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的話音落下之後顧強的臉色開始發生了翻開腹地的變化,如果說剛剛只是憤怒,那麼現在就是憤怒中帶着殺氣,一雙極其恐怖的雙眼怒視着徐良。
徐良真的很像是一個做好了赴死準備的人一樣,站在顧強的面上絲毫不避諱他的眼神。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着,身旁的戰士們彷彿被兩個人強大的氣場所震撼住一樣,全都石化了。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這個火藥味十足的時刻,警鈴聲突然響起。
“中隊長,郝村一處民宅失火!”通訊兵十分快速的做出了彙報。
“出發!”顧強對着徐良他們大聲命令道。
“是!”
徐良和康銘他們還有一班的戰士們快速衝進了執勤車庫換上了滅火戰鬥服,快速跳上消防車輛駕車駛出中隊,前往郝村。
一路上還算暢通無阻,消防車開到郝村東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漫天的大黑煙,還有沖天的火苗。
徐良催促了駕駛員兩句。
消防車停了下來,那些圍觀和幫忙的羣衆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準備器材!”徐良對着康銘他們命令道。
“是!”
康銘和何亮快速取出水帶和分水器,進行水帶鋪設和連接,兩位戰士留在消防車的一旁等待着供水的命令。
就在大家緊鑼密鼓的準備救援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位滿臉灰塵的中年婦女,她伸出自己的雙臂攔住了徐良他們:“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對徐良吱哇吱哇的喊道。
徐良被婦女的喊聲搞的有一點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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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什麼不用啊?”徐良趕忙問道。
“不用你們幫我。”大姐開口回答道。
徐良更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大姐請您讓一下,我們需要救援,好嗎?”徐良對大姐請求道。
“我真的沒錢給你們,真的,你們就別管了好嗎?”大姐用手死死的拽着徐良喊叫道。
“沒錢?大姐,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不需要您付錢,滅火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不收費的,您看看現在的火勢,如果在耽誤一會,大火一但控制不住那您的鄰居可就要遭殃了啊。”徐良不斷的對大姐解釋道。
大姐聽完後還有點不相信的看着徐良再三確認。
當她確認了徐良他們真的不要錢時馬上就讓開了一條路:“那還等什麼啊,趕快去滅火啊.....我的房子啊,啊,啊!”大姐的臉突然發生了轉變,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
徐良他們被大姐的樣子搞的也是有點無語了。
本來是打算出一條水槍的,但是經過勘查發現火勢已經比剛剛要大了許多,爲了快速滅火徐良當機立斷下命令出兩條水槍。
四名戰鬥員快速衝進了火場,開始對房間內的明火進行噴射。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奮戰,所有明火終於被撲滅,剩下的任務就是進入火場對隱藏的闇火進行偵查,其他人開始收拾器材準備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婦女又跑到了徐良的面前:“那個消防員同志,我想跟你諮詢點事。”婦女有些扭扭捏捏的對徐良小聲說道。
“什麼事?您說。”徐良一看到這位大姐的樣子就感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就是我家不是着火了嘛。”
徐良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可不可申請個補助什麼的?哪怕多少賠我點也好啊。”
婦女此話一出,徐良差點沒栽倒在地上,這個問題讓他如何回答是好?
“大姐,我們只是負責來滅火救援的,至於您說的這個賠償問題,我還真的不知道,您可以找你們村裡的領導諮詢一下,好吧。”徐良想的腦瓜子都大了,也想不出個什麼理由,只能是這麼答覆她了。
大姐聽完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等康銘他們所有人全部從房間內走出來之後向徐良彙報後徐良命令他們全部登車。
徐良看到他們全部上車後,自己也來到了車旁,上車的那一瞬間看到了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面前的那位大姐,她的身影讓人看的那麼心疼。
“哎,一屋子的糧食全糟蹋了。”何亮在車上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一句話正好被徐良聽到,徐良扭頭看了何亮一眼,隨後用力的關閉了車門。
打開自己的上衣,從裡面的衣服兜子裡拿出了自己所帶的所有錢,想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那位大姐的身旁,用手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大姐紅着眼眶扭過頭來看向徐良,徐良伸出了自己握着錢的右手遞給了那位大姐,大姐不知道徐良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
“大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雖然幫不了什麼大忙,但還是可以解決一下這段時間的溫飽問題的。房子沒了可以在蓋,什麼沒有了我們都可以在來,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徐良說完後將錢強行塞給了大姐,轉身跑了出去。
打開車門跳上車示意駕駛員離開。
消防車在衆人的視線中駛離出去,大姐攥着那些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一塊的,各種面值的錢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了出來。
“謝謝!謝謝!”大姐對着遠處的消防車深深的彎下了腰鞠躬感謝。
圍觀的一些老鄉們也被消防的舉動感動到鼻子發酸,眼淚打轉。
在回去的路上,康銘他們本來打算和徐良在探討一些問題的,怎奈何自己真的是太困了,消防車還沒有駛出村子康銘他們幾個人就已經睡着了,包括坐在前排的徐良。
駕駛員看到身旁的這些戰士疲憊的模樣很是心疼,於是放慢了行進的速度,儘量把車開的平穩一點,只希望他們能夠睡得舒服。
車開的很慢,但路程不會變,他們回到了消防中隊,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從車上跳了下去。
“康銘你們趕快去食堂吃點東西,然後回宿舍休息。”徐良對康銘命令道。
“是!那你呢?”康銘對徐良反問道。
“我還有事,你們先去吧!”徐良說完後脫掉戰鬥服走了出去。
康銘他們幾個人相互看着彼此努了努嘴。
“我去,我第一次感覺脫衣服都是一件要命的事啊。”何亮站在一旁發起了牢騷。
“習慣就好,這才哪到哪,徐良曾經連續三天出了五次警,回到中隊的時候整個人都躺在地上了。”一旁的戰士對何亮十分不屑的回答道。
康銘聽完後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