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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可能?!”那拿着夏瑾萱手錶的女同學震驚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腕錶,剛纔那一聲悅耳的鋼琴的聲音可就是從這手錶上發出的。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夏瑾萱笑了笑,說道,“這款手錶最大的特點就在於這個,他的鏡面採用的是特殊的寶石材質,不過要是太用力砸的話也是會砸壞的,到時候你可就得賠我一塊了。”
那女同學手一抖,趕緊將手錶遞給夏瑾萱,生怕手錶被她給弄壞了似的。
周圍的人全部震驚的看着夏瑾萱,他們全都沒有想到,這個看着很漂亮,但是身上一點華貴裝扮都沒有的女人,竟然會帶着一塊這麼好的表!
“沒想到,太平你的女朋友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太平你命真好,找了這麼個女朋友,那這輩子都不用奮鬥了!”有人開口道。
“是啊,我這人沒啥本事,就是命好!”許太平點了點頭。
“不過女方家庭條件太好的話,你男的多少得受點委屈,很多還會要求男方入贅呢,我聽說你父母都過世了,你要是入贅的話,你們老許家不就那啥了?”一個男同學問道。
“你是想說絕後了麼?”許太平問道。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把這話給直接說了出來。
“我倒是想太平入贅來着,不過現在我爸很看重太平,將來的產業也都會交給太平管理,沒有讓太平入贅的意思,我的孩子將來也一定會姓許的。”夏瑾萱說道。
“你爸的產業?你爸是做什麼的?”有人問道。
“我爸?我爸是黑社會!”夏瑾萱笑眯眯的說道。
“你可真愛開玩笑。”周圍的人全部訕笑了一下,都以爲夏瑾萱是在開玩笑。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夏瑾萱這不着痕跡的裝了一波,成功的讓在座的人重視起了許太平,雖然大家都覺得許太平是吃軟飯的,但是這年頭只要能夠讓自己的腰包有錢花,誰管你是吃軟飯不是吃軟飯的?吃軟飯也是本事不是?
“來來來,坐進來一點,大家擠一擠,也比較親近嘛!”
“是啊,太平,來,咱們走一個,多少年沒喝過酒了,你用水就行!”
“太平啊,以後發達了可不能忘了老同學啊,當年大學的時候我跟你關係可是不錯的啊!”
在座的同學紛紛跟許太平套近乎,這些嘴裡都是做幾百萬生意的人,此時面對着一個戴着價值上百萬手錶的女人的男朋友,紛紛放低了他們的身段。
其實許太平心裡頭比誰都清楚,嘴上越是說自己做什麼大生意的人其實越沒什麼,這年頭但凡出來做事的,都得掛個總經理總監的名頭,一點都不值錢。
轉眼間晚宴也快到了尾聲,李老師提議去給新人敬酒,一桌人也就拿着各自的杯子前往了主桌。
主桌上,周芝芸一個人在應付着來敬酒的客人,看到許太平他們來,周芝芸笑着說道,“白玉去洗手間了,你們稍等一下。”
“芝芸,你可是越來越好看了,這結婚了以後就是不同,身上多了一股子特殊的韻味!”有人笑着說道。
“你可別誇我,我這人容易驕傲的。”周芝芸笑着,看了一下手錶。
鄭白玉已經走了大概得有半個小時了,說是去上廁所,但是半小時的時間早就應該回來了,周芝芸有些疑惑,但是因爲手機沒有帶在身上,所以她也聯繫不上鄭白玉。
“姐,我去廁所找了,姐夫不在啊!”周芝芸的弟弟快步走到周芝芸身邊,低聲說道。
“怎麼會不在呢?”周芝芸疑惑的說道,“他明明跟我說去 廁所的,你所有廁所都找過了麼?”
“找過了啊!沒看着人。大家也都說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這就奇怪了。”周芝芸說道,“手機給我一下,我給他打個電話。”
“好!”
