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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許太平因爲給九方朝陽弄了一套別墅住,立馬就成爲了文強武強嘴裡的姐夫,許太平覺得其實挺悲哀的,說生女兒不詳,把女兒給賣了,然後生了兩個兒子,結果這兩個兒子好吃懶做,什麼活不幹,不僅不孝順老人,還把老人往家外趕,那這麼看的話,到底是生女兒不詳,還是生兒子不詳呢?
或許九方家的女人真的會給家族帶來一些不好的東西,但是許太平相信,九方念藍能給家族帶來的好的東西,一定遠超過那些不好的東西。
“我現在就給我老婆打電話,讓她過來!”文強不客氣的拿起手機說道。
“讓你老婆跟我老婆也說一下,讓她帶上孩子過來,什麼都不用帶就可以過來了,這裡好像什麼東西都有!”武強說道。
“讓你們來住了麼,你們就叫人?”華白鷺看不過去了,在一旁問道。
“這礙着你什麼事了?這房子是我們姐夫的,你一個醫生話那麼多幹什麼?”武強不滿的問道。
“這房子是拿來給爸養病用的,剛纔我丈夫也說了,你們人太多,會影響到爸休息,你們還是不要來了。”九方念藍說道。
“姐,你這話說的,一家人怎麼能說什麼影響呢?一家人住在一起那才叫一家人,才溫馨不是?!”文強笑道。
“就是,老人家最願意看到的,那肯定是兒孫滿堂,咱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武強也跟着附和道。
對於這兩個弟弟的無恥,九方念藍算是開了眼了,她也懶得搭理兩人,對九方朝陽說道,“爸,以後你就住這裡了。有專門的人會伺候你。”
“我有愧,有愧啊!”九方朝陽搖頭說道,“當年我把你賣了,現在你竟然還來孝順我,我九方朝陽這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能夠生了你這樣的好女兒,我太慚愧了。”
“沒什麼,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我丈夫還有點事情要問你。”九方念藍說道。
“你問吧,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九方朝陽說道。
“在問問題之前,你們兩個先走吧。”許太平對文強跟武強說道。
“走?姐夫,你這是要趕我們走啊?姐夫,你可不能這樣,我們就這麼一個姐姐,好不容易相認了,你怎麼能趕走我們呢?難道就因爲你們家有錢,我們家沒錢,你就不認我們這些親戚麼?!”文強激動的說道。
“我一直看在你們倆是雨欣的弟弟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太多,但是你們也別太蹬鼻子上臉,昨天晚上是誰找了人在你們家樓下堵我的,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在沒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你們馬上離開這裡,這樣對誰都好,別等撕破了臉皮,那你們臉上難看,雨欣的臉上也難看,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了,這別墅有一鍵報警系統,只要打開,一分鐘之內,保安就會到這裡,你們算是非法入侵,怎麼着,也得被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所以我勸你們,自己從這裡走。”許太平說道。
“你!”文強惱怒的指着許太平說道,“你別以爲自己有倆臭錢就了不起,別墅誰特麼沒住過啊,搞的好像躲稀罕似的,我們要不是想着照顧老爹,也不會想來這裡住!走就走,嗎的,有錢就看不起窮親戚,我們九方家就沒你們這麼個親戚!”
