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大酒店的另外一個套房的臥室裡,樑琪美穿着洗的發白的連衣裙,一邊摸索着戴在脖子上的項鍊下的鑽石戒指,一邊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給外人看着她似乎楚楚可憐,一副時刻尋找安全感的模樣,但微微揚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內心。
在這間臥室的外面站着兩個身穿白色襯衣,戴着墨鏡的男人,套房的客廳裡則有十幾個或坐或站的中老年人。其中金田頌就站在裡面。
這些刻意壓低着聲音,甚至不靠近的話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碰——”套房的大門從外面被撞開,一個年齡看着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從外面跑進來。不等衆人詢問,就向坐在客廳裡一位頭髮花白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道:“聖,聖師,風閣下被,被他們抓了。”
(?⊙?o?⊙)什麼?本來還老神在在,穩坐泰山的花白頭髮的老頭,聞言霍地從沙發上起身:“是誰?”
“是,是,華夏人。”
“華夏人?不可能。”老頭一口否定,“華夏人最是厭惡五行風水之術,他們一直認爲這是一門巫術,現在華夏總體水平也不過多是江湖術士,最高也就真人的水平,以小風的能力,除非有人能到達道家‘真知聖賢’中的知之能力,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師父。”在客廳裡靜默的近乎寂靜之餘,一名身材魁梧有力,長相粗狂的男子開口道,“我去。”
老頭虛眯着眼睛,一股黑暗的殺氣瞬間籠罩在整間屋子裡,讓屋內一些底子低弱類同金田頌的人紛紛屈膝跪下。
好一會兒,老頭才緩緩開口:“若真是華夏人,我必血洗這燕京。”
“師父……”
“不必了。”老頭狀似冷靜下來,也收回了自己的黑暗氣息,“哼,小風就算真被他們抓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卓越的徒弟,會被華夏人抓住。
“聖師。”一名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猶豫了又猶豫,在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金田頌之後,一橫心道,“我彷彿記得之前金忠誠和李賢宇說華夏有一名非常強大的年輕人,他能讓歐洲的吸血鬼和狼人恐懼,島國的風水師,阿三國的殭屍以及狄羅國的盅王輕而易舉降服。”
屋內剛剛恢復的生氣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被稱呼爲聖師的老頭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看向那說話的中年人。
“爲何現在才說?”
“額!”中年人感覺脖子一涼,一股侵入骨髓的陰冷順着他□□在外面的皮膚爬進他的身體裡,“我,我……”中年人想說自己不知道對方不知道啊,可他怎麼也說不出話了,少頃之後他的眼珠開始往上翻起,身體抽搐不止,嘴角也溢流出一些類似口水的液體。
看到這一幕,屋內其他人紛紛縮起脖子,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甚至有人覺得剛剛說話的中年人明明是好心,爲何要受到如此的待遇?也因此屋內一些來自不同地域的人開始怨恨起金家,如果今天他們在這裡丟了性命,那麼金家絕對脫不開關係。
霍地老頭起身,眼睛在屋內一羣縮着脖子的人中間來回轉悠,之後諷刺的笑了聲,對金田頌道:“金社長,今天的招待會就不用費心了。”
什麼意思?金田頌以及金天集團的衆人滿心的狐疑,只是不等他們詢問,那說話的人和之前讓他們氣短的幾個中年人就隨着老頭離開了客廳。
大概過了有三分鐘的樣子,一屋子人才從驚恐中恢復過來,只是之前那老頭坐過的地方,卻是沒人敢去坐。
大家互相看看,來自內心的驚懼長久揮之不去。
金田頌旁邊的一位面向沉穩的中年人猶豫了好半晌,才心裡不忍的對金田頌道:“田頌,李經理怎麼辦?”
