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才誠坐着王君的車前往任平生之前所調查的一家公司,這個時候的香港正式最爲繁忙的時候,以至於一路都在堵車,雖說路並不遠,可還是開了要一個多小時纔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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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很新,顯然剛建成不久,這樣的寫字樓在香港到處都是,光從外觀上來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上去看看,九樓對吧?”寧才誠透過車窗觀察了一下大樓後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王君說道。
“不用了,你在車裡等我就行了。”
“你這裡的情況不熟悉,語言也不通,我一起去比較好。”
“我不用跟別人說什麼話,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你去了反而比較麻煩。”說着,寧才誠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王君還沒將車停好,自然無法扔下車,追着寧才誠而去,只能暗罵幾句,眼睜睜看着寧才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自己撇下。
寧才誠自然不能帶着王君,他可沒打算從正門進去,帶着王君可真的是不方便了。而且,他覺得,這種暗地裡查探的事情,最好還是要避免從正門進去,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任平生已經失蹤了,一定已經驚動了對方,行事就得加倍的小心。
寫字樓正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雖然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但是寫字樓裡面進進出出的人還是不少,寧才誠沿着大樓的外側慢慢地走着,一直繞道了大樓的後側,趁着人少沒人注意的當口,一個閃身隱去了身形。
隱身狀態下不能坐電梯,電梯裡都有監控。監控背後的人如果發現空空如也的電梯自己突然開動了起來的話,非嚇死不可,於是。安全樓梯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整個九樓都被那家所謂的貿易公司給租了下來,此刻過了下班時間。公司裡除了少數一些還在加班的職員外,其他人都已回家,這給寧才誠的行動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寧才誠沒有去其他地方找,直接溜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很快就發現了裝在衣櫃裡的保險箱,這種程度的保險箱根本阻擋不住寧才誠,輕易便將其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寧才誠意外地發現。保險箱裡居然還藏了一把手槍,據他了解,香港應該是不允許私人持有槍支的,那這支槍的存在就很有問題了。不過。保險箱裡的那些文件卻跟吸引寧才誠,除了一些貿易公司的合同賬目之類的材料,寧才誠還在裡面發現了一本記事本,記事本里的內容可就精彩了。
這本記事本實際上是一本日記,寧才誠沒想到這人還會有記日記的習慣。現如今有這習慣的人可不多了,不過這正好幫了寧才誠的忙。
這本日記已經寫了大半本了,開始的時間是幾個月前,估計之前的日記應該記在了其他的本子上,只是沒有放在這裡。日記並非每天都記。但是平均下來三到四天也會記一下,記得多半都是些生活中的瑣事,還有公司業務的一些進展,甚至連哪天新認識了一個女人,跟那女人一夜歡愉都有記載。從記錄的內容來看,日記的主人年紀並不大,估計也就三十歲不到。
寧才誠很耐心的翻看着,生怕遺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他也不怕有人會闖進來,總經理室在總經理不在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敢擅自闖進來,且門應該也是鎖着的。
雖然裡面亂七八糟記了很多東西,但是寧才誠還是從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日記的主人即便在寫自己的日記的時候都很小心,若非寧才誠看得很仔細,或許輕易就會忽略過去,當然,前提是寧才誠本來就是有心想要找出線索來,要不然,即便看到了那些話,也不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討厭這樣的事情。”
“事情看來比想象的麻煩多了……非常討厭這樣的麻煩事!非常非常討厭!”
“我把我該做的都做了,其他就跟我沒有關係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日記裡無頭無尾的這麼幾句話引起了寧才誠的注意,再一看日記的時間,最後那句正是任平生失蹤之後寫的,而前面兩句寫的時間也沒有相差幾天,寧才誠覺得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任平生就是那幾天到的香港,這樣說來,任平生的失蹤應該跟這本日記的主人脫不開干係。如果不是知道任平生是爲了調查這個公司而來的,單單看那麼幾句話還真的看不出這些話有什麼特別的,可以一聯繫起來的話,就很可疑了。
寧才誠用王君給他的手機,將有那幾句話的幾頁日記拍了下來,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辦公室裡其他的地方,確定沒有其他什麼發現之後,便將保險箱裡拿出來的東西原封不動重新放了進去。
寧才誠也曾考慮是不是該把那把手槍給順走了,想了一下後覺得,那手槍對自己來說還真沒什麼用,帶在身邊到處行走還不是很方便,不如放在這裡。
既然沒有別的發現,寧才誠便原路返回了出去,到了大樓外,給王君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王君便駕着車來到了原先寧才誠下車的地方。
“有沒有什麼發現?”王君沒好氣地問道,她對寧才誠把自己甩在這裡還是心存不滿的,同時她也沒覺得寧才誠這麼轉一圈能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自己看。”寧才誠也懶得解釋,直接把手機遞給了王君,讓她自己看上面的照片。
“嗯?這是什麼?誰寫的?”王君看着照片上的那些日記內容,不知道寧才誠想表達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這是那家公司總經理寫的日記的話,你有什麼想法呢?”
“什麼?他的日記?你怎麼看到的?”王君很驚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寧才誠問道。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只說你看了過後有什麼想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