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堂乃是輕羽峰之中戰鬥力最爲可怕的存在,那老者本身又是天劍堂堂主,一身修爲更是不可小覷,儘管韓青已經是斬道中期的修士,但是,要知道那老者已經是渡劫期的存在,一個渡劫期,而且還是實力超羣,戰鬥經驗爆表的存在,怎麼可能是韓青小看的對象?
韓青也不是白癡,什麼人應該慎重,什麼人可以不放在眼裡他一清二楚。
這老者既然是輕羽峰之中的中流砥柱,戰鬥經驗又極其豐富,又怎麼可能是韓青有膽子小看的對象?修煉界之中,在陰溝裡翻船的人尚且不在少數,面前那老者又並非是陰溝,膽敢小看此人,那就簡直是和自己小命過不去,一旦有任何閃失,那就不是在陰溝裡翻船,而是咎由自取了。
故而,雖然沒有見識過那老者真正的手段,不過下意識之中,韓青便已經謹慎了起來。
當然,儘管韓青知道這老者不好惹,但這老者若是以爲隨隨便便就可以擺平自己的話,那也是在癡人說夢,雖然自己現在的修爲不足以橫行整個域外戰場,甚至是游龍國,自己也並未是獨步天下,但區區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就想幹掉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最讓韓青覺得詫異的是,這老傢伙居然也是一個劍道修士,若此人修煉的是其他功法的話,韓青要對付此人只怕不會有那麼容易和簡單,但此人既然是劍道修士,韓青要對付起來,可以說輕而易舉。
要知道,韓青本身就是一個劍修,而且還是將劍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存在,可以這樣毫不誇張的說,就韓青的劍術,放眼域外戰場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甚至他現在連最爲可怕的劍意都已經領悟,而且還是其中最爲可怕的羅仙劍意!
這是何等劍意?
此等劍意放眼天下也可以手是絕無僅有的存在,那老者雖然是天劍堂堂主,但也不過只是一個初窺劍道門徑的修士,一個初窺門徑的修士想要幹掉一個同樣初窺門徑的劍道修士很容易,但要幹掉一個已經將劍術修煉到大成境界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就算此人不是韓青,換成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人,老者想要幹掉此人,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因爲劍道的修煉非常詭異,常常一個修爲相差很大的劍修,可以憑藉自己的劍術幹掉一個修爲遠超自己的存在,因爲劍術上超越的一分是修爲根本無法彌補的差距,這也是爲何天下有無數的修士在修煉劍道。
說道根本,其實就是這實力的問題,修煉劍道的修士可以進行非常恐怖的越級挑戰,哪怕一個修士超過自己兩三倍的劍道修士,只要自己的劍術真的超越後者,那麼要幹掉後者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更何況,這韓青是實力不下那老者,劍術更是遠遠超過他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老者想要依靠自己劍術幹掉那韓青,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一點,韓青倒是非常清楚,所以,聽說此人是天劍堂堂主,修煉的同樣是劍術之後,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並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對老者忌憚不已。
此人既然是修煉劍術,那麼以自己的劍術而已,此人要贏過自己,就已經
很不可能,更何況此人的劍術還根本不及自己,畢竟連劍意也沒有誕生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要幹掉自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雖然自己劍術超過此人,但這老傢伙畢竟是一個老江湖,鬥法經驗異常豐富,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未必是此人對手。
而且,此人既然是一個鬥法經驗超級恐怖的存在,我若是太過大意的話,也未必不會栽在此人手中,雖然他主修功法是劍術,但不代表他沒有修煉其他功法,這樣看來,我也適當的要慎重一點。
韓青也不是白癡,那老者雖然看上去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要知道這傢伙修煉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掌握的功法肯定不止劍術一道,若是自己太過大意的話,死在這老傢伙手中的話,那虧也就吃的太大了一點。
所以,韓青也清楚,即便自己從目前看來,劍術是超過此人,在和此人交手的過程裡也有起碼八九成的勝算,但也根本不能大意,否則的話,死在此人手中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韓青便抖了抖自己手心裡的母氣劍,說道:“老傢伙,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劍修?”
“不錯,怎麼,你怕了?”那老者問道,眼中還有一抹自信,似乎以爲自己的劍術仍舊可以戰勝韓青。
韓青笑了笑,說道:“怕?老這傢伙這句話你只怕說錯了吧,怕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應該是你纔對!”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哦?這麼說,你有把握可以戰勝我了?”
韓青說道:“你是瞎子還是白癡?難道現在還看不出我們之間的差距?”
