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兵的注視下,金非正大師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就是走上臺。
他的身後,除了七八名助手之外,還有七八名頭頂頭髮幾乎禿光了的中年男子。
兩個男子,模樣都在四十左右,頭髮的禿頂程度也都差不多,這一點,金非正大師倒是比之前幾名大師乾脆磊落的多,沒有在模特身上做絲毫手腳。
望着唐兵,金非正嚴肅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一絲落寞,不等唐兵說話,金非正大手一揮,其中一個禿子就是主動走到唐兵身旁。
“唐兵大師,別看下面了,都是一羣廢物,如果我輸了,我想唐兵大師的挑戰之旅在今天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嘴上說罷,金非正竟然連自我介紹都無,就是讓眼前的禿子躺到美容牀上,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他的手上,出現了與唐兵手上完全一樣的銀針,只見其一臉嚴肅,右手不停的攆着手上銀針,就是一點點的向着禿子的頭部扎去。
他的動作並不像是唐兵那般狂暴的具有觀賞性,但是其平穩而有力的表現,卻是更增加了人們對他的信心。
而唐兵原本無所謂的臉色,在看到金非正的動作後,卻是頭一次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望着金非正,唐兵語氣凝重道:“生生不息針,這是我唐家針法,你怎麼會。”
“這是我祖上無意中在大不列顛的一場拍賣會拍賣所得,據拍賣會介紹,記載針法的古籍主人是當初一名八國聯軍的老兵。”
語氣微微一頓,停下扎針動作的金非正卻是擡頭望向唐兵道:“如果可以,這場比賽我也不想用這針法,畢竟這相當於華夏美容古術對抗華夏美容古術了。”
望着金非正,這一刻唐兵的眼中卻是立刻流露出濃濃的意外之色。
在金非正身上,他看到了他們國其他美容大師身上非常難見的誠實。
首先,他沒有像其他大師般在模特上直接耍滑,其次,他沒有像唐兵想象般,一口否定針法的出處,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針法的來歷。
單衝這一點,金非正就要比其他美容大師們值得尊敬,無論勝負,他的所作所爲,都已經徹底得到獲得了唐兵的尊重。
望着金非正,唐兵卻是正色道:“謝謝金大師的誠實相告,還請大師看看我的生生不息針法比之大師怎麼樣。”
嘴上說罷,唐兵就是讓身前的禿子躺在美容牀上,如同金非正大師,開始拿着銀針在男子頭上直接落下。
動做之快,如狂風如暴雨,幾乎每秒鐘都有不止一根銀針扎到男子的禿頂之上。
這……這是一種針法嗎。
望着臺上不斷落針的唐兵,臺下衆人眼中卻是立刻露出凝重之色。
而通過直播,觀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卻是立刻不斷慢放慢放再慢放,來比較着兩人的針法。
結果,在慢放到十六倍後,衆人終於看清了唐兵那狂暴的針法,並拿之與金非正一起比較。
這一比較,衆人立刻發現,兩人除了出針的速度不盡相同外,黏針的手法,針入頭頂的深度,絲毫都不帶差。
顯然,唐兵所說沒有絲毫的錯,金非正大師的扎針手法完全是唐家意外流出。
而且,因爲針法相同的原因,就像金非正所說般,這已經成爲了華夏美容古術語華夏美容古術的較量。
無論比賽結果如何,如果像金非正所說般,沒有人再敢與唐兵挑戰,哪怕是這場比賽金非正贏了唐兵,事實上也是自己的國家輸了。
只是,還會有人敢挑戰唐兵嗎,想到金非正未曾出現前,現場死一般的沉默,結果顯然是可以預見的。
嗤嗤嗤……
現場一片沉寂,偌大的宴會大廳,竟然只有唐兵與金非正的扎針聲。
此刻,在兩人的動作下,兩名禿頂患者頭頂已經扎滿了銀針,而唐兵金非正兩人,卻是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活,而開始不斷的擠壓着禿頂頭上的針。
只是兩人的動作仍舊一如方纔,一個緩慢而有力,一個狂暴如閃電,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場極致的畫面對比。
一個不慌不忙,一個快若閃電,在衆人的注視下,兩個人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的幹着自己的活。
結果這一干,就是從正午幹到了黃昏,期間由於年齡的原因,金非正整整休息了六次,唐兵雖然一次都未曾休息,但是從其額頭不時滴落的汗珠,明顯發粗的呼吸聲,都是說明,唐兵的體內已經到了極限。
只是此刻,雖然表現的很累,唐兵望着金非正的目光卻是帶上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生生不息針,以刺激頭皮活力好促使頭髮再生,速度越快,間隔時間越短,頭髮再次生長的時間越短。”