接過手機,周芝芸給鄭白玉打了個電話,結果卻提示手機已經關機了。
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怪異了,這大喜的日子新郎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可就真奇了怪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人,可能是喝醉了不知道躺哪裡睡着了。”周芝芸說着,剛想離開,忽然一羣光頭大漢從遠處走了過來,這些人大概得有七八個的樣子,看起來氣勢洶洶,直接走到了周芝芸的面前。
“你就是鄭白玉的老婆?”爲首的一個光頭大漢黑着臉問道。
“是我,你們是?”周芝芸疑惑的看着對方。
“鄭白玉在我們這欠了一大筆錢,說是今天他結婚,有禮金可以收,讓我們過來收禮金,結果我們等了他半天,人不見了,禮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事兒你看怎麼辦吧?”光頭大漢說道。
“怎麼會?白玉怎麼會欠你們錢?你們是做什麼的?”周芝芸有些驚慌的問道。
“我們?我們當然是放款的,你老公在我們這欠了兩百多萬,加利息超過了三百萬,你是他老婆,他不在了,這筆錢你得還,白紙黑字都寫着,你跑不了,把你們這次結婚的禮金給我拿出來吧,不然的話,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畢竟今天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光頭大漢戲謔的笑道。
“你們一定搞錯了,白玉怎麼可能欠那麼多錢,不可能的。”周芝芸搖頭道。
“我都說了,白紙黑字。”光頭大漢拿出一張欠條,說道,“這上面有鄭白玉的簽名跟手印,前段時間他從我們這裡借錢去炒股跟買六合彩了,聽說虧了不少,怎麼的,他都沒有跟你說麼?”
“沒,沒有。”周芝芸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什麼時候找你們借的錢,借錢幹什麼,我都不知道。”
“這我們可就不管了,這欠條上都寫着呢,你看看日期,就在一星期前,你們領證後寫的欠條,這就是你們夫妻的共同債務,不好意思,現在要麼先給我們一部分錢,還了利息,本金的話我可以讓你們緩緩,我們不想在你們的婚禮上鬧,但是是鄭白玉讓我們來的。兄弟們出來一趟,不能走空了。”光頭大漢說道。
“這位朋友,今天是人家結婚的大喜日子,就算欠錢了,你們也不要這麼咄咄逼人的嘛。”李老師看不過去了,主動站出來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難道就因爲你結婚就能不還錢了?而且鄭白玉自己說的,讓我們今天過來收禮金,說今天這一場酒宴禮金至少能收個幾十萬的,我才帶兄弟們過來的,現在我跟兄弟們都在這,鄭白玉沒了,我們不找新娘找誰?難道找你?當然,你要是願意出這個錢也行,我們兄弟只管收錢,不管誰給錢!”光頭大漢說道。
“可我現在也找不到白玉他人啊。”周芝芸搖頭道,“我們也跟他聯繫不上,這樣吧,我去問問我公公婆婆。”
“別去問了,讓他們都過來吧,這事兒不解決的話,今天誰也別想好。嗎的,鄭白玉還真不是東西啊,把你給留在這兒,自己拿着禮金跑路了,哈哈!”光頭大漢大笑道。
“去讓我公公婆婆過來。”周芝芸對她弟弟說道。
“好!”周芝芸的弟弟轉身跑開,沒多久就帶着兩個老人來到了周芝芸的身邊。
“爸媽,這些人說白玉欠了他們兩百多萬。”周芝芸趕緊說道。
“這事兒我們可不知道。”老頭連連搖頭道,“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也老了,管不到你們。”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情啊。”周芝芸激動的說道。
“那我們夫妻也不知道啊,白玉欠了錢也沒跟我們說啊,芝芸啊,你們既然結婚了,那債務就是共同債務了,與我們老兩口沒什麼關係,你自己去解決吧!”老頭說着,帶着自己的老婆就走了。
“這一家人還真都不怎麼是人,我都看不下去了!”光頭大漢感嘆道。
“那怎麼辦?”周芝芸已經六神無主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是莫名其妙的竟然就欠了人家好幾百萬,這對於她來說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而就在剛纔說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保護她一生一世的鄭白玉,此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瞬間,她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這時候,周芝芸的父母跟親朋好友也知道了這裡的事情,大家都圍攏了過來。
“這鄭白玉真不是東西,借了那麼多錢,把自己老婆也給坑進去!”夏瑾萱低聲說道。
“嗯!”許太平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幫幫她?”夏瑾萱問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爲什麼幫她?”
“你以前不是暗戀人家麼?現在人家碰到難處了,你幫她一下,指不定人家就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了呢。”夏瑾萱說道。
“你個傻逼。”許太平敲了一下夏瑾萱的腦袋,說道,“別這麼試探我,沒用。”
“哦哦哦,不過她真的好可憐啊。”夏瑾萱拉着許太平的手說道,“要換做是我,肯定死了的心都有。”
“唉!”許太平嘆了口氣,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