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玲瓏說的沒錯,果然過了沒一會兒,魏東就到了。
魏東是獨自一人來的,魏南沒有跟來,嚴怡濤也沒跟他在一起。
“寧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啦!沒想到你來那麼早!”
寧才誠從包廂的沙發上站起身,跟朝着他走過來的魏東握了握手道:“東哥客氣了,我也纔來沒多久,主要是一會兒還有個約,所以想着早點過來,談完了還要趕個場子。”
“既然來了怎麼還要趕場子嘛!”
“實在是推不開,所以提前打個招呼,不過,話說這嚴怡濤架子還挺大的嘛!”寧才誠看了下包廂裡的掛鐘,時間已經不算早的了,一般吃飯的話,這個時候也該到了,本來寧才誠跟嚴怡濤是敵非友,當着魏東的面,也不用掩飾對他的不滿。
“富家子弟都是這樣子的,不大會考慮別人的想法,呵呵!”魏東雖然是向着嚴怡濤的,但並不代表他看得慣嚴怡濤的處事方式,他只是衝着嚴怡濤家的背景而已,在嚴怡濤不在的情況下,說幾句他的不是也無所謂,他相信寧才誠也不可能無聊到拿這種話去跟嚴怡濤講。
當然,即便講了,嚴怡濤也未必會相信,只會當作是寧才誠想從中挑撥而已。
“也就是這種人才幹得出那種欺男霸女的事情!”當初不是他及時發現的話,施詩可真的要被嚴怡濤給禍害了。
魏東當然知道寧才誠指的是什麼,笑了笑說道:“那其中其實還有些緣故的。”
“哦?什麼緣故?”
“樂玲瓏你見過了吧,我雖然沒見過你那朋友。但是聽說她跟樂玲瓏長得非常像!”
“長得再像也不能那樣吧?”
“嚴怡濤一直都暗戀着樂玲瓏,但是彭亞晨很早就在追求樂玲瓏了。彭亞晨你知道嗎?市委書記家的公子,嚴怡濤一直待他如大哥。彭亞晨公開追求樂玲瓏,做弟弟的自然不可能跟哥哥去搶什麼了,但是心裡卻一直放不下樂玲瓏,時間越久,這感情壓的越深,本來,嚴怡濤並不是一個看到女的就要上的人,也就是看到一個跟樂玲瓏長得那麼像的人,纔會一時衝動吧!”
“聽上去好像理由很充分的樣子嘛!”
“我不是幫他說話。只是想讓你瞭解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照我估計,對於你那朋友嚴怡濤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的,這話我只能點到即止,再多的我就不能說了,相信你能明白。”
魏東的意思很清楚,他把事情講的越清楚,回頭跟他的關係也越小。他圖的就是個兩不得罪,萬一到時候嚴怡濤還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寧才誠就不能怪他沒有提醒了。
“你能做到兩不相幫?”
“這個嘛,我估計,上次的事情失敗之後,下次即使他還要做什麼。應該也不會找我了,以他們家的人脈,從外地找些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魏東想了想說道。
魏東正說着。嚴怡濤從外面推門入內。
“謝謝玲瓏姐,不坐下來吃點嗎?”
“不了。小濤,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樂玲瓏說完。跟魏東揮了揮手就退出了包廂。
看到嚴怡濤進來,魏東熱情的站起來招呼道:“小濤,你來了啊!我來介紹,這位是寧總!這位是……”
“不用介紹,我們見過了。”還沒等魏東說話,嚴怡濤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自己說話被人硬生生打斷,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會很爽,但是說話的嚴怡濤,魏東只好將這份不爽壓進了心裡,只是眼神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絲不忿的表情來。
他自己或許都沒有注意,但是卻落入了寧才誠的眼裡。
不過寧才誠也沒說什麼,只是冷笑一聲,對於嚴怡濤這樣的貨色,他真的沒放在眼裡,要不是顧忌對方身後的那些背景,或許早就把他滅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過魏東的那一絲表情卻令他很是玩味,至少從中可以看出,魏東對嚴怡濤也心存不滿,只是忌憚他們家的實力,或者有求於他們家而已。如果嚴家對於魏東來說僅僅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的話,寧才誠覺得,這點或許以後會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於是便暗暗地記在了心裡。
其實,嚴怡濤今天過來赴約心裡也是很鬱悶的。他被自家老頭子反覆叮囑,近期千萬不要惹什麼事情,上次找魏東幫忙綁架施詩的事情後來傳到了他老頭子的耳朵裡,被老頭子一頓臭罵,如今家裡有大動作,他自然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什麼是非來。
因此,這一段時間來,雖然嚴怡濤心裡憋得很難受,但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後來,魏東也跟他說明了寧才誠的情況,雖說魏東將寧才誠厲害的地方反覆強調了下,但是在嚴怡濤看來,魏東是有些誇大其詞了,只是爲了掩飾他和他的手下的無能而已。
寧才誠他也是見過的,就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而已,能有多厲害的,如果真的那麼厲害的話,也不至於穿的那麼寒酸,而且還在大廳裡吃飯,至少從這一點上看,他認爲寧才誠的實力是根本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的。
所以,魏東雖然那麼說了,但是他心裡還是不以爲然的,只是礙於自家老頭子的叮囑,無法採取進一步的動作而已。在他看來,這是寧才誠走了狗屎運了,若非如此的話,他早就找人幹掉他了。
對於施詩,正如魏東所說的,他是勢在必得的,甚至他都已經找人調查過施詩了,知道她來自於一個山區,毫無背景可言,只要搞定了寧才誠,那施詩簡直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正是出於這種心理,他今天才姍姍來遲,就是想讓寧才誠多等一會兒,反正一時半會兒不能對付他,就以這種方式噁心他一下。
“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就桌上坐吧!”魏東堆起了笑臉說道。
聞言,寧才誠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走到桌邊,徑自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嚴怡濤見自己說的話對付睬都不睬,心下更怒,直接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選了個與寧才誠正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坐着,包廂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魏東卻像是沒有感覺到其中的微妙,仍舊是笑呵呵的,在兩人中間的地方坐了下來,直接朝着包廂外喊道:“上菜!”
“小濤,你喝點什麼酒啊?”魏東側着腦袋問道。
嚴怡濤心中一動,論起喝酒來,他真的還沒怕過誰,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在酒桌上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也算是出口氣。
“喝酒當然要喝白酒,其他的酒喝着不爽。”嚴怡濤話雖然是回答的魏東,但是眼睛卻是充滿挑釁地看着寧才誠。
“白酒會不會太兇了啊?”寧才誠怎麼可能看不出嚴怡濤的想法,不就是想灌醉自己嘛,太小兒科了,能灌醉自己的人還沒生出來了,不過寧才誠也沒打算過早地暴露自己,如果讓對方起了戒心,那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既然嚴怡濤那麼主動送上門讓他虐,那寧才誠也不會跟對方客氣,本來暫時拿對方沒辦法,能夠在酒桌上出口氣也是好事情。
嚴怡濤聽到寧才誠的話,心中雖然充滿了鄙夷,但表面上反而顯得溫和了不少。
“男人嘛,就應該喝兇一點的酒,那種淡的酒都是給女人喝的!”說完,嚴怡濤衝着魏東說道,“東哥,就喝五糧液吧!先來兩瓶,哦不!先搬一箱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