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的春節晚會沒有邀請鏵仔,風紫沒有一個藝人上春晚。之前,大家都懷疑是不是華易在從中作梗,不過,這只是懷疑罷了。
顏青萱去上北京電視臺的春晚,亦就是給他們一個面子,主要是給無線面子。爲此,風紫甚至婉言拒絕了湖北衛視的邀請。
顏青萱與鏵仔都是上北京與無線聯手辦的春晚,而白曉樂與刑瑞則上了湖北衛視與另外幾省的聯合春晚。
這幾年不像前些年了,春晚不再是CCTV壟斷市場,其他各省衛視都紛紛開始爭奪這塊大蛋糕。當然,CCTV依然有着不可動搖的獨霸地位,就此而言,大家都還是願意上CCTV的春晚。
葉秋現在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春晚的重要性顯然是不容置疑的。儘管這幾年來晚會類型的節目,即使是奧斯卡都呈現了下滑的趨勢,但這依然將在未來很長時間裡保持着很大的市場與力量。
若是可以參與春晚的製作程序中,那又不一樣了。他考慮的就是,插足春晚可以爲風紫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首先這可以體現風紫的勢力與權勢,能夠聯合的陣容越是龐大,就越可以體現。這一來,無疑又可以爲風紫藝人創造一個表現才華的舞臺,這曝光率對於眼下的顏青萱與發哥等人固然不太重要。可對其他藝人顯然是很關鍵的。
再其次,辦春晚可以賺錢,若是做得好,可以賺很大的一筆錢。他大致的算了一筆帳,若是操作得當,在各方面加起來。賺幾千萬只是小事。
關鍵的是,若是風此參與到春晚的製作中,那就意味着可以影響到部分電視臺,這將是一個強大的力量。在內地引領一種新的合作方式。
眼下風紫的藝人當中除顏青萱等外,只有刑瑞和白曉樂等夠資格上春晚。談起來,到底走紅成名藝人太少了。不過,在他的計劃中,今年之內,刑瑞與陸雲琛以及小野貓都會成爲炙手可熱的一線紅星。這是最起碼的。如此一來,春晚就有希望了。
想到去年的金馬與今年的金像,葉秋就是一陣頭疼,金馬就罷了,好歹風紫的方維智摘下了最佳攝影,美術及編劇等多少有幾個提名,雖然沒有最佳導演與最佳影片的提名,但憑着《裙下之臣》,青萱勉強入圍最佳女主角。比去年算是一個進步了。
可金像就太頭疼了,去年風紫投資的影片當中,幾乎全部都是自己砸錢投資的,完全沒有港資的存在。這一來,沒有一部戲有競賽資格,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好歹去年風紫出了幾部優秀的影片,在票房榜上亦佔了一個位置。居然沒能嚐嚐金像,大大的失策。
在去年的金馬提名上,風紫與華易及藍天各佔一塊領地。算是三分天下。今年的金像,卻只見到華晚與藍天兩強爭雄,實在鬱悶。
《電影雙週刊》復刊之後,亦都算是爲六神無主的金像找到了根。只是,陳總編的意思卻遭到了反對,理由很簡單:“金像獎是香港的金像獎!”但憑着這句話,改革成了空談。
葉秋恨恨不已,再不改革,金像就去死吧。今年金像要被狠狠上一次眼藥水,一部合拍片摘下了最佳影片,到時,看看那幫老不死的顏面盡掃之後還是不是要堅持。
總之,他現在必須得爲明年的金像考慮了,不論如何,今年一定要逼使金像改革。到了明年,內地亦可以競賽,只要風紫有了準備,明年拿獎是輕易的事。其他的不提,單只是今年將橫掃東而亞的《熱血沸騰》就是金像剋星。
2009年,還是任重道遠的一年!
