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莊少不知道嗎?”華虎一臉的詫異,“這小子的資料,之前張先生就已經調查過了,還是二老爺子親自安排人去做的。”
“哦?”莊立新看向遊走在半賭毛料間的張先生,“那你現在直接給我說說。”
華虎看了看周圍,見沒多少人注意這邊,便低聲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這小子叫樑瑜,資料上說他今年二十歲,燕系大二的高材生,是個孤兒,十五歲時,忽然出現在h省d市豐南縣,被一對姓樑的夫妻撿到。不過猶豫失憶和梁氏夫妻並未建立正統的養父子關係,前不久因爲那對養父母極其家裡的女兒太過極品,被這小子用錢打發脫離了關係……”
“這麼簡單。”聽完華虎的彙報,莊立東嘴角抽搐道,“不過,照你這麼說,看樣子就是這小子恢復記憶了?”
華虎點頭:“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的,並且調查的資料顯示,這小子似乎前後的性格有很大的差異。”
“十五歲忽然出現在h省d市豐南縣……,五年時間靠自己的本事,養活了一家子極品,呵呵!看不出來,一個失憶的人也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華虎點頭:“的確是個有點本事的,要不然也不能搭上袁老四的船。”
“哼!”莊立東冷笑一聲再次轉身去看樓下,樓下的樑瑜和袁宥黎相處的依然非常和諧,“老虎,你說,有沒有辦法,幫幫那對可憐的夫妻弄一份收養證明,不能這養子好不容易混好了,就把父母給丟了吧!華夏自古以來百善孝義爲先,他還是燕大的學生,這樣可不好。”
可憐的夫妻?華虎心裡抽搐,就那家子極品也叫可憐,那這天下的可憐人也就太多了。要是自己是樑瑜,保證一等恢復記憶,立馬怎麼恨怎麼整死對方。
不過,面上和理智卻一臉爲難道:“莊少,這個估計有點難辦。這小子的第一手資料,已經在袁家的手裡,方方面面袁家以及打點好了。再說,這小子現在已經恢復記憶……”
“說那麼多幹什麼。”莊立新扭頭瞥了一眼華虎,“那麼可愛的一家子就這麼消失,你不覺得袁家和那小子太過喪盡天良嗎?呵呵,怎麼說對方也養了他一場。”
呃!養?這話要反過來說吧。華虎覺得自己的表情都有點維持不住了。
“這個,這個,如果真要做,我估計需要點時間,最近袁家可是盯的很緊。”
“沒事兒。”莊立東一副風輕雲淡道,“晚一點也沒關係,明年不是袁老二要上來嗎?到時候我們正好給老袁家送份兒大禮。”
先天很了不起是吧!不能從暗面,那咱們就走明的。商業上對付不了你們,咱們還有其他更多的方方面面,就不相信,你袁家條條路都能堵緊實了。
“呵呵!莊少真是高見。”
“好說。”莊立東邪笑着點頭,等華虎離開後,他又轉身看向樓下,當看見樑瑜傾國傾城的笑看袁宥黎時,一臉可惜的嘴裡喃喃自語,“真是個美人啊!”
“哎呀,漲了,漲了!終於漲了!”下午快四點的時候,茶樓後院的解石現場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真漲了,什麼種的?”樓上樓下的人,嘩啦啦的都傾耳過來探聽消息。
報喜的工作人員一臉笑眯眯的道:“看着像是塊冰種兒的。”
“什麼叫看着像。”一位身着深灰色唐裝,滿臉因爲興奮而發紅的中年男人跟着從後院走了進來道,“是本來就是。諸位,劉某不才,剛剛花了五十來萬,買了塊毛料,現在解出了塊冰種飄綠花的翡翠,劉某產業裡沒有玉石珠寶這一方面的,諸位誰要是有興趣,不妨過來看看,有意思的給個價。”
“水頭怎麼樣?”
“水頭足哇,劉某說了不算,大家過來看看就知道了,個頭不小呢,就現在已經出來的,起碼四五副鐲子是肯定能掏出來的。”
“已經出來的就能掏出四五副鐲子?那不是個頭不小。”
“走,去看看。”
“去不去看看?”看着大量的人羣涌向解石的院子,不聲不響一直跟着樑瑜身後,充當了半個多小時,十佳好男人的袁宥黎開口詢問。
樑瑜看着簡直可以用‘一哄而上’來形容的一樓大廳和二樓下來的人羣搖搖頭:“還是算了。”這麼洶涌澎湃的人羣,還一個個表現着財大氣粗的氣勢,他真犯不着去和那些人搶。
袁宥黎明白樑瑜在顧慮什麼,想了想給站在不遠處的張奎使了個眼色。
等張奎離開後,上前兩步道:“有看中的嗎?”
