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紅傘、和服,長腿,纖腰,玲瓏曲線,每個詞都是她身上所反應出來的氣質和美麗。
又是她!
秦超心中凜然,此女在清河河畔見過,實力深不可測,當時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多大進步,現在終於體會到,那時候此女是故意謙讓。
周幽王爲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斷送了大好河山,世界上有這種女人嗎?秦超可以肯定,如果此女要眼前這些下注的學生和洗腳水,估計他們都不會拒絕,因爲弱小純潔的靈魂在看到此女的時候,猛然灼燒着,就像是一團火焰,燃燒純潔的靈魂。
慾念交織在火焰之中,下注的男生目光呆滯,文具店的老闆忘記了皺眉,同樣露出癡迷之色。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秦超認真打量,不得不驚歎,她真的很美麗,歲月的滄桑難以留在臉頰,此時的她就像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肌膚勝雪,白如凝脂,撐着紅傘,像是一朵櫻花,染紅了紫荊花高中的古樸的校門。
她的目光鎖定在秦超身上,從數百米之前,便是如此。但是所有男生都覺得自己被看着,不自覺露出慚愧和自卑,女神之前,難免自怨自艾。文具店的老闆同樣羞愧,愧對家中洗衣做飯任勞任怨的老婆,愧對家中牙牙學語的孩子。
只有秦超平靜對視,看不出眼睛裡的情緒。
山田芳子,一個島國的女人,擁有強大的魅力,再次來到華夏國,看上了一個紫荊花高中的學生,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島國之內的家族知道他們的女神,爲了一個華夏高中生做了一些看起來很普通但發生在女神身上卻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一定是瘋掉。
秦超不知道山田芳子來找他,她表情認真,看着秦超的臉頰,露出一絲哀傷,但很快恢復正常,如紅傘,撐起了整片天空。
滴答!
山田芳子走向秦超,所有男生的心都在滴血,很快,他們都認出秦超,心中生出難以壓制的恨意。
於是,下注的事情順理成章,怎麼樣將秦超名聲搞臭,如何給對方沉重的打擊,那就是下注成績最後。
文具店的老闆反應過來,心中大喜,急忙受理了學生的下注,那是一筆極爲可觀的錢財,可以從中得到昂貴的分成。只要這一次,他便可以關掉文具店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抱着老婆睡覺,讓平日裡高高在上碰一下就發火的女人跪舔,讓平日那些看不起自己動輒冷笑的鄰居側目,讓一直刁難他的岳父岳母後悔莫及。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休掉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老婆之所以發火高傲,是因爲想要刺激他繼續前進。
便如面前的女人,提前退休是不可能,這個女人也不會屬於任何人,直到女人徑直走向秦超,世界登時安靜了。
男生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山田芳子沒有去看那些男人的反應,因爲已經習慣,美貌給她帶來了很多便利,但也帶來更多的麻煩。
十年前的那場悲劇,便是最好的證明。每次想起,山田芳子都沉默可怕,像是換了一個人,每
天晚上看着夜空,想要尋找那顆很遠的星辰。
“你很好。”山田芳子朝秦超微微一笑,百媚生出,萬丈紅塵失去顏色,然後轉身走向文具店老闆。
咯噔!
文具店老闆心中忐忑,害怕,驚恐,所有不安的情緒涌出臉龐,緊緊抓着鼠標,連亂動的賭注都沒有注意,另外一隻手的紙幣變了形狀。
直到確定山田芳子走向自己的文具店,文具店老闆挺直了腰桿,準備迎接人生的春天。其他男生則是擺出最帥的姿勢,或站立着,或如思索者躬身,或仰望星空淚流滿面。
一切都是那麼的做作,但源自內心最深層次的慾念,驅使他們做出本不會做的事情。秦超平靜看着,沒有離開。
山田芳子走到櫃檯前,問道:“可以下注?”她的聲音很好聽,以至於收音機的廣播太過難聽,老闆直接關掉,摸出了夢裡留戀的女主播的聲音。
“可以……”文具店老闆支支吾吾道。
山田芳子微微一笑,拿出一張支票,道:“我下注秦超進入前一百名吧。”
老闆點頭,但沒有動作。
山田芳子再次禮貌詢問,文具店老闆清晰過來,看到支票桑的數字,渾身一抖,差點跌倒在上。
山田芳子離開文具店,沒有理會秦超,而是沒入偏僻的小巷子。文具店的男生好奇看向支票上的數字,看清楚之後,嚇得臉色蒼白。
一個普通人很難想象的數字,一百萬。
秦超漠然,沒有因爲山田芳子的下注而感覺到絲毫的輕鬆和喜悅,此女不簡單,其任何行爲都不是無的放矢。
相見無言,便不需要再說。
秦超邁步,走向文具店,所有人心頭一緊,警惕看着他。文具店老闆將支票捂住,欲言又止。所有人都認爲秦超會發怒,因爲沒有人看好他,雖然那個美麗不像話的女人下注一百萬,給了他們太大的震驚。
“你不要亂來。”文具店老闆臉色驚慌,“派出所就在旁邊,你要是敢動,我直接報警了。”
秦超笑笑,將所有家當拿出來,是扣除楊家所謂將近之後的十四萬塊,放在了桌子上,道:“下注排名前一百。”
當秦超回到學校,文具店裡的男人們都不知道如何反應,呆呆看着其離去的背影,忽然有點不忍心。
但他們還是下注排名最後。
高三九班的教室裡,陳永貴今天難得來上課,坐在位子上,翹着二郎腿,已經不耐煩去隱藏陋習保持校園四公子臉面,反正這裡沒有人喜歡他,破罐子破摔,反而樂得逍遙自在。
外班的幾個小弟殷勤服務,捶腿,遞煙,給火,一副江湖小弟做派的樣子,陳永貴很享受,噴出一口煙,看着屏幕上的賭注。
“大哥,這次秦超算是徹底完蛋了,以後你可就是高三九班真正的老大,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名小弟討好道。
啪!