顏青萱與藍睛的再一次見面有些尷尬,青萱不愧是被科科指導了很久,作風不知不覺變了變,表現出大家風範,將這種尷尬掩飾下去。
兩人表面平淡得好像什麼都沒有,可葉秋分明見到了兩女之間的火花。把男朋友給別的女人一起分享?這還真的是隻有小說裡纔有的希罕事,換了現實裡,不爭個死去活來都算是難得了。
這亦虧得青萱對藍睛有種同情的心態,事前又有了心理準備,自然亦就勉強放得下了。藍睛則是自覺自己是第三者,不免有些縮手縮腳,態度自然也就和善下來。
沒見到兩女見面就打起來,葉秋就謝天謝地了,他還想着是不是要去白雲觀還神。不過,兩女之間表面固然沒什麼,可私底下有些什麼,那就實在不爲人所知了,葉秋只覺得這件事自己辦得也太不地道了。
在北京留了兩天,初三青萱與葉秋一道上了飛機,去青萱的家。在青萱的家裡,葉秋得到了顏媽媽的優待,便是顏爸爸的態度亦都好了太多。
葉秋貌似玩得痛快,私下卻攪盡腦汁想三籤制度。三籤制度是需要改進的時候了,三瘋都在考慮着這件事,羅致軒就一直在想。
“小軒,今天才初五,這就回北京了?你們老闆太沒人性了!”一個年輕人嘴裡咬着一根草開着摩托耍了招漂亮的耍尾。
“老八,你莫跟我在墳頭跳舞——裝鬼!”羅致軒揮了揮散去的塵土,鬱悶地瞪了他一眼,他可是要坐這摩托去縣城,要是出了什麼可就太不值得了。
想到這,他就鬱悶慘了。本來靠着去年的薪水與分紅夠他買輛車開了,可對鼎盛的投資害得他把私房錢全都丟進去了,剩下十來萬做零花。
他這次回家過春節本想演一出衣錦還鄉,沒想到,預料中的車沒了,錢也沒了。只有湊合着先塞了幾萬塊給家裡花着,給只有十來歲的妹妹一些零花錢。現在還要坐那麼危險的車……
其實家裡和村子裡的人都還清楚他在外面做了大公司的總裁,有了億萬身家。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就成了炫耀了,咱們的小軒軒可是厚道人來的,即使偶爾挺淫蕩的。
“媽,不要塞這些東西給我了,城裡什麼都有。”羅致軒哭喪着臉,看着媽媽在價值幾千塊的揹包中塞滿了土特產,譬如臘肉什麼的,頓時哭笑不得。
“城裡的哪有咱們的好吃!”媽媽對城市總是不屑一顧,手上再用了一些力量,塞了兩塊血豆腐進去,又塞了幾截香腸,這才滿意:“小軒呀,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在外面可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跟上司吵架頂嘴,不要……”
媽媽的羅嗦是世界上最直接無修飾的關懷,羅致軒壓下想哭的感覺:“媽,再過幾個月,我接你們去北京住。”
“不要了,在這裡有鄉親們陪着,這才親。”媽媽嚴肅地看着他:“去北京給我找個媳婦來,我們可是想抱孫子了!”
這可不容易!羅胖子撇了撇嘴,以他現在的身份與地位,大把的女人願意貼上來。只是那些人當中,全是衝他的錢和身份來,可沒有他想要的。
在媽媽的嘮叨中,羅致軒上了摩托,年輕小夥子開了摩托就跑得遠遠的了。剩下羅媽媽遠遠看着兒子消失的身影,失神半天才到了蹲在門口猛抽菸的羅爸爸面前:“老頭子,你都不跟兒子說幾句話,自己做人爸爸的!”
“兒子長大了,總是要飛的!”羅爸爸把煙滅了,招呼着羅致軒的妹妹進了屋裡:“燕子,你看你哥給你帶了多少東西回來,你可要好好唸書呀……”
“你媽就像我媽那樣煩!”小夥子唸叨一句。
被羅致軒在腦袋上敲了一個粟子:“什麼煩,那是關心,等你大了就知道了,你會有想有人煩卻沒人煩你的時候。”
小軒軒的家是在一個偏遠的山村中,距離縣城有足足一百多公里,與何麗珠的家庭其實很像。不過,小軒軒選擇了靠自己的努力和雙手,而何麗珠則選擇了其他的方法,可見人的心態一定要擺對了,否則一招錯滿盤皆錯。
由於走得早,到縣城的時候只不過是中午,羅致軒塞了幾張錢給小夥子。這小夥子連連搖手:“車叔,這錢我怎麼能收!”山裡人總是按輩分來算,比羅致軒小兩三輩的比比皆是。
“叫你收着就收着,廢什麼話!今天你的車可是摔了,要是摔壞了怎麼辦。”羅致軒硬塞過去,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塵土,鬱悶不已。幸虧人沒事。
告別了這小子,來到汽車站,打算坐車去本省首府。去掏錢的時候臉色頓時僵住了,只見伸進口袋裡的手從衣服裡面探出來,錢包?錢包早就不知長翅膀飛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