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好男人真難做
死要面子的結果就是樑瑜磨蹭着挪回臥室後,脊背上出了一背的冷汗,不得已只能接着去浴室衝了個涼,原本以爲洗個澡或許會舒服點,沒想到洗完澡之後身體更疲憊了,甚至感頭也變得昏沉起來。
正好樑瑜本來就想睡覺,於是匆匆的擦乾頭髮,就鑽進了被子裡。
五月的天氣,在燕京這裡,又是高樓之中還是不算熱的,蓋着輕輕暖暖的羽絨被睡覺不要太舒服。
於是袁宥黎來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的是已經睡着了,且睡得安詳的人,然後忽然之間也有了睏意。
再然後……
袁大總裁就給自己找了個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的理由,三兩下脫了一身累贅的衣服,到浴室裡洗了一個戰鬥澡。回來時,除了腰間圍着一條白色浴巾,其他什麼都沒穿。
袁宥黎很小就到了國外,那會兒剛好是國內從保守文化到現代文化的過度階段,自然他在國外就很好也很快的將所謂的現代文化學了個淋漓盡致。健康睡眠等於裸睡這一點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今天早上樑瑜醒來發現自己光溜溜的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主人家壓根沒有穿衣睡覺的習慣,也就不會爲‘客人’着想了。
上了\\\\牀,袁宥黎的動作不自然的就變得非常小心,一舉一動都很怕把牀上睡着的人弄醒,卻又忍不住一點一點,偷偷摸摸的想要靠近對方。
那行經別提多麼的猥瑣癡漢了,袁宥黎自己都囧囧的有些唾棄自己了,可又忍不住那麼做。
樑瑜:這就是大叔行經好吧,大叔!
好不容易終於零距離接觸了,袁宥黎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提到了喉嚨口了,但見對方沒醒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裡真是特別的滿足。
或許是由於太緊張,袁宥黎並未發現懷裡抱着的,隔着一層他之前買來裝樣子的睡衣的人,體溫高於常人。直到在美美的睡夢中,被懷裡人不舒服的呻\\\\吟聲叫醒。
樑瑜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可喜可賀前一天痠疼不適的身體現在變得舒爽輕鬆,扭頭去看高高的牀頭櫃上那隻很有氣勢的‘高大上’的電子鐘,除了有點驚訝自己居然從昨天下午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卻是絲毫不記得從昨天下午三點多開始,到凌晨兩三點,由於自己身體高燒反覆,折騰了這屋子的另外一個主人一夜。
身體好了,身體的各部分機器就會很好的運轉。先是爲了一泡水,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衝進廁所,回來,剛準備繼續在牀上躺一會兒,肚子又提出了抗議,逼得他不得不放棄睡眠去覓食。
袁宥黎的這套房子,就是一套普通的兩廳三室。臥室打開,寬敞,豪華的客廳以及開放式廚房餐廳等便盡收眼底。
自然樑瑜也就忽視不了,開放式廚房裡那位挽着袖子,對竈臺上的砂鍋虎視眈眈的人。
“小瑜?你醒了?”袁宥黎第一時間發現了臥室門口的人。不過,心情是鬱悶的,他八點鐘不顧身體疲勞起來,爲的就是想親手給愛人煮一鍋稀飯,聽說砂鍋煮稀飯最是養人,於是讓人送來一隻砂鍋。
可結果就是他非常悲催的發現,自己除了會用電飯鍋做做米飯外,似乎真沒有做飯的天賦。商場裡不少國外回來的都說,自己出國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一手廚藝。
可他……
袁宥黎忽然很有落淚的衝動,丫的他十六歲就因爲性向,被父母過繼給早年出國的二叔然後出國。
可因爲他二叔老人家太富有,又沒有親生子女,於是,把所有的愛子之心都使勁的往他身上使,照顧的幾乎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要不是他家老爺子還記得,孩子不能太嬌養,每年堅持實行他的成才計劃,將小輩們不是扔軍營,就扔進其他訓練架構魔鬼訓練,這會兒的他估計都廢了。
九十年代回國之後,二叔是沒跟着,溺愛不了,又換上覺得虧欠他的老爺子和老太太。
於是,到現在爲止,除了某次參加室外商業應酬,爲了面子跟人學了一個星期的用電飯鍋做飯和蛋炒西紅柿外,他真的……
“你在煮飯嗎?”樑瑜快步的走進廚房,本來出門看到屋裡有人,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挺尷尬還不適的,但眼看着竈臺上的砂鍋有撲鍋的危險,不得不趕緊上前來救援,就剛剛看這男人一臉緊張盯着砂鍋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做飯。
樑瑜相信,估計自己不喊還好,只要一喊危險,就要真危險了。
“哈,聽說砂鍋煮飯好吃。”袁宥黎看着樑瑜熟練的拿過一邊的抹布,趕在砂鍋撲鍋前揭開蓋子,老臉一陣嫣紅。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得不承認自己自不量力了,一個除了會按步驟用電飯鍋做米飯和蛋炒西紅柿的人,怎麼可能妄想駕馭砂鍋這樣的古代級奇物。
“哦!”樑瑜拿過一邊放着的勺子在砂鍋裡攪拌了一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這米放的似乎有點多。”
“恩。”
“……”樑瑜一臉黑線,心裡腹誹:恩什麼恩啊,你弄大半鍋的米,就這麼一點的小鍋,你以爲做乾飯呢?