金田頌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掃了一眼躺在地上抽搐的人,哆嗦了一下,面頰抽搐道:“打個救護電話,就說他舊病復發。”
“是。”中年人也沒多說,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說,在見識過了剛剛那位聖師的可怕之後,他們現在真得是什麼都不敢說了。只希望現在這事兒快點完結。
酒店的另一邊,張彪和老李在袁宥黎指定的位置找到了一名已經昏迷,個頭矮小且身體瘦弱,面相異常可愛的男子。從面向上他們幾乎分別不出這人到底是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還是個成年人。只是看到對方異乎常人的四肢骨骼,才能估摸出這大概是個‘侏儒’。
將人帶回房間,開門的那一刻屋內的人再次一靜,大家似乎都不明白,這個時候袁大總裁帶個孩子來做什麼。
袁宥黎示意衆人不要管他們,又讓李張二人把那‘侏儒’放在沙發上。樑瑜走過去觀察了一會兒,手腕一動,閃閃白光飛射而出,只一剎那十幾根銀針扎就紮在了對方的身上,接着雙手齊上,在那人身體上迅猛的一陣拍打,拉扯,片刻之後,那原本‘侏儒’一樣的人,就變成了一位面相可愛,身高卻在一米七五左右的纖瘦男子。
“哈!”房間內看到這一幕的人一陣驚呼,他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世間居然有這樣神奇的事情。
“這不會是縮骨功吧?”有位明顯是武俠迷的律師驚呼。
沒人回答他,因爲下一秒房間裡響起一陣尖叫,那原本昏迷在沙發上的男子,在樑瑜收回銀針的時候慘叫着睜開了眼睛。
從男子的面孔上,大家都看出了對方的痛苦,睜開眼睛之後,甚至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恐懼。
只是對方似乎在看到樑瑜之後表情有些疑惑。然後稍微一愣神,整個人迅速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躲到了沙發後面。
等他人躲到沙發之後,纔開始一臉警覺的看着屋內,一邊小心的觀察找他自己。
“你是華夏人。”樑瑜開口道。
那男子雖然警覺,但對他自己的在意應該是更深一些,樑瑜問話的身後,他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本能的?‘恩’了一聲,只是回答完畢之後,又猛然驚醒似得,雙目圓睜的看着面前的衆人。
樑瑜冷笑:“既然身爲華夏人,爲何要爲高麗棒子做事?”
“你,你能治好我?”那男子沒有回答樑瑜的話,反而顫抖着聲音反問。
樑瑜勾了勾嘴角:“自由縮骨症而已,很難治?”
“你……。”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下一秒讓衆人跌破眼鏡的是,那人居然抱着身體坐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一名比較有時間觀念的律師忽然開口打斷衆人對那男子的關注。
袁宥黎向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把將站在門後的老李和張奎掃了一邊,回頭對屋內衆人道:“推遲五分鐘。”
推遲?屋內的衆人還沒明白過來。屋外就傳來一陣重物撞擊的聲音,生生的將衆人的心臟給狠狠的拉扯了一下。
“老棒子來的倒是很快!”樑瑜看了看那將大哭拼命憋在嘴裡,全身瑟瑟發抖的盯房門的人。
“砰——!”又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聲音之大,感覺就好像敲擊在屋內衆人的心臟上。又或作是整個樓層都在顫抖。
“師父!”
“師父……”
數聲尖叫也在此刻響起,似乎外面的人剛剛反應過來。
樑瑜微笑着回頭看向那顫抖的人:“要不要出去看看?”
“……”男子身體在顫抖,但表情正發生找激烈的變化,很快他強忍着來自自己內心的恐懼,看向樑瑜道,“我願意用生命效忠於你,請閣下救我一命。”
“救你?”
“我,我沒殺過華夏人。”那人似乎在樑瑜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趕緊申辯,“由於我的能力不錯,所以我能和他談條件。”
“條件就是隔三差五的讓你恢復正常,然後你幫他做事。”
男子表情一怔,似乎沒想到樑瑜居然知道他沒說的事情。
“給你個機會。”袁宥黎轉身看過來,“用你的力量解決外面的五個人。”
“五個?”男子眉頭蹙了蹙。
袁宥黎又道:“那五人的能力在你之下。”
男子點頭:“我知道,但他們應該是七個人才對,不加上那個老頭兒的話。”
七個人?袁宥黎聞言,雙眼閉上,不過一秒又睜開道:“你確定?”
男子趕緊點頭:“我確定,我和他們是一起進入的燕京。不過我從昨天開始就,就開始跟着他們了。”男子說着看了眼楊開偉等,“所以我並不知道其他兩人上哪裡去了。”
“給你個贖罪的機會,活捉這些人。”樑瑜開口,“完事之後我會徹底治癒你的縮骨症。”
男子點了一下頭,然後衆目睽睽之下居然消失不見了。
(?⊙?o?⊙)天啊!屋內的律師們再次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