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閣下是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們了?”韓青沒有微皺,聽到老者的話,目光微微一變,隱隱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老傢伙,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不就是御林軍嗎?以爲老夫會將你放在眼裡?”聖嬰老祖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青冷笑一聲,說道:“骨肉按有點膽量,居然連御林軍也不放在眼中,非常好,不過,敢問閣下,可知道我是爲什麼纔會來孫家的?”
“這……”聖嬰老祖立刻便遲疑起來,哪裡知道那韓青怎麼會來孫家。
實際上,那聖嬰老祖對韓青的情況一無所知,剛纔他正在密室之中閉關,不料孫夫人卻是捏碎了傳送符傳送到密室之中,這傳送符乃是聖嬰老祖交給孫夫人保命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孫夫人是不會考慮使用這傳送符的。
而傳送符在捏碎之後,立刻就會將人傳送到聖嬰老祖打坐的密室之中,這密室四周到處都是機關和禁制,就算十萬修士聯軍也根本不可能進入密室之中,是以,那孫夫人傳送到密室之中,根本不用爲自己的小命擔心。
而那孫夫人在傳送到了密室之後,立刻便說起了發生在陰司窟裡面的事情,聖嬰老祖聽到木飄露甦醒,臉色大變之下,也顧不上將孫夫人帶出去,直接便來到了西廂水池上,正打算進入陰司窟,卻不料看到韓青等人正好從陰司窟之中出來。
那聖嬰老祖只是知道韓青的身份,至於他爲何會出現在孫家,孫夫人根本一個字也沒有提,而他現在既然已經來了水窟,自然不可能再回去詢問孫夫人,聽到韓青的話,目光裡閃過一絲疑惑,說道:“你們到我孫家不就是衝着木飄露這女人來的嗎?哼,小子,若是你現在放下木飄露的話,你擅如陰司窟這件事老夫可以不追究,但是,若是你一意孤行,一定要帶走木飄露這女人的話,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韓青冷笑道:“原來你連我爲什麼會出現在孫家也不知道。老傢伙,你聽仔細了,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孫家,乃是因爲風瑩郡主,風瑩郡主昨天被人綁架了,現在下落不明,御林軍和京兆府的人正在四處尋找郡主下落,這孫家乃是重點搜查的地方,我是御林軍的人,來你孫家自然是爲了風瑩郡主的事情。”
聖嬰老祖說道:“既然你是爲了郡主而來,那麼,和木飄露又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大有關係,否者我又豈會打算將這女人帶回去?”韓青眉頭一挑,認真說道。
“哦?你幹告訴我,究竟是什麼關係麼?”聖嬰老祖問道,似乎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韓青說道:“木飄露親口承認,她知道風瑩郡主的下落,聖嬰老祖,這女人既然知道風瑩郡主下落,我等自然要將其帶回去慢慢審問,此事關係風瑩郡主的安微,若是聖嬰老祖不打算讓我帶走這個女人,那就不僅僅是在和朝廷作對了,還是在和司馬郡王作對,你應該知道司馬郡王
是怎樣一個人物,若是因爲你讓風瑩郡主有個三長兩短,你說,司馬郡王會放過你嗎?”韓青慢條斯理的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聖嬰老祖並非朝廷中人,但因爲修爲的關係,在朝廷裡上也很是有些威信,朝中很少有不給聖嬰老祖的面子的,畢竟此人是正兒八經的癡情境界修士,此等修爲,足以橫掃除了二聖之外的任何一個王京城修士了,這等力量,朝廷上的人不可能不重視。
而通過和朝廷中人不斷地接觸,那聖嬰老祖也是從側面知道了司馬郡王這個人的秉性,知道司馬郡王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若是因爲自己的關係,讓那風瑩郡主有了意外,就算用大拇指去想聖嬰老祖也清楚,司馬郡王是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以爲孫夫人的關係,聖嬰老祖並不想放走木飄露,但因爲牽涉了風瑩郡主在其中,聖嬰老祖在不敢得罪司馬郡王的情況下,哪裡還敢去阻止韓青。
“怎麼,知道厲害了?知道這女人現在不好惹了?”看到聖嬰老祖沉默,韓青冷笑一聲,鄙夷的說道:“聖嬰老祖,不要自己修爲高,就可以隨心所欲,這個世界,從古至今也根本沒有人隨心所欲過,你以爲自己算老幾?可以想當然做到所有事情?”
