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起來像是在吃訣別飯似的,總之氣氛怪得出奇。
飯後,獨孤傲走了,張少宗也並沒有阻止他。
“你不怕他把你的在這裡的事情抖摟出去?”林慧雅疑惑的問道。
張少宗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他一顆心至少還沒有壞透,他只是因爲古博通的強大壓力下而不得不服從。我相信他。”
林慧雅不是男人,所以不明白男人之間的情誼,但既然張少宗如此,她也不再多說什麼,更何況她也與獨孤傲認識,瞭解獨孤傲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元馨卻撇了撇嘴,嘴裡嘟囔道:“相信他卻不相信我。”
張少宗盯了元馨一眼,道:“兩天沒鬆你的皮了,你是不是又癢了!”
元馨一驚,趕忙低下頭去吃去,不再多言。
旁邊鳳焉的小臉上則忍不住笑意,但也這小女孩子一向冷言少語,話語不多。
吃過飯後,張少宗幾人並沒有在這小鎮上逗留,雖然獨孤傲不會把他們的行蹤說出去,但並不代表永遠都不會說出去,更何況其他人肯定也猜測得了他的行蹤,所以他們必須馬上離開。
馬車張少宗不要了,雖然他用了半個多月才造出來,可惜這目標太明顯了,只怕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古象獸也被他趕走了,本來他還想着一個人能夠駕着古象獸去吸引一下注意力,可古象獸是要吃人的,沒人敢駕着這麼一頭兇獸,而這獸也他載了他一程,他不能過河拆橋,所以只好把古象獸趕走。
張少宗並沒有帶着他們三人徑直就出城了,而先是喬裝一翻,然後讓林慧雅帶着小鳳焉向東走,而他則帶着元馨向西走,但他們的目的地,最後在鎮外的樹林中面北的方向會合。
這樣分開走,簡化了注意力,而且還是一翻喬裝,更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四人會合之後,進了小鎮上的森林,一路向森林內行去,在經過一處熟地時,張少宗想起了還在羅浮宮的凌蕊兒,可惜他不能把她帶上,因爲在他身邊太危險了,畢竟他的身後還有一大羣的人在追殺着他們。
如張少宗所想的那樣,他的古象獸確實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而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小鎮上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崑崙山,羅浮宮,還有元家的人都聚了過來。
“獨孤傲,你竟然在這小鎮上,那你肯定見到無情那賊子了?”方標異一羣人來到小鎮上,竟然見到了獨孤傲也在小鎮上。
獨孤傲很平淡的搖着頭,道:“我是猜準了無情師兄會回到這裡來,但是我一個人力量有限,無情師兄又甚是狡猾,我哪發現得了,我之前已經說過,可惜你們不願意聽我的,我能有辦法。”
“你……”看到獨孤傲一副指斥的語氣,方標異氣得怒臉一指。
倒是東方雷攔下了方標異,展了一張笑臉,道:“獨孤傲,我承認我們沒聽你的話,是我們的錯,不過既然你先我們來到這小鎮上,你有沒有察覺
到有什麼異常人物來小鎮?”
“沒有。”獨孤傲搖頭繼續低頭喝茶。
“你說謊!”方標異怒指:“那古象獸如此大的目標,你豈會察覺不到!”
“哦,你說古象獸的馬車?”獨孤傲突然擡頭一笑,道:“是有人駕着馬車進來,可是那天我拉肚子,並沒有察覺到,事後古象獸被人放了,馬車……喏,還放在那裡!”獨孤傲指了指外邊。
幾人頓時趕了出去,與之同時,另外的兩隊人馬也趕到了馬車前,正是崑崙山的川外川還有元家的人!
三方人馬相遇,氣氛顯得異常的詭異起來。姬淋輕蔑一笑,道:“羅浮宮的人來,該不會是來阻止我們殺那賊子的吧!”
方標異細看了一眼姬淋,此婦雖然也動人,但是畢竟是被人修過的,他心中還是覺得裁月雲好。不過還是笑道:“怎麼會,我們羅浮宮自然也是來抓這叛逃的賊子!”
“我元家可是要殺此子,羅浮宮的人卻是抓,難道你們還要阻止我們不成?”姬淋的臉色更加的寒了許多。
“我們與元家無仇,只是元家在殺他之前,門派想問他個究竟,畢竟他也是我羅浮宮的人,想必這並沒有對不起元家吧,待我們羅浮宮審訊之後,自會將他交於元家處理。”東方雷則是葷素不急忌,所謂老婆還要是別人的好這絕對是精闢的,更何況此婦也不醜。
姬淋冷哼一聲,道:“我們若是要執殺此子呢?”