曬然一笑,這一刻唐兵卻是一邊拔針一邊自信道:“以我的速度,只需半日就能夠促進頭髮再生,而你的手法與速度,卻是最少需要五日,所以這一陣是我勝利了。”
只需半日,他現在已經開始拔針,那不是說,現在那禿頂在唐兵的手下已經生出頭髮。
一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呼吸都是越發濃郁,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宴會廳大屏幕的特寫,那裡鏡頭已經拉到了禿頂被拔了不少針的頭部。
銀針拔掉的部分,隱隱的好似有着一抹深邃的黑,只是那黑色,到底是新生的發囊還是早已枯死的發囊透過肉眼卻是根本看之不清。
就在這時,金非正卻是發話了。
望着身邊的助手,一臉嚴肅的他臉上帶着一絲挫敗道:“拿儀器去檢測他頭頂發囊的活性。”
“是的,金大師。”
一臉的恭敬,在金非正的吩咐下,兩名美女助手,頓時拎着一個精緻的金屬盒子向着唐兵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着衆人的面,走到唐兵身前的兩名美女助手就是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儀器。
儀器的一頭好似顯示屏,上面顯示着大大的零,儀器的另一頭卻好似摩托車的頭盔一般,當着所有人的面,這美女助手就是頭盔戴到了禿頂的頭上。
看着唐兵有些疑惑的眼神,得到金非正的眼神示意,那美女助手就是立刻開口道:“這是一款專門又來探查發囊活性的機器,尋常人的發囊活性都在五十以上,這也是生長頭髮的最低標準,一旦低於五十,就會開始脫髮。”
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機器上的屏幕,聽到金非正美女助手的解釋,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由的露出濃
濃好奇,想要看看如今在唐兵的治療下,禿頂的發囊活性達到了多少。
一二三四五……
在衆人的注視下,那屏幕上的字數就是開始不斷變幻,硬是從零長到七十九纔是慢慢停止。
望着這一幕,負責操控機器的美女助手,在這一刻甚至捂着嘴巴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這麼高,金大師就算是幫人治療好,最好一次纔不過六十,要想長出好頭髮,完全還得靠後期的各種保養。”
“你的意思是,我的頭髮不需要保養,就能夠長出烏黑的好頭髮嗎。”
聽到那美女助手的話,原本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的禿子,卻是立刻坐起身來用着興奮的眼神望着那美女助手。
既然肯前來做模特,禿頂自然是仔細打聽過金非正大師的手術情況。
正因爲如此,禿頂卻是清楚的知道,金非正雖然能夠讓人長出新發,卻是那種枯黃乾燥的頭髮,要想擁有一頭黑髮並且保證發囊不會再次枯死,後期的各種保養也會是一個大價錢。
如果美女助手所言屬實,禿頂非常清楚,這會直接省下自己後期一大筆的保養錢,在自己這高壓國度,直接能夠省下如此大的一筆錢,禿頂又如何會不激動。
“她說的沒錯,唐兵已經讓你徹底痊癒,回去後你洗頭時固定有點營養,長出的頭髮絕對烏黑髮亮。”
略微頹廢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卻是金非正已經放下手上的活走了過來。
望着唐兵,微微一鞠躬,這一刻金非正卻是無比佩服道:“到底是唐兵大師您的家傳生髮針法,我即使僥倖奪得秘籍,卻只是學其形,與您的手段確實相差甚遠。”
這是什麼態度,認輸服軟!
聽着金非正的話,唐兵不由的認真打量着金非正。
在金非正的臉上看到了除了佩服就是真誠,根本就沒有一絲造作。
即使兩方處於敵對狀態,這一刻,唐兵卻還是爲了金非正的人品感到欽佩。
這是一個非常有原則,也是一個真正熱愛美容事業的男人,否則他不會在全國一片沉默的情況下,主動站出來挑戰唐兵,更不會主動承認生生不息針法來自華夏。
望着金非正,唐兵卻是認真道:“能夠憑藉秘籍專研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看出你的天賦了,要知道我們唐家從古至今各種美容手法流出出不知道多少,可是很多人空有記載,卻是始終沒有人能夠研究出施展方法。”
隨着唐兵的話落,金非正的臉上卻是立刻露出一絲驕傲,只是當他的目光無意掃向臺下,看着下方衆人失落的目光,身子卻是不由的蹉跎了幾分。
“有天分又如何,敗了就是敗了,唐兵大師您繼續,我這把老骨頭就不陪你在耗着了。”
意興闌珊的走回座位,小心翼翼的幫助禿頂拔掉頭頂的針,又是囑咐幾句,金非正就是與一衆美女助理開始向外走。
而臺下那些原本對金非正各種吹捧的美容大師們,在這一刻卻是無一人對金非正就行送別。
冷漠,蔑視,這就是這些美容大師們對於失敗者的態度,看着衆人的態度,唐兵隱隱的覺得,也許金非正那句他若敗,絕對無人敢再上臺挑戰並非一句虛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