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是做夢。我爺爺怎麼會被活着火葬呢?我爸媽那樣疼愛我,怎麼會是我的大伯大媽呢?他們怎麼就會死了呢?做夢,肯定是在做夢。怎麼醒呢?怎麼醒啊?
頭疼起來,很疼。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一片昏暗,模糊的看到有人。擡頭望天,點點星光,沒有月亮。
劉老五是誰?田老闆是誰?小馬是誰?還有思琪,她又是誰?
抓蠍子之後發生的事都是那麼不可思議,感覺都很不真實卻又很真實。
我是誰?我存不存在?
我站起來,頭疼的我站起來。
我拍着頭……
司令不是當兵去了嗎?蕭七搬走了啊?我和死人李濤在抓蠍子啊?怎麼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西瓜的太奇怪了。
怎麼心跳的這麼快?怎麼頭這麼疼啊?這是哪裡?
入口就在我腳下,什麼入口?我是來找樓蘭的。我找樓蘭幹什麼?
我趴在沙子上找,什麼也沒有。我用手挖沙子,可是頭疼的挖不下去。
往事歷歷在目,是那麼清晰。感覺不真實。
我站了起來,看着昏暗,無盡的昏暗……
有人抓住我拍着頭的手,挽住我的胳膊,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笑,你怎麼了?我叫你也不答應”。
我看着那麼熟悉的她,卻還是感覺不真實。
我說:“你是思琪”?
她有點驚訝的說:“怎麼了”?
我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說:“我希望這個夢不要醒”。
剛纔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變得蕩然無存。我轉身面對着她,她看着我說:“你怎麼怪怪的”?
我說:“我想夢停留在這一刻該
多好”。
她說:“我也想”。
我吻了她一下說:“很真實”。
她吻了我一下笑着說:“和做夢一樣”。
擁着她看着遠方……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說:“思琪,我經歷的這些事情和做夢一樣,卻又清晰真實”。
她說:“從遇到你開始我也感覺一切都和做夢一樣,不過都是惡夢”。
我呆了一下,她說:“都是甜蜜的惡夢”。
我笑了一下。她說:“你笑什麼”?
我說:“我現在是左擁右抱”。
血禪獸說:“老大,我可是站在你肩膀上”。
她笑着說:“你不給你兄弟起個名字”。
我說:“禪獸,你讓你嫂子給你起個名字”。
她說:“讓你起不是我”。
我說:“起不了”。
她說:“你不叫它禪獸嗎,就叫禪獸”。我們笑着……
我想了想說:“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裡,沙子下面,明天在這挖,我們先回去吧”。
站起來,我突然抱起她走着……只是突然想這樣,就做了。
睡着了感覺不到冷……
天亮了,大家吃着東西。
我看着田老闆說:“田老闆,今天我們在我昨晚呆的那往下挖看看”。
田老闆說:“吃完我們過去挖”。
蕭七和劉老五看了看我,我只是搖着頭笑了笑。苦笑。
肯定不可能挖豎井,大開挖。中心是我昨晚坐過的地方。我挖了一百多下,熱。
我看着挖沙的人呆了一下。那麼瘦的人,動作飛快,比我挖的快多了,而且他們挖了快一個小時了。沙子慢慢的溼了……然後是沙土……有石頭……石頭下有洞口……
十幾個
人挖了不到三個小時,挖了一個十幾米大十幾米深的坑,然後挖了一條坡。都是從坡上走下去的。我是坐在沙子上滑下去的,所以我比走下去的人先到。走到挖到的洞口跟前向下看了看。蓋着洞口的石板已經扔在一邊。
腐朽的氣味從洞裡直撲鼻子,一個石頭砌的十幾米深的豎井。我剛要雙腳蹬着豎井滑下去,田老闆笑呵呵的拽住我說:“二哥,先等等。聽聽我四哥怎麼說”。
我看了看三個站在豎井邊的人。西瓜的都一樣瘦,分不清誰是誰。
我退到她身邊笑着看了看她,因爲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趴在我耳朵上說:“你嚇死我了。那下面封閉了幾千年,空氣裡有毒”。我呆了一下,心想怎麼以前下地沒中過毒啊。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又在我耳邊說:“山洞裡有許多裂縫,風能吹進去”。
我對她說過以前我進的幾個洞,好像是都會有流動的氣流。我想了想,西瓜的明白了。以前的都有洞和外界相通,這個在沙子下面密封着。就是我和李濤司令……
想到這心裡難受。就是我得到麒麟珠的墓室,很可能也有毒,可能是那麼大的石門倒下去時帶動了氣流,對換了空氣我們纔沒事啊吧。
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很瘦的人說:“笑雄,二哥,這是一口古老的水井。聞下面的氣味,我想下面有很多腐爛的東西。我的想法是下面空間很大”。
田老闆說:“還要多長時間能下去”。
山羊鬍子說:“帶着裝備下去給下面換氣需要一個小時,如果下面太大需要更長的時間”。
田老闆說:“四哥,還得麻煩你了”。
山羊鬍子說:“笑雄,爲了田笑子孫,今天在這的都是隨時準備死的田笑兄弟”。
山羊鬍子轉身叫了兩個人上到沙坑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