“還請元家稍微的忍奈一下。”東方雷直言道。
“羅浮宮莫免欺人太甚了,元家的兒子死於羅浮宮中,還咎由長老帶頭戲說賭約,你們不聞不問倒算了,現在卻還阻止元家報仇,真是欺人太甚!”川外川冷冷一哼聲,氣道。
“這是我們與元家的事,不關你崑崙山什麼事吧!”面對崑崙山,東方雷的臉色也凝肅起來,一直以來崑崙都強勢壓人,他們早已心負悶氣,雖然他們跟崑崙山沒有直接衝突,但是受門派影響甚深,所以對崑崙山絕對好感。
“誰說沒有關係了!”川外川臉色凝肅起來,“那狂妄賊子殺我崑崙山弟子元寶,綁我崑崙山弟子元馨,還奪我崑崙山寶物萬位方,你倒給我說說,到底有沒有關係!”
聽到川外川的斥問,東方雷皺起眉頭,心中對張少宗的話更加深許多,他並沒有想到,元寶和元馨是拜在崑崙山下的,而且他更是把人家的寶物都給搶了,若是張少宗現在在這裡,只怕他都忍不住要出手教育一飜張少宗。
川外川見東方雷被斥得毫無話語可回,再道:“我還沒向你羅浮宮問個究竟,你們倒向我問了,既然你問了,那我倒是要向你們羅浮宮討個說法。”
東方雷臉色更寒,陰着臉道:“待我們抓住那賊子之後,自會讓他交還萬位方,也會讓他爲元家的事負責。”
“我看就不必了吧。”川外川道:“我們崑崙山做事有崑崙山的規矩,既然那賊子得罪了我們崑崙山,就由我們崑崙山自行處理,
更何況看你們對元家如此態度,我們可不敢奢望羅浮宮有什麼交代!”
“你……”面對崑崙山這當面的譏諷,東方雷氣得臉色肅獰,但卻又無可奈何,只是冷哼一聲道:“此子到現在還是我羅浮宮的人,我們要對他進行處理,外人可莫要插手!”
“此子殺我崑崙山弟子,我崑崙山既然找到了他,就絕沒有放過他的理由!”川外川臉色更加陰寒,氣息也更加的沉悶兇悍!
“這麼說,崑崙山勢要與我們羅浮宮做對了!”方標異寒冷一聲盯了過去,目光凝索在川外川的身上,雖然川外川的實力雄厚,比他們都厲害,但是在門派顔面面前,他們可都不想表現得猥瑣。
兩方人馬頓時寒臉作對,氣氛異常的激烈,就像是兩隻鬥獸圈裡的雄雞昂起了雞脖子,要兇鬥一盤似的。
遠處,裁月雲和懿蘭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裡,懿蘭小聲道:“看他們勢要打起來了,你是羅浮宮的人,不會坐視不管吧。”
“你看我會不會管!”裁月雲微微氣道:“要我幫着古博通去抓人,他古博通還沒這臉,就算他們打起來,我也絕對不會管。”
懿蘭癟了癟紅脣,臉色若嘆,並沒說什麼,不過看那臉色卻可想她心中定在說,原來在你心中,他比門派的威嚴還重要。不過這也只是懿蘭心中所想,並沒有直接袒露出來,畢竟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
如果張少宗是單身,她或許不會多說什麼,可惜張少宗並不是單身,是有老婆的人,而且還是孩子他爹,裁月雲這當中去插上一腳,豈不是橫刀奪愛!
“我這是在想什麼呢。”懿蘭掐斷了心中的想法,兀的一震了震聲色,道:“不過你說那無情現在會去了哪裡呢?他在這裡之後,可就消失不見了。”
“這還用猜。”裁月雲道:“當初他就是突然出現在這小鎮的,可這小鎮是一個邊陲小鎮,沒有其他地方,有的只有四面的百萬大森林,無情肯定是從森林之中出來的,而且凌蕊兒不是也說了,當初無情正是在森林裡救了她,所以無情肯定是從森林中出來的。”
“是嗎?”懿蘭疑道:“如果他是從森林之中出來的,可這森林中沒有任何人居住,是一片原始森林,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從裡面出來。”
“這個世界如此大,有人厭煩世間,久居深山也不無可。”裁月雲道。
“不過聽說他們出現的時候,穿的衣服可不是我們這個時候的衣服。”懿蘭曾經問過凌蕊兒,當時張少宗正穿着現代的衣服,很是奇怪。
“深山嘛,穿的衣服古怪一些,有什麼好奇異的。”裁月雲無奈道。
本來懿蘭還想讓凌蕊兒告訴她,張少宗的衣服在哪,哪知凌蕊兒說張少宗把他的衣服都燒了,如此,懿蘭也別無辦法了。
裁月雲不想再看這羣人鬥兇,而跟懿蘭一起進了這百五森林之中,雖然她們並不知道張少宗的方向,不過懿蘭卻從凌蕊兒的話中猜出了大至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