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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以爲公司高層的聚會就應該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卻沒想到家常便飯就真的只是家常便飯,然後喝酒也就只有拜天公的時候喝的那一盆的酒,完事之後衆人就各自散去了,夏瑾萱一個晚上都不在家,因爲學校裡面有社團活動,她必須得參加的那一種,而且今天晚上主要是男人說事情,多一個夏瑾萱在這顯得不方便,所以夏江也就沒有讓夏瑾萱回來。
許太平從夏江的家裡頭出來,看了一下時間,才只不過是晚上的八點多而已,按照江源市的習慣,這時候夜生活纔剛開始,許太平坐在車裡頭,給周小雨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周小雨就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你開車,去金樽。”許太平把鑰匙扔給周小雨說道。
“許哥,你晚上不少喝吧?身上酒味挺重的。”周小雨笑着問道。
“一斤多白酒,還好吧。”許太平坐進副駕駛,背靠着座椅,閉着眼睛。
一斤多的白酒一口悶對於許太平來說也算是不小的挑戰了,再加上許太平身體始終沒有痊癒,所以這會兒酒勁上來,許太平竟然有點暈乎了。
“真厲害,我喝一斤多白酒得吐成狗。”周小雨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剛想說話,忽然一股強力的吐意襲來,許太平連忙打開車門,然後轉身把上半身探出車外。
嘔!
許太平吐的稀里嘩啦的,把胃裡的酒跟晚上吃的東西幾乎都給吐出來了。
“嗎的,頭暈。”許太平吐完之後,接過周小雨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後皺眉靠着椅子。
以前他是不至於喝一斤多的白酒就會吐的,可是今天晚上不同以往,他的身體隱隱的在發虛,不喝酒還好,這一喝酒整個人立馬就變得很不好了。
“漱個口!”周小雨低了一瓶水給許太平。
許太平接過水,漱了個口後,整個人多少舒服了一些,他把車門關上,說道,“走吧!”
“還去金樽麼?”周小雨問道。
“去,酒都吐乾淨了,沒事兒了。”許太平搖了搖頭。
“那好!”周小雨點頭道,“許哥您先休息着,我開車!”
GTX緩慢的開向了寶龍區的金樽夜總會,許太平坐在副駕駛上,呼吸沉重,似乎睡了過去。
周小雨偷眼看了幾次許太平,對於許太平他在經歷了那一次槍擊事件之後,就有一種莫名 的崇拜,甚至於內心已經將許太平給神化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許太平竟然當着他的面吐了,而且現在還睡的那麼死。
原來許哥也是一個人!
這是周小雨心裡此時的想法,當然,這並不影響周小雨崇拜許太平,許太平的手段,他的運籌帷幄,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在周小雨的心裡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半個多小時後,這輛拉風的GTX停在了金樽的門口。
門口負責接客的保安立馬衝到GTX的旁邊,恭敬的將車門給打開。
周小雨趕緊下車,把車鑰匙扔給保安後,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將許太平從車上給攙扶了下來。
“我自己能走,沒事的。”許太平搖了搖頭,把周小雨推開,然後走下車。
他的頭有些暈,不過已經比剛纔吐的時候好多了。
“兩位老闆有訂臺麼?”保安笑着問道。
“沒有,你幫我們開個包房!”周小雨說道。
“好嘞!”
