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惡魔王子
江明宇笑着點了下她的鼻尖,笑容中滿是寵溺。
這樣一個好女孩,真的很值得任何一個男生去珍惜,但無奈的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爲什麼就是無法對她動心呢?
貝凱麗所說的好玩的新玩意,其實對江明宇來說並不陌生,就是用糖去畫十二生肖的動物,這東西還有個不錯的名字,叫‘板龍’。
就是在一塊圓形的木板上放上一個指針,需要買‘板龍’的人在上面用力一轉,停在哪裡就是哪裡。
當然,其中最好的要數轉到龍!因爲同樣的價錢,轉到龍的話,不光造型很好看,得到的糖也是其他動物比不了的。
“明宇哥哥快看!我說的就是那個!快走快走,現在人還比較少,待會可是要排隊的!”她不由分說的拉着江明宇的衣袖往那邊湊,江明宇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由着她胡作非爲。
好不容易湊到跟前,他們前面已經有三個人在排隊。
貝凱麗一會兒和江明宇聊天,一會兒探頭探腦的看別人轉到的都是什麼東西。
終於輪到她時,她卻忽然緊張起來,對着那塊用木板做成的圓盤,猶豫了半天都下不了手。
“怎麼不轉了?剛纔不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嗎?”江明宇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難道女生都像她這麼善變嗎?
貝凱麗‘嘿嘿’一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對老闆說道:“老闆,還是讓他轉吧!他一定能幫我轉到那隻龍的!”
一直在埋頭用糖畫畫的老藝人突然擡起頭來,滿是皺紋的老臉微微一笑,臉上頓時開出了溝壑縱橫的花。
“小姑娘,這板龍可不是誰都能轉到的!我在這兒擺攤擺了足有八年了,能轉到這龍的,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我勸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聽了他的話,貝凱麗顯得很是不服氣。胸膛先前一挺,也不曉得哪裡來的信心,大言不慚的叫囂道:“那是因爲他一直沒來!現在他來了,一定可以轉到的!”
“哎,現在的年輕人喲……不光不聽老人家的勸,而且變得越發的大言不慚了!好好好,反正我這個糟老頭子已經把醜話說在前面了,十塊錢一個,你們要幾個?”
他的話讓貝凱麗聽着不爽,直接從包裡翻出一張百元大鈔,往桌子上狠狠一拍,霸氣的對江明宇說道:“明宇哥哥,你就放心的轉吧!沒關係的,咱們至少可以轉十次,我就不信一次都轉不到!”
老藝人輕輕搖了搖頭,對她這麼任性表示有些無奈。
江明宇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這麼自信,其實連他自己心裡都沒什麼底。
要是換成小時候,興許還有幾分把握,那時候的他,生性喜愛鑽研,特別是對於新奇的東西,常常喜歡琢磨來琢磨去,直到領悟到其中的精髓才肯放棄。
對於板龍,他不光不陌生,也曾經花費過一段時間好好研究,發現這東西不光需要運氣,轉得時候還需要手勁和技巧。
但若想一次中標,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特別是看到凱麗眼中閃爍着的信任,他更是覺得亞歷山大。
“好吧,我試試。但是,真的不能保證能轉到。你……別抱太大希望,我會緊張。”
貝凱麗對他的話不以爲然,眼中仍舊信心滿滿,甚至還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放心吧明宇哥哥,你一定可以的!一定!”
江明宇‘呵呵’乾笑兩聲,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是硬着頭皮走向那塊木板,轉動時,連手都顯得有些僵。
他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的盯着木板,用力一轉,眼看着木板飛速旋轉起來,幾人的眼睛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漸漸的,木板轉得越來越慢,他們也變得越來越緊張,最後,指針緩緩定格在‘虎’上。
老藝人‘哈哈’一笑,似乎對自己的預測頗爲得意,但礙着自己是做生意的,又不好明說,只好換了個稍稍好聽點的說辭:“我早就說了嘛,龍是極少有人能夠轉到的,不過能轉到虎,說明這小夥子已經夠幸運的了。”
貝凱麗卻顯然對自己的結果並不滿意,直接上前一步,很不服氣的看了那老藝人一眼,嘴裡喃喃自語道:“我纔不信那個龍有那麼難轉呢!哼,我來試試!”
說話間,那木板已經在她的力道之下飛速旋轉開來,開始極快,慢慢的速度減緩下來,最終竟然真的停在了寫着‘龍’的字樣上。
老藝人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貝凱麗則如同醉酒一般,迷迷糊糊的看了江明宇一眼,詫異的用手指着那木板:“明宇哥哥,這個,是說我轉到龍了嗎?”
江明宇的眼中帶着欣喜,興奮的用力點着頭:“是的,你的確是轉到了!凱麗好棒啊!”
那老藝人驚詫過後,表情很快恢復到自然狀態,樂呵呵的看着貝凱麗。
“好嘛,原來你這小丫頭是深藏不漏嘛,怪不得一來就敢誇下這個海口!坦白說,小老兒我距離上次做龍已經有一年半的光景了,真不曉得還能不能做出原來的水平來!”他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失落,江明宇聽着不忍心,連忙出面幫他說話。
“老爺爺您千萬別這麼想,一定要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你們內行人看得是門道,我們外行人不過是圖個熱鬧罷了,重要的是中了龍的過程,並非東西一定要多麼的好,您只管做就好。”
老藝人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又搖搖頭:“小夥子,你這話說得對又不對!你們是該在乎過程沒錯,但我不能因爲你們不懂行而故意給你們不好的東西,知道嗎?”
在看到江明宇點頭表示理解後,老藝人這才滿意的拿出自己做板龍的糖勺,輕輕掂起,很篤定的以一早放好的木棍爲固定點,飛快的在上面畫起來。
那認真的表情,彷彿他所面對的不是一個糖畫,而是一幅瑰麗的山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