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帆彤都快哭了,還有時間?還有個鬼的時間啊!這已經是極限了好不好!
無論好不好,一切都要繼續,第四輪開始,然後第四輪結束!
依然沒有任何意外,歐陽帆彤和湯雲圭先後取得了第四次的勝利!
換言之,湯雲圭即便是最後一輪不參加,也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帆彤,別放棄,還有機會!這種時候,你絕對不能放棄!明白了沒有?”
歐陽常虹依然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鼓勵歐陽帆彤。
雖然他心裡想了無數種幫忙的方法,可最後卻發現沒有一種合適的!
“叔父……真的還會有機會麼?”
歐陽帆彤自己都快要絕望了,他已經不相信歐陽常虹的藥劑還能生效,這分明就是個坑!坑的還是他這個侄兒!
怎麼好意思下手的啊魂淡!
“真的……應該是有機會的吧!”
歐陽常虹也挺尷尬,事到如今,只有繼續撐着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好吧!還有機會的……”
歐陽帆彤只能自我催眠自我麻醉,無論如何,最後一輪必須勝利,要不然連看到最後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五輪,前面都是波瀾不驚,到了歐陽帆彤,因爲心緒不寧的緣故,辯論的相當辛苦,差一點就要翻船!
最終是時間耗盡,經過裁判的判定,歐陽帆彤驚險獲勝!
最後,就是湯雲圭上場了!
歐陽帆彤的眼神若是能化爲利劍,湯雲圭已經千瘡百孔了!
“最後一輪以後一場,主題是華旭丹……”
花颯宣佈了最後的辯論題目,雙方馬上進入了短兵相接的辯論。
歐陽帆彤面如死灰,徹底失去了希望,因爲湯雲圭說話依然賊溜,根本沒有什麼不能說話的毛病!
失敗了啊!
想到要跪地叫爸爸的場面,歐陽帆彤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歐陽常虹則是皺着眉頭,眯起眼睛盯着湯雲圭。
華旭丹這丹方他知道,同樣是相當有爭議的一份丹方。
爭議的焦點,除了丹方中的藥材配比之外,還有一個禁忌的人名——張旭!
這也是一個天才的煉丹師,創造出了不少的丹方,曾經在副島擁有崇高的聲望。
華旭丹就是他的手筆之一,但他卻被證實了是黑暗魔獸的臥底!
想想一個被捧上雲端的天才,忽然發現是敵人,那些捧過他的人,心情會如何?
當然是直接把他從雲端打落塵埃,併成爲了一個禁忌的名字!
張旭留下的丹方,也被修改了許多,變的面目全非後才得以流傳下來,於是這些丹方也就有了很多值得爭議的地方!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旭這個禁忌的名字無人提起,也就逐漸不爲人知,那些爭議的丹方也成了不知出處的丹方。
但武盟的煉丹協會,卻會有這方面的資料和記載,所以歐陽常虹很清楚,即便是時間過去了很久,禁忌依然是禁忌!
湯雲圭卻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在辯論之中,湯雲圭很自然的根據自己所學,糾正了丹方中不合理的地方,高度還原了華旭丹最初的丹方!
“停!花院長!你有沒有覺得,選擇華旭丹作爲論題,有些不合適啊?”
歐陽常虹嘴角露出了微笑,斜睨着花颯說道:“小輩們不清楚,花院長莫非也不清楚麼?就湯雲圭現在說的丹方,若是流傳出去再次大興,花院長覺得會有何結果?”
花颯神情凝重起來,這確實是他的疏忽了。
張旭的名字湮滅已久,小輩確實不知道。
而拿出華旭丹丹方做辯論的論題,本來沒什麼問題,畢竟這丹方在藥材上的爭議點有很多,隨便一個就能辯論半天,把時間都耗盡掉。
沒想到湯雲圭在林逸的教導下,看丹方的藥理藥性,都是直指大道本源的手段!
尤其是這些低級丹方,一看一個準,簡簡單單就把原來張旭的丹方給復原出來了!
名字是禁忌,本來的丹方,自然也是禁忌!
“歐陽會長,言重了吧?本來只是單純的學術討論……算了,這也是老夫考慮不周!”
花颯本想分辨幾句,可看到歐陽常青嘴角的譏笑,還是乾脆的放棄了!
“此事確實是花院長你考慮不周,不過本座也不會怪你,這一場的辯論,湯雲圭輸了!”
歐陽常青沒有把矛頭繼續對準花颯,而是忽然指向了湯雲圭:“丹方變成這樣,花院長你應該也很清楚,判湯雲圭輸已經是很輕了!”
若是不服,事情恐怕會鬧大哦!
花颯心中暗自惱怒,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不但不能發火,還要安撫林逸和湯雲圭的情緒。
林逸微微皺眉,華旭丹的事情,還真是沒怎麼注意過,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所以,林逸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在神識海中搜索收錄的丹藥典籍。
如今林逸收錄過的書籍堪稱浩瀚,什麼孤本秘聞都有,所以華旭丹以及背後的彎彎繞繞,很快被翻了出來。
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林逸才知道湯雲圭把丹方復原,確實是會觸動某些人的神經!
“花院長,不必多說了,就按照歐陽會長的意思來吧!”
林逸擺擺手,示意花颯無需再說:“這一場,就算是湯雲圭輸了!”
這麼做,是爲了保護湯雲圭,也是爲了免去花颯失察的罪責。
相比較而言,這些纔是更加重要的東西,一場無關大局的辯論,放棄也就放棄了,沒什麼大不了!
湯雲圭心中多少有些不服,可林逸開口,他馬上就沉靜下來,不再有絲毫不愉。
如果林逸讓他放棄名額,直接認輸,他都不會猶豫,何況只是一次小小的辯論!
花颯卻還是有些不甘:“老夫最初並沒有準備這個論題,因爲歐陽會長你一力要求讓湯雲圭和歐陽帆彤先賽一場,還不入編制,纔會導致準備的論題缺少了一個,臨時安排下,有所疏漏是難免!”
“什麼意思?花院長你是要把責任推到本座頭上來,讓本座爲你背鍋麼?呵呵,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這鍋,能不能讓本座背起來,可是很難說的啊!”
歐陽常虹冷笑幾聲,擺出了一幅強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