在保安的帶領下,許太平跟周小雨一起走進了金樽。
金樽是寶龍區最大的夜總會,在規模上跟當初的天上人間差不的,但是裝潢什麼的,卻比天上人間還要豪華,一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金碧輝煌的大廳,大廳的中央位置掛着一個巨大的吊燈,旁邊就是一條旋轉而上的樓梯,樓梯的每一個臺階上都站着一個拿着手包穿着旗袍的女人。
這些女人各個長的都十分不錯,她們並不是陪酒的小妹,而是負責在包房裡點歌和打掃的DJ,也叫做公主。
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開了個豪華中包,然後要了一瓶一斤四的名仕。
坐在包房內,周小雨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現在的天上人間還在裝修,裝修的風格已經訂下了,可是具體一些細節的東西周小雨還是有些把握不了,眼下金樽的裝修倒是能夠給他提供不少的參考。
“以前來過金樽麼?”許太平打了個哈欠,問道。
“沒有來過,這地方的消費水平比天上人間還要高那麼一點,名仕一斤四的那種,天上人間要兩千八百八,這裡要三千五百八,我可消費不起。”周小雨笑着搖了搖頭。
“一會兒多看,多學。”許太平淡淡的說道,“接下去你還要跟我走遍整個江源市的各大夜總會,吸收經驗,再挑選合適的姑娘去咱們那上班。”
“許哥,這姑娘是咱們想挑就能挑去上班的麼?”周小雨問道。
“只要咱們挑中,她就得跟咱們走。”許太平得意的笑了笑,隨後忽然臉色一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許哥您沒事吧?要不去開點藥吧?”周小雨問道。
“每次生病都會這樣,得折騰大半個月才能好,不用擔心。”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連忙捂住嘴,一邊用力的咳嗽,一邊走進洗手間,將門給關上。
鮮紅的血,從許太平的指縫之中隱約的滲透了出來。
許太平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是自己咳出來的血。
他眉頭緊皺,這感冒已經着實有不少日子了,之前還好一些,今天晚上喝完酒之後竟然又好像加重了一些,應該是肺部也出了點問題。
“看來真得找個時間去看看醫生了!”許太平把手洗乾淨,隨後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洗手間。
剛走出洗手間沒多久,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就帶着一大羣穿着藍白金三種不同顏色開叉長裙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
“給老闆問好!”中年女人說道。
“老闆晚上好!”這一大羣二三十個姑娘對着許太平跟周小雨鞠躬問候道。
“兩位老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金樽的媽咪,我叫真真,跟兩位老闆是初次見面,希望今天晚上能夠讓兩位老闆喝的開心,玩的盡興!”中年女人笑着說道。
“介紹一下價格吧。”許太平說道。
“好的,穿藍色工作服的,臺費是一千,穿白色工作服的,臺費一千三,中場的時候帶節目,跳舞做遊戲,都玩的很不錯的,穿金色工作服的是今天晚上方便的,臺費一千五.老闆您要是有想法的話,咱們具體可以一會兒再私聊!”真真笑着說道。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許太平一口氣點了三個女的,分別穿着三種不同的工作服。
“老闆真是大手筆,好羨慕啊!”真真笑道。
“那我也要三個吧。”周小雨有樣學樣的點了三個人。
“希望老闆們晚上玩的開心,回頭瓜子小菜啥的不夠儘管找我,我讓人給送,姑娘們,晚上誰也不準串臺明白麼?這兩位是貴客!老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想出來玩,儘管給我真真打電話,來,老闆,我先敬你們…”真真熟門熟路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主動的跟許太平喝了一杯,再跟周小雨喝了一杯。
“兩位老闆先玩着,一會兒我再過來敬酒,DJ,有點眼力見兒啊,桌子髒了要打掃,杯子裡沒酒了要加!”真真交代了幾句後就退出了包房。
“你覺得金樽的這種模式怎麼樣?”許太平問道。
“挺不錯的。”周小雨說道。
“現在大部分江源市的夜總會都是這樣的模式,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臺費而已,明碼標價確實有一定的好處,不過如果極樂宮也只是照搬他們的模式的話,要想在江源市打響第一炮,還是有一定難度的。”許太平說道。
“確實如此,我也覺得極樂宮得創新。”周小雨點頭道。
“如果能夠有新的模式讓人眼前一亮,那我們就等於成功了一半。”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摟住身邊那個穿着金色工作服的妹子,說道,“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做紫嫣的姑娘?”
“有啊,老闆您認識紫嫣?”妹子問道。
“算是認識吧,你幫我問一下她有沒有在上班,沒有的話讓她過來。”許太平笑着說道。
“這個,紫嫣現在不坐檯了!”妹子說道。
“沒事,你讓她過來就成,不讓她坐檯。”許太平說道。
“那我去問問吧。”妹子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許哥,您這是要?”周小雨詫異的看着許太平。
“我這人沒什麼毛病,就是心眼小。”許太平笑着說道,“按道理來說咱們是不能怪人家的,不過她這事兒也做的不地道,她不是媽咪,卻帶着人跑了,搞的多少人看咱們笑話,既然這次來到了她的地頭,那怎麼也得跟她見個面,不然搞的咱們好像怕了她,或者怕了老蘇似的,你說是吧?”
“是是是!”周小雨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卻是在驚歎,敢情許哥來金樽,竟然是帶着這麼個目的來的啊!