說完,文強轉身往門口走去。
“呸!”武強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也跟着一起離去。
“不得不說,在子女問題上,你很失敗。”許太平看着九方朝陽,毫不客氣的說道。
“哎!”九方朝陽嘆了口氣,說道,“在把雨欣賣了之後,孩子他媽連着生了兩個兒子,這麼多年下來,我們把虧欠給雨欣的所有感情,都放在了這兩個孩子身上,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被我們慣成這樣。”
“這都是你們種下的果,還是得自己承擔。”許太平說道。
“我知道,哎。” 九方朝陽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輩子在孩子的事情上,是完完全全的失敗了,我把雨欣這麼好的女兒賣給了別人,然後還寵壞了兩個兒子,哎…”
“別說這些了,爸,我問你個事情,你要如實回答。”九方念藍說道。
“你說吧。”九方朝陽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你到底有沒有得罪人?”九方念藍問道。
“這個,得罪人這種事,我哪裡會幹啊,我就是一個給人家看門的保安而已啊…對了,前段時間,我好像確實得罪了一個人,不過說得罪也不對,就是一點小事情。”九方朝陽說道。
“什麼小事?”許太平接口問道。
“就是一個星期前,有一輛看着挺好的車停在了我們車庫出入口的位置擋住了路,我就讓那人把車挪開,那是個年輕人,火氣很大,下車就罵我,還打我,我也沒辦法,就只能報警了,警察就把那個年輕人帶走了,這是我最近幾年來第一次跟人發生矛盾,但是這是很小的事情不是。”九方朝陽說道。
“一個星期,你確定麼?”一旁的華白鷺問道。
“確定,因爲那天剛好是我換班,我記得很清楚的。”九方朝陽點頭道。
“那你身體出現問題,是不是在大概五天前左右?”華白鷺又問道。
“我想想看…好像確實是,就在那件事情發生的兩天後,我早上睡覺起來就發現自己很虛弱,然後就冒冷汗,渾身沒力氣,之後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血紅素什麼的偏低,還給我開了許多藥,不過我吃了兩天沒怎麼見效,人也越來越虛弱了。”九方朝陽說道。
“那就是了!”華白鷺看向許太平,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許太平點了點頭,跟着華白鷺走到了旁邊。
“普通人被下滅生蠱之後,不會馬上發作,滅生蠱會在體內一點點的吸**血,吞噬生機,破壞人的免疫系統,這個過程大概會持續兩天左右,兩天之後,被下蠱的人才會出現身體虛弱的情況,之後身體會隨着時間快速的萎靡下去,從這一點上看,應該就是在他跟那個年輕人發生衝突的時候被下了蠱,但是,按照這個人所說的,應該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如果那個年輕人是蠱毒師,那他不至於會爲了這麼一件事情就浪費一隻滅生蠱吧?”華白鷺皺眉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因爲一句口角直接一刀把人大動脈砍斷的都有,更別說給人下個蠱了,不過,年輕人會成爲蠱毒師麼?”許太平問道。
“蠱毒師跟年紀沒關係,主要看天賦,如果家族裡有蠱毒師的話,那家族的成員就會對蠱有更多的瞭解,甚至於可能會掌握某種更快領悟蟲勢的方法,所以,哪怕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也是有可能成爲蠱毒師的,只不過概率不高。”華白鷺說道。
“所以…要想搞清楚九方朝陽身上的蠱是怎麼來的,就得先找到一個星期之間跟他起衝突的那個年輕人?”許太平問道。
“嗯,是這麼個意思,不過… 我建議你別這麼做,蠱毒師對一個普通人因爲一件不大的事情下蠱,這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了,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太可能會繼續對九方朝陽下蠱,他換到這裡住,可以說基本上已經安全了,沒必要再去招惹蠱毒師。”華白鷺說道。
“我倒是不想招惹他,不過,你覺得,念藍她會允許一個給她父親下蠱的人逍遙法外麼?不說被下蠱的是她的父親,就算不是她的父親,這件事情被她碰到了,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許太平搖頭道。
“爲什麼?”華白鷺疑惑的問道。
“念藍,她是國家的人,一方面守護首長的安全,一方面也要對付那些掌握了勢的惡人,那個蠱毒師對普通人下手,就已經成爲了念藍的目標。”許太平說道。
“原來如此…你自己看着辦吧,蠱這種東西,我也只是瞭解皮毛,要是你,或者你的那個女人中了厲害的蠱毒,或許我也無能爲力。”華白鷺說道。
“我會注意的,不過這兩天還是要麻煩你繼續留在這裡了,至少,你對於蠱,懂的比我們都多。”許太平說道。
“我倒是無所謂,留在這裡剛好繼續觀察那個九方朝陽的身體!”華白鷺說道。
“那行,走吧,過去吧。”許太平說着,走向了九方朝陽。
“怎麼說?”九方念藍問道。
“基本上可以確認,與一星期前的那個年輕人應該是有關係的。”許太平說道。
“那就去把那個人找出來。”九方念藍說道。
“雖然這座城市不大,但是要找出那個人,怕是也有點難度!”許太平說道。
“一星期前那個人曾經被警察帶走過,或許,警方的系統裡對那個人的身份有所記錄!”九方念藍說着。
沒多久,九方念藍開口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