老者嘿嘿一笑,說道:“差距我自然看在眼裡,不過,你莫非以爲我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可以制服你?你的劍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超過我,但是,你要知道,除了劍術之外,老夫還修煉了其它功法,老夫現在已經渡劫期的修士,法力渾厚,你小子呢?不過斬道境界而已,區區一個斬道境界的修士,法力根本不可能和我同日而語,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想幹掉你的話,又有多大的麻煩?”
韓青笑了笑,說道:“好,既然你覺得幹掉我沒有問題,那就來吧,我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劍術。”
原本韓青已經有了放這傢伙一條生路的打算,此人畢竟是輕羽峰的人,輕羽峰在游龍國的勢力極大,韓青現在還沒有找到靖王下落,這意味他還不知道要在游龍國呆多久的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的,若是將輕羽峰得罪太狠的話,輕羽峰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這對於自己營救靖王是非常不利的局面,所以,在意識到那老傢伙原本是輕羽峰的修士之後,韓青纔想到要放此人一條生路。
不過,讓韓青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老傢伙根本就是一個不知進退的存在,哪怕是聽到自己要放他一條生路這番話,卻也根本沒有把這番話放在心上,還以爲自己真的有能力和自己對抗,既然這傢伙如此自以爲是,韓青當然不可能再放他一條生路。
既然此人找死,那韓青就滿足他。
本來他就是一個頗爲慈悲的人,那老傢伙既然要找死,若是韓青不滿足他的話,將來良心上肯定會有不安,所以,既然這老家
夥找死,那韓青就痛痛快快讓他死在自己手中。
想到這裡,便看到韓青猛然震動法力,無盡執仙法力立刻從其體內擴散出來。
那執仙法力在擴散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潰散,而是環繞在韓青的身體周圍,在其身體周圍震動的時候,一絲絲法力又慢慢的融入到了劍鋒之中。
劍鋒輕顫,發出嗡鳴之聲,而且,讓那老者詫異的是,隨着劍鋒的顫抖,空氣裡突然便有可一種叫人不安的氣氛在凝聚,彷彿將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發生,而這種氣氛的出現讓老者的面色也多少凝重了幾分。
暗道,這小子也的確算是一個人才了,震動法力的時候,威壓竟然可以影響到了這片天地,這等手段,以我現在的修爲是根本望塵莫及的。
不過,此子修爲再怎麼可怕也是一個斬道修士而已,海燕石既然在此人手裡,那我就不會錯過,這塊石頭乃是連宗主他老人家也流口水的東西,若是就此讓這傢伙帶走的話,老夫只怕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裡,那老者又轉念接着想道:不過,此子的手段如此可怕,若是我隨便出手的話,肯定不可能在這小子手裡討到好處,甚至即便我幹掉了此人,也不過只是一個慘勝而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一個人出馬?
想到這裡,那老者便打算叫人,讓輕羽峰的弟子一起來幫自己。
但是,一想到這一點,老者心中便有了一絲不安。
要知道,那輕羽峰的弟子雖然和自己有師徒之名,但自古以來,爲了一件寶物便欺師滅祖的弟子大有人在,老者根本無法保證,自己手下的弟子不是這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那老者還怎麼可能放心大膽的撿自己的弟子召集過來?
召集這些人容易,萬一召集過來之後,幹掉那韓青,得到了海燕石之後,這些弟子又反過頭來對付他的話,又該怎麼辦?自己剛剛纔對付過韓青,哪裡還有力量來應付這些弟子,而到了這種時候,就算自己有渡劫期的修爲,也肯定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那老者直接就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召集這些弟子殺掉韓青容易,但事後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麻煩,這韓青雖然實力可怕,但畢竟是一個斬道修士,自己身爲渡劫修士,即便劍術不是此人的對手,但也未必就不是此人的對手。
想到這裡,那老者便悄悄催動了法力,說道:“小子,不得不說,你這種優秀的年輕人老夫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了,上一個向你這麼優秀的修士已經死在了宗主的手中,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十年,但當初的一幕幕老夫卻記得清清楚楚。”
頓了頓,老者接着說道:“你和那個死在宗主手中的年輕人一模一樣,同樣的狂妄,也是同樣的天賦異稟,但是,你們這種人最大的一個致命缺點就是太過自信,自行到以爲自己可以戰勝這個世界,嘿嘿,真是可笑,這個世界,還不是你們這種斬道修士就可以戰勝的。”
“今日,你這小子既然冥頑不靈,那老夫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實力!”老者說道,說話之間,便看到那虛空中的光芒一縷縷的朝此人身體內收縮,慢慢的,便讓那老者的皮膚變成了金黃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