拍馬屁的小弟被扇了一巴掌,愣住了。陳永貴起身,陰沉道:“老子本來就是校園風雲人物,用得着你說,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那名小弟眼眶泛紅,哇的一聲哭出來,衝出教室,哭聲傷心欲絕。
九班的同學面無表情,繼續做着本分的事情,看書的看書,做題的做題,一切都有條不紊,沒有受到陳永貴的影響。
陳永貴覺得很不舒服,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格格不入,和以前那個掌控的九班完全不同,心中很不爽。
啪!
陳永貴踢開凳子,猛的站起來,想要怒吼兩句,但發現沒有人理會,九班的同學安靜如常,平靜可怕。
這是一個全新陌生的九班,和之前的完全不同。當陳永貴踢開凳子準備訓斥展現自己超然身份的時候,所有九班的學生都看了他一眼。
於是,陳永貴覺得無數把冰冷的刀子插進他的心臟,痛苦之色,臉色驀地蒼白,不禁後退幾步。
“老大,你沒事吧?”幾個小弟也感覺到不對勁,急忙扶着陳永貴,朝周圍罵道,“草,有沒有搞錯,你們不知道老大是不可以得罪的,想死是不是?”
啪!
陳永貴一巴掌甩在說話的小弟身上,寒聲道:“滾出去。”
小弟捂着臉龐,滿臉哀怨,但不敢違抗,乖乖離開。其他小弟面面相覷,但看到陳永貴陰沉的臉色,趁機告辭離開。
陳永貴舒口氣,恨恨道:“都是因爲你,秦超,如果不是你,我在班裡的地位比以前還要高,我還是原來的我,校園四公子。”
但是想到自己剛纔的醜態,陳永貴勃然大怒,掐着手心,發誓道:“秦超,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他的聲音很小,但依然在安靜的教室裡迴盪,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莫靜坐在後排,臉色蒼白,憤怒看着他。
陳永貴感應到仇恨的目光,見是莫靜,不屑道:“婊子,老子上你的時候,你表現多爽,現在不搞了,你倒是幽怨起來,賤貨一個。”
莫靜怒道:“陳永貴,你這個禽獸!”
陳永貴冷笑道:“我是禽獸,你就是被禽獸上過還叫爽的賤貨。”
莫靜咬着牙齒,痛不欲生。和陳永貴在一起,是一段最令人痛苦的回憶,每每到深夜,都輾轉難眠。想起曾經的遭遇,錯失了秦超,揪心的疼痛。
她怨恨陳永貴,是他毀了自己的一聲。
嘩啦啦!
莫靜大怒之下,拿起習題集砸在陳永貴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陳永貴狂怒,其臉上有一道血痕,觸目驚心。鮮血流淌,陳永貴抓狂。那可是他最驕傲的資本,用來吸引低年級無知的女生。
“找死!”陳永貴眼睛裡殺機一閃,抓取凳子朝莫靜臉上砸去。
啊——
教室裡同學都驚慌叫起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看一幕慘劇就要發生,莫靜陷入危機之中,躲避不了,只能冷漠看着,求死心切。
咔嚓!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危機不可避免的時候,陳永貴面色猙獰,只想要弄死眼前的賤人,凳子甩出去的瞬間,他已經計算好律師與民事賠償的一切。
可惜凳子上多出一隻手,簡單幹淨的手掌抓着凳子,平穩有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