“沒有,我不懂這個。”樑瑜老實的說。
那模樣無辜的差點讓袁大總裁破功。
可某人卻毫無自覺的在人流大部分流走後,在大廳裡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考場中準備作弊的模樣。幸好大家這會兒都在關注解石場那邊,要不然他這模樣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容易。
袁宥黎看着樑瑜這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
果然,等觀察完了,樑瑜自動靠過來小聲道:“你說我要是弄個搜靈咒出來,會不會讓人覺得怪異?”
“……”搜靈咒?顧名思義是不是就是搜索靈氣的符籙?袁宥黎心說,還有這樣的玩意兒?再看整個大廳,並沒有監控什麼的存在,低聲道,“不會,曾經聽唐生說,還有人焚香禱告,三跪九叩,或者拿着羅盤來賭石的。你要是不想被人圍觀,可以做的隱蔽點。”反正又不是偷對方的石頭,難不成還能報警抓他們?
“呵呵,謝了。”樑瑜咧嘴笑開,其實他也不是非要找到什麼翡翠,純粹就是想試試手裡的新玩意兒,是不是有神奇作用。
“別說我不照顧你。”下一秒,樑瑜就從兜裡掏出兩個放大版的綠玉指環,還大方的將一枚稍微大點的塞給了袁宥黎。
袁宥黎拿着玉指環,心裡不知爲何有種熱燙的感覺。好吧,其實這東西用玉扳指來形容或許會更貼切點。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整個環身內外都是古樸的符號。
“這是訂婚戒指?”某人明知故問。
正將玉指環套上大拇指,卻又感覺小了點的樑瑜動作僵了僵。
“謝謝,我願意。”
樑瑜:-_-|||o(╯□╰)o!誰和你願意啊?你願意個屁啊!應該說喜歡,靠!
“你有見過這麼粗的訂婚戒指。”樑瑜沒好氣的說。
袁宥黎笑道:“我不介意。”
樑瑜滿臉黑線,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這樣嗎?其實戴在中指上不是更方便一些。”袁宥黎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掌,將玉指環戴在了中指上,還不說大小剛剛合適,擡頭瞥見樑瑜勉強戴在大拇指上的玉環,非常慷慨的說,“你隨意。”
隨意個屁!明明看出他戴大拇指上有點緊。樑瑜一臉的黑線,想要發火申辯幾句,但場合不對,只能忍着。
袁宥黎繼續道:“要怎麼做?”一邊說,一邊欣賞戴在手上的翡翠玉環,還別說,真漂亮。
樑瑜已經不想理會某人了,但在那人熱切又緊迫的眼神下,不得不道:“很簡單,直接用真氣灌注在戒子上就好了。”說完也不管袁宥黎是不是會用,就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去試探之前覺得順眼,個頭又大的石頭了。
袁宥黎見樑瑜跑遠,也沒去追,後又見到對方將戒指拿下戴在中指上後,嘴角勾起,擡手親了親手上的戒子。
這一幕讓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頓時驚詫:這袁大總裁不會和那小年輕已經訂婚了吧?
袁宥黎因爲本來對賭石就不感興趣,之前也沒特意的研究,這會兒也就乾脆就近撫摸了一塊石頭。然後按照樑瑜的方法去做。
但一個石頭試了一兩分鐘,袁大總裁很失望的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再看樑瑜那邊一臉的興奮模樣,心下琢磨,是不是對方已經成功了?
當下疑惑的摸向第二塊,第三塊……
“有了!”一股清涼的感覺衝進手心,甚至瞬間鑽進了手臂裡。讓剛剛將真氣輸入玉指環的袁宥黎心神一顫。只是長期練就的遇三崩地裂而面不改色的他,外人從表情是無法分辨出他此刻的心境的。
當靈氣溢滿整個手臂的時候,袁宥黎開始運功引導,雖然不知道這靈氣是不是真能被他化爲真氣,可既然進入了他的身體,他就想試一試。
茶樓的一樓大廳,隨着解石那邊翡翠的解出,剩下的人不到三分之一。就算是零零星星的幾個,也只是坐在一邊的卡座上喝茶。袁宥黎也不擔心有人來打擾他。
與袁宥黎這邊不同的是,樑瑜在摸的第一塊毛料就有靈氣,並且這靈氣非常的充沛不說,還跟充電器,吸收電似地,直接灌入到了他的全身,最後團聚在他的小腹和背後的腰眼裡。
靈氣進入小腹,樑瑜可以理解爲這是丹田在這裡的原因,可靈氣怎麼會進入後腰眼?
