金都沒問題!再說了,五兩銀子的土地,誰不要啊!嘿嘿,咱們拆開賣,都能賺到死!”
“侯爺!侯爺!”這時候王爾聽見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看,林公公正一邊喊着自己,一邊想着面跑過來呢。“侯爺,可是讓老奴好找啊!侯府沒有,新軍校場沒有,快樂各種的什麼辦公室也沒有!要不是老奴剛纔碰到了孫斌小哥,老奴只能向陛下以死謝罪了!”
“哈哈,林公公,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啊!”王爾笑着走到林公公的跟前說道:“老爺子纔不捨得殺你呢!”
林公公擺擺手說道:“唉,侯爺,不說這個了!陛下找你呢,讓你立馬就進宮!”
王爾笑了笑問道:“嗯?林公公,知道老爺子找我幹啥不?”
“唉,今天早上陛下看了兩份摺子就一下子不高興了,然後就讓老奴來找侯爺!”林公公想了想接着說道:“老奴聽人說,這兩個摺子好像是從南面來的!”
南面?江南還是嶺南啊?總不會是河南吧!王爾搞不懂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以後根本就沒有去過南面,這老爺子看打南面來的摺子以後叫自己幹什麼啊?“林公公,老爺子就叫了我一個嗎?”
林公公一看王爾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頓時着急的說道:“哎呀,侯爺,您老人家就別爲難老奴了,快跟咱家走吧!到時候筆下要是等急了,侯爺您肯定是沒事了,老奴就不一定了!”
“呵呵,行,行,我這就跟你去,看看老爺子找我到底啥事!”王爾說完便跟着林公公向皇宮走去。
王爾在林公公的帶領下來到了承明閣,老皇帝這次難得的沒有在批閱摺子,而是坐在龍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濃濃的煙氣將偌大的承明閣都籠上了一層白紗,在承明閣伺候的小太監被曛的眼淚橫流。
老皇帝一看到王爾進來了,直接開口向王爾問道:“小二,你那還沒有沒有煙了啊?”
“老爺子,你這是?”王爾看着面容一下子蒼老好多的老皇帝納悶的問道。這早上在朝堂上見到的老皇帝還紅光滿面的,怎麼這才小半天沒見,就一下子跟老了十歲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