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對方是大學生,自然不可能是開黑車的了,那她之前說那男生是她同學應該也是真的了,本來早點把學生證拿出來,他也不至於誤會到現在了,現在看來,人家擺明了是在調戲自己。
當他再次看向羅軍那張怒氣衝衝的臉時,當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羅局,您看,是,是個誤會……”心裡的無所適從,讓他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這回的烏龍擺的有點大了,當着公安局長的面,搞了那麼一出,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
“你叫什麼名字?”
“嚴,嚴大成,羅,羅局,這個真是個誤會啊,我真沒想到對方會是個學生,她的行爲真的很可疑啊!”
嚴大成兀自還在解釋,可是羅軍卻懶得聽他多說了。
“你們把他先擡到一邊,等救護車過來,然後儘快疏散開人羣,恢復交通!”說完,羅軍又指了指那領頭的交警,“你是帶隊的吧,今天的事情寫一份報告,明天交給我!”
交代完,他又轉向了運管處兩個穿着制服的行政執法人員,問道:“你們這裡誰負責?”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面帶忐忑的回答道:“羅局,這裡我負責。”
“好,那個人是你們局裡的吧?”
“他是臨時工。”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羅軍聽了個清清楚楚的。
“臨時工?你們執法就靠着臨時工?那還要你們這幫人做什麼?”
羅軍這話是說的一點情面都不留的了,本來他還想着,運管處畢竟是兄弟單位,要有什麼說法也得跟他們局長打個招呼,沒想到搞了半天,今天這事情竟然是一個臨時工弄出來的,剛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了。
羅軍雖然是搞政工出身,可是這脾氣卻是以火爆出名的,要不是這脾氣,以他的功勞,現在也不只是平江這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長了。
那兩個運管處的被羅軍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而嚴大成更是在一旁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跟你們領導說,今天的事情我要一個說法!”羅軍說完就不理他們了。
這是劉星雨也已經下了車,看到羅軍朝她走來,甜甜地叫了聲:“羅叔叔!”
羅叔叔?邊上幾人都傻了眼,敢情車主竟然還是羅局長認識的,而且還叫的那麼甜,說不定羅局長就是車主給叫來的。在場諸人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特別是那個嚴大成,此刻的心情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小雨,你也真是的,早點說說清楚不就好了嘛,鬧那麼大的動靜。”羅軍也不是真的怪劉星雨,只是覺得因爲那麼一樁小事,把路都給堵上了,卻是不大好。
“那可不能怪我的嘛,是他們不好!跑上來就說我是黑車,還想拔我的車鑰匙,我這才氣不過的!”
羅軍也看到剛纔嚴大成的胳膊被夾在車窗上的樣子,自然知道劉星雨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他要去拔鑰匙,胳膊怎麼會伸到車窗裡面去呢?
“好啦,叔叔也不是怪你,對了,你這車是?”羅軍電話裡就想問了,劉星雨才大二,按照她爸爸的性子,也不可能給她買汽車,別說給她買了,估計她爸爸自己都還沒有私家車呢。
“我買彩票中的!”劉星雨笑嘻嘻地說道。
“啊?彩票?”羅軍原以爲這車可能是劉星雨借來的,或者有可能是另外那位同學的,萬萬沒想到會是買彩票中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獎了,沒想到劉星雨還能有這樣的運氣。
“是啊!特等獎哦!瞧!剛中的,牌照還沒上呢!”
“要不要叔叔幫你上牌照啊?”
“不用啦,我自己來就行了,我纔不要開後門呢!”
“呵呵,叔叔是逗逗你的,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了,這位是你男朋友?”羅軍這纔看向了一旁的寧才誠。
“啊?當然不是咯,羅叔叔你不要瞎說哦,傳到我老爸耳朵裡怎麼辦?”劉星雨的臉罕見的紅了一下,趕忙否認道。
“放心!叔叔會幫你保密的!”
羅軍一副盡皆瞭然的表情,讓劉星雨急得直跺腳。
“羅叔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個誰,你快點來解釋解釋!”劉星雨一個犀利的眼神朝着寧才誠掃了過去。
“我們真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寧才誠給劉星雨的眼神一嚇,將最近聽來的一句笑話裡的話脫口而出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
“靠!你會不會說話的啊!誰跟你是男女關係啊!”果然,劉星雨一聽這話就炸鍋了!“一會兒你自己擠公交回去吧!我不搭你了!”
“哈哈哈哈!”羅軍在一旁看的直笑,聽了寧才誠的話,他更加確定兩人的關係了,典型的小情侶打情罵俏嘛!
寧才誠還待要解釋,卻被羅軍揮了揮手打斷了:“男子漢不要扭扭捏捏了嘛,剛剛看你那一手像是練過的吧?”
剛纔警棍揮下來的瞬間,羅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但是羅軍怎麼會看不出來,那簡單的一拉一帶,可是有些講究的,不說別的,光是那份力量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能做到的。
“就他那些能耐我還不清楚,只會欺負欺負弱小而已!”劉星雨雖然輸給過寧才誠,可是她卻很不服,她將失敗歸結於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如果光憑技巧的話,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
“你弱小?”寧才誠反問道。
如果說劉星雨還算是弱小的話,那真的找不出多少人能稱得上是強大的了。
“哼!”劉星雨雖然那樣說了,那也只是在貶低寧才誠,她可不會承認自己是弱小的。
“你們繼續玩吧,我就不耽誤你們啦!小雨,有空帶你男朋友到叔叔家來吃飯哦!再見!”
“羅叔叔,真的不是啦!”劉星雨見羅軍認準了寧才誠是她男朋友,趕緊想再解釋幾句。
可是羅軍直接擺擺手,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