“難不成背後的那朵蓮花也需要靈氣孕養?”樑瑜仔細的回憶,並沒在記憶中找到關於異世的異種哥兒身上的蓮花需要靈氣孕養的資料。不過,隨着靈氣的聚集,他覺得小腹和後腰暖洋洋的,也就沒去管他。
“不行,要是這樣一直站在這邊吸收,肯定會被人懷疑的。”吸收了一會兒,樑瑜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扭頭去看袁宥黎,見對方摸着一塊石頭,一派閒適的站在那邊。不知道是人,恐怕誰也不會懷疑,這位大總裁是在盜取玉石靈氣。
“過來一下。”接收到樑瑜的眼神,袁宥黎向正好從後院進來的張奎道,“那邊沒弄到就算了,你去讓人把這塊毛料登記一下。”
“是。”張奎點頭。
袁宥黎又走到樑瑜身邊:“怎麼,選上這塊了?”
樑瑜崩着臉點頭:“是啊,感覺很順眼。”
“那就一起拿下,再挑幾塊去。”袁宥黎一邊說,一邊將手搭了上去,頓時臉色一變。因爲他清楚的感覺到樑瑜選擇的這塊毛料內的靈氣的強大。“不用在意錢的事情,回頭要是裡面有翡翠,不想要的再賣出去不是就賺回來了。”
那算誰的?樑瑜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了這麼*的金手指,雖然據說這搜靈咒,本身非常消耗材質,而材質又決定它的使用次數,可就今天場內這些,看完三分之一是絕對可以的。無奈自己囊中羞澀,處處花的都是袁宥黎的。
“要不算我借你?”十好男人就是處處爲愛人着想,見樑瑜在那邊磨蹭,就知道應該是某人的小自尊出了問題。
“恩,還是……”
“這樣如何。”袁宥黎不給樑瑜拒絕的機會,“機會難得,我們倆也來賭一把。如果最後解出來的翡翠,是你的價值高,那麼就算我輸,這筆買毛料的錢就算了,若是最後是你輸的話,呵呵……”
呵呵什麼?樑瑜鄙視,別笑的那麼猥瑣好嗎!
袁宥黎正了正色,一本正經道:“我會送你一枚戒指,希望你能接受,並時時刻刻戴着它。”
(o_o)?!什麼什麼?沒聽懂……。
“開始吧,這場賭石會在下午六點鐘結束,還有兩個小時。哦!忘記說了,樓上的半賭毛料,也包括在內。”袁宥黎說完,就開始動手了。那動作,那速度,那勢在必得氣勢……
讓還站在一邊還發愣的樑瑜看的目瞪口呆,順便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哎,這是幹什麼?”解石場那邊回來的衆人,進門就見大廳裡分成了兩撥人在搬運毛料,而選毛料的人,仔細去找,居然是袁四少和他的愛人。“這兩人是在比賽嗎?”
“看着很像。”
一樓的所有毛料,很快就被袁宥黎和樑瑜過了一遍,然後幾乎是同時,兩人來到了樓梯口。
“哼!”擦身而過的時候,樑瑜傲嬌的哼了一句,還丟一句,“我是不會輸的。”
靠!當然不能輸,贏了不過丟點面子,用人家點毛料錢,可輸了就是把自己給輸了!怎麼能輸,一定不能輸。
袁宥黎笑了笑,自信道:“這可說不定。”
“擦!這兩位財大氣粗的,真在比賽哎。”
“趕緊跟上去看,也不知道四少在不在這邊解石,要是在這邊就好了,還能看看熱鬧。”
“行了,袁四少的熱鬧哪裡是那麼好看的。”
“嘿,你說這倆人在比什麼?”
“還能比什麼,倆男人肯定是比誰上誰下唄。”
“臥槽,你tm也太臥槽了,哈哈,不過,很有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