想着,這人估計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樑瑜乾脆的關了火,走到一邊將電飯鍋拿過來,他可是清楚的看見了旁邊垃圾桶裡有半桶的殘次品,就算這米糧不是自己的,但繼續浪費,那是會遭天譴的。農民伯伯種糧食也不容易!
看着樑瑜不言不語的將砂鍋裡的半生不熟的米和水倒進電飯鍋裡,袁宥黎就知道估計自己又做錯了,乾脆自動讓位。
“抱歉。”等樑瑜快速的收拾好竈臺轉過身來,袁宥黎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道歉。
樑瑜一怔,半晌才覺得很不好意思。靠!剛剛他的大腦頻道一定開錯了,丫的居然衝自己的未來金大腿叫板。
“呵呵!”樑瑜傻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和不自在。
一邊,袁重華像是沒看到似地,親切的問道:“你好點沒有?”
啊?“什麼?”
“頭還疼嗎?”
頭疼?什麼頭疼?樑瑜傻傻的搖頭,“不疼,我現在很好,我已經沒事了。”腰不酸,屁股不疼啊!
話是這麼說,袁宥黎還是上前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直到發現的確很正常才笑道:“沒事就好。本來按照李醫生的吩咐,想給你煮碗粥,暖暖腸胃再吃藥的,看樣子已經不需要了。”
“我,我昨天晚上發燒了?”樑瑜這纔想起剛纔路過那面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換了的衣服。之前還,還以爲這人怎麼滴他了,然後毀屍滅跡呢。
當即感覺耳朵有點發燒。
“是啊。”袁宥黎好像沒發現樑瑜的異樣,語帶愧疚道,“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昨天沒休息好,引起傷口發炎,最後起了高燒。”
“呃!”樑瑜臉上又是一陣尷尬,發燒的真實原因,他想一定不止是傷口發炎這一點,畢竟就他這身板,別看單薄,但怎麼也是煉出內勁兒的,要不然他的‘暴雨梨花針’‘天女散花針’怎麼使?他哪裡是那麼容易感冒發燒的。
想到自己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兒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樑瑜再次慚愧道:“……謝謝你。”
“呵呵,對我,你不用說謝了。”袁宥黎淡笑,一雙眼睛溫柔的看向樑瑜。
靠!樑瑜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緊張的連忙退後兩步,笑話,這詭異的氣氛,再加上這標準的花花公子專用臺詞都出現了,他燒的慌啊!
因爲樑瑜已經完全沒事,就不需要再刻意吃什麼食物了,想到飯做好也中午了,袁宥黎就提議出去吃飯,正好彌補他昨天的疏忽,以及順便約約會,買買需要的東西。。
樑瑜聽說自己放在學校宿舍的筆記本電腦等值錢的物品,昨天中午就被樑琪美給拿走了,整個人都愣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樑琪美奇葩指數已經到了這麼高了。這丫的簡直就是沒臉沒皮啊!這樣的事兒她都能做的出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靈魂出竅”的。
看看,他丫的都到經典的倒出第二個層了,這得多高的境界啊?看來自己活了兩輩子都是幸運的,至少以前根本沒遇上不是。
不過,這女人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按理說昨天自己跑了之後,那羣人不是應該找她的麻煩嗎?莫非對方很仁慈的把她給放了?
“我讓人查了下,那羣人似乎很早就和樑琪美認識了。”一邊的袁宥黎看出樑瑜的疑惑,當即解釋道,“昨天晚上你走以後,那夥人並未怎麼爲難她,或者說某些事情,對她來說根本不算是爲難。”
‘某些事情‘是指?樑瑜眼角一陣輕顫,感覺自己被膈應了。一個奇葩到不知道潔身自好,不知道什麼是尊嚴,什麼是臉面的人,那跟動物有什麼區別?呵!可笑失憶的自己,還一直以爲對方只是一隻小奇葩,嬌生慣養的小女孩而已。
樑瑜甚至敏銳的猜測,這事兒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結束,這個女人因爲最近給錢少了,就能想出這樣的招數,那後面他不出現不給錢,對方又會怎麼樣?他感覺如果不趕緊找時間解決這事兒的話,搞不好後面還有層出不窮的奇葩事兒。
“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樑瑜冷靜下來,看向袁宥黎說,“麻煩你了,如果可以,我還想知道,那天晚上想要設計我的,除了那女人,還有什麼人?”就那愚蠢的笨蛋,根本不可能搞出酒吧裡那麼多的事兒,後面一定有出謀劃策的。
“……可以,回頭給你資料。”袁宥黎微斂的眼光閃爍了一下,壓下心中的陡起的疑惑。
剛剛他居然在眼前的孩子身上感覺到殺意?
殺意?樑瑜身上怎麼會有那樣的殺意,那分明是見過血的人才能擁有的殺意?
袁宥黎在樑瑜看向別處的時候,看向對方,看來自己之前對眼前這孩子瞭解的還不夠。也或許某些事兒是這孩子在五年之前發生的。
“我那裡似乎還有一套沒穿過的運動裝,你換一個,我們就出去?”袁宥黎說,“資料在公司,下午我讓人送過來。”
“謝謝。”樑瑜目光閃爍的看向袁宥黎。心裡卻是緊張的要死,臥槽!剛纔他在幹什麼?居然將氣勢外露了?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感覺到沒有?
呃!那麼小?應該沒有吧?樑瑜饒幸的想。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