說到這裡,韓青又掃了木飄露一眼,說道:“走吧,這老傢伙不敢阻攔你,若是此人阻攔你的話,那就是在和司馬郡王作對,郡王手握數十萬兵馬,手中還有兩個宗門受他控制,一聲令下,便有數千個修士前赴後繼爲他賣命,這等勢力,任何一個京城世家都不可能匹敵,更何況是這依附在孫家之上的聖嬰老祖?在孫家呼風喚雨,不代表去了外面也可以呼風喚雨,想要帶走木飄露,除非你這老傢伙是不想要自己的老命了。”
言罷,便看到那韓青再也沒有興趣去搭理聖嬰老祖,轉身便朝前院行去。
此時後院之中,孫成玉一時間還沒有離開,不過,因爲京兆府白康喜的存在,韓青並不敢出現在後院,韓青可以用風瑩郡主的事情來搪塞聖嬰老祖,卻不可能用這個藉口來搪塞白康喜,要知道,風瑩郡主失蹤這件事,嚴格來說,乃是京兆府受理纔是,御林軍不過只是因爲風瑩郡主身份特殊,才配合京兆府行動,協助搜查郡主的下落。
然而,若是自己現在帶着木飄露去後院,那白康喜立刻便能用署理這件案子的藉口,將木飄露強行收入到自己手中,而白康喜乃是和孫家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只要落到了白康喜手中,木飄露便只能再次回到陰司窟之中,這種結果自然不是韓青願意看到的,故而,此時的韓青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必須要白康喜才行,否則讓這傢伙碰到,自己肯定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韓青便加快了步伐,直接便帶着上官戒誠和木飄露離開了孫家。
“韓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找不找風瑩郡主了?”離開孫家,三人走進了一件茶館,要了一壺茶,一邊休息,一邊喝茶
聊天。
“當然繼續尋找了,不然將來怎麼向司馬郡王交代?”韓青說道。
上官戒誠苦笑道:“可郡主並不像是在京城的樣子,若郡主已經被帶出了京城,咱們就不可能再找到她,只有等九五商會的人暗中去調查,不然的話,咱們再用一百年時間,只怕也找不到風瑩郡主。”
韓青沉默,片刻之後纔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問道:“那郡王那邊呢,現在他知道郡主失蹤的消息了嗎?”
“即便現在不知道,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郡主失蹤這件事畢竟太大,單憑御林軍和京兆府的力量是不可能完全將消息封鎖起來的,而且司馬郡王在朝廷裡也有不少眼線,只要這些眼線及時將消息傳回去,郡王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上官戒誠搖頭說道。
“那依你之見,郡王會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韓青問道。
司馬風瑩現在在他的手中,被其藏在了大金剛寺之中,一旦那司馬郡王來到京城,發動自己的力量尋找司馬風瑩,以他這些年來皇城之中的積累,能夠組織起來的力量絕對不下京兆府,想要找到風瑩郡主,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而且,最關鍵的一點,若是讓司馬郡王知道是自己夥同他人將封印郡主綁架的話,肯定不可能放過自己。
那聖嬰老祖乃是網京城風雲人物,跺一跺腳,整個網京城的地面都顫上一顫,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人物,在意識到木飄露和封印郡主失蹤這件事有關係的時候,也根本不敢再去揚言帶走木飄露,從這一點來說,司馬郡王的能量甚至遠遠超出了韓青的想象,連朝廷面子都不給的聖嬰老祖,居然會因爲司馬郡王放過的木飄露,可見那司馬郡王的可怕。
而韓青若是被這樣的人盯上,可想而知將來的生活會有多麼悲慘,故而,此時的韓青非常清楚,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綁架風瑩郡主這件事,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韓青便嘆了一聲,說道:“若是司馬郡王知道自己的女兒失蹤的話,也不知道會暴怒成什麼樣子,咱們這些小兵只怕到時候要狠狠被教訓一頓了。”
上官戒誠笑道:“韓兄,你放心,司馬郡王是不會進京的。”
韓青說道:“什麼意思?司馬郡王爲何不會進京,難道他不關心風瑩郡主的死活?”
上官戒誠搖頭,說道:“自然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乃是因爲我們太初國律法的緣故,外地藩王若是沒有當今陛下召見,隨便入京的話,便要被革職查辦,司馬郡王權傾一方,手下的戰士戰鬥力極強,是太初國戰鬥力最出色一支軍隊,因爲這一點,陛下早就有削藩的意思,只是礙於中書省的反對,所以才一直擱置,若是這一回那司馬郡王沒有收到皇上聖旨便進入京城的話,就等於是正中皇上下懷,你覺得皇上會放過郡王嗎?”
上官戒誠眯着眼說道,眼神極其